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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非禮勿視

  “傳出去對姑娘你的名聲也有損,對!有損名聲!”

  沉暮遠一說完,鳳羽差點沒笑出聲來。

  難怪這么多年都沒個心儀的姑娘,怕是有也被他自己攪黃了,女子哪是這般哄的。

  似乎名聲二字觸動了霽月雪,她這才微微點頭表示了同意。

  沉暮遠見說服了霽月雪,這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他真但有點擔心,這蘇姑娘要死磕在這呢。

  世子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的,讓他在樹林里過夜,恐怕會比較難辦。

  到時候被折騰的還是他!

  這也不能怪沉暮遠如是想,畢竟鳳羽當初被司無邪丟在小樹林過了一夜這種事。

  鮮少有人知道,鳳羽本人也定是不會主動說與別人聽的。

  鳳羽落魄之時的模樣除了司無邪見過,還真沒別人見過。

  那些記憶對鳳羽來說,是比較珍貴的回憶,對司無邪來講卻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她每天會遇上很多人,碰上很多事。

  蘇牧訣這個角色,在她的生命里不過一匆匆過客罷了。

  而且每次遇上不是蘇牧訣坑她,就是她坑蘇牧訣。

  這種坑來坑去的日子,有什么好記著的?

  鳳羽自是不知道司無邪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了怕是也想大喊一句:扎心。

  言歸正傳,鳳羽看到沉暮遠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心思單純了些。

  被這個小忽悠這么兩下就忽悠住來。

  沉暮遠匆匆的挖了一個坑,將那馬尸掩埋了。

  三人再度上路,因為天色漸暗了,于是便加快了馬的腳程。

  一路上鳳羽都沒怎么開口,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沒從霽月雪身上挪開過。

  雖然他已經看清了斗笠下的臉并不是屬于司無邪的,但是心中的那股直覺騙不了她。

  博文館既然能將司無邪弄失憶,再給她換一張臉,又有何難?

  一想到司無邪那一身高深的武功沒了,鳳羽忍不住有些惋惜和擔憂。

  但愿此次一路去上京能安穩些。

  三人一路緊趕慢趕,天黑之前還是沒能趕到下一個城鎮。

  沉暮遠望著鳳羽,久久沒有言語,似乎在等著挨訓。

  誰知鳳羽只平靜的吐出了三個字:“生火吧。”

  鳳羽看到沉暮遠詫異的表情,半晌無語:他這是跟著韓毅近墨者黑了吧?

  怎么將韓毅那一套總是喜歡多想的習慣,學了個十成十?

  沉暮遠拴好三人的馬之后,便去樹林里撿干柴去了。

  一下又只剩下了鳳羽跟霽月雪二人,鳳羽走到霽月雪面前不動神色的將她護在身后。

  這樹大林深的,若是碰上個什么毒蛇,他也來的及出手。

  雖然她并不見得會領情。

  霽月雪雖然沒了武功,但是她對外界靈敏的感知能力還在。

  她能感覺到鳳羽的靠近,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她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個男子給她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霽月雪總覺得自己靠他太近會倒霉。

  沉暮遠很快便撿了不少柴火回來了。

  他迅速升起了一個火堆,火燒起來之后,照亮了周圍。

  霽月雪這才發現,鳳羽不知何時已經走開了。

  她便也摸索著走到火堆旁,沉暮遠掏出干糧遞給霽月雪。

  霽月雪接過后,對著沉暮遠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道了謝。

  然后便慢慢吃了起來,沉暮遠有些好奇的問道:“蘇姑娘,這里沒有外人,你將斗笠摘下來也無妨。”

  沉暮遠當她是怕生,便如是說道。

  誰知得到的卻是霽月雪微微搖頭,沉暮遠心中啞然:不是因為怕生?

  沉暮遠忍不住問道:“蘇姑娘,那在下能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因何故才一直帶著斗笠嗎?”

  霽月雪吃東西的動作一頓,像是在糾結一般。

  沉暮遠看著出了她的為難,連忙說道:“蘇姑娘,若是不方便,便不用說了,是在下逾越了。”

  霽月雪微微搖了搖頭,表示無礙,她將最后一塊干糧塞進嘴里,起身找了一截比較長的樹枝,然后走到沉暮遠的面前在地上寫了兩個字:習俗。

  沉暮遠皺著眉看著這兩個字,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習俗?”

  霽月雪點了點頭。

  鳳羽聽到這兩個字后,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心中想著:嘚,小忽悠又上線了!

  沉暮遠輕笑一聲,好奇的問道:“不知是什么樣的習俗?還請蘇姑娘賜教。”

  他只聽說過女子不能將腳輕易露給男子看的,什么時候女子連臉都要遮起來不能給別人看了?

  還有為什么那蘇菡姑娘不遮呢?

  霽月雪瞧瞧打量著沉暮遠的表情,看的出來他現在不如下午那么好糊弄的。

  霽月雪繼續在地上寫寫畫畫著,沉暮遠跟著一個字一個字念著。

  沉暮遠想了想好像挺合理的,但是他為什么還是覺得怪怪的?

  正欲再度追問。

  卻聽到自家世子久違的開口,帶著戲虐的語氣問道:“蘇姑娘,今日本公子曾掀起了你的斗笠,是否就代表本公子眼下已是你相公了?”

  沉暮遠:...世子你這沒臉沒皮的模樣,好丟人!

  霽月雪捏著樹枝的手,微微緊了幾分。

  沉暮遠見氣氛不對,自己想問什么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連忙打著圓場說道:“蘇姑娘,莫要往心里去,我家公子與姑娘開玩笑的!”

  鳳羽看著霽月雪,眉眼間全是笑意,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

  霽月雪斗笠下的櫻唇卻是微微一勾。

  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于她,讓她如何能忍得?

  她轉身走向了鳳羽,沉暮遠心提了起來。

  眼下這種情況,誰能告訴他改如何化解?

  鳳羽看著向自己款款走來的女子,盡管她帶著斗笠,盡管她斗笠下的臉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但是這樣的一步一步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上。

  不過幾步之遙,鳳羽卻希望它能再漫長一些。

  霽月雪走到鳳羽面前站定,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鳳羽,鳳羽也仰頭望著她。

  雖有面紗遮擋,倒也沒什么大礙,氣氛正是曖昧又微妙之時。

  霽月雪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給了鳳羽一巴掌,但是卻在要碰到鳳羽臉頰之時,被鳳羽攔了下來。

  鳳羽伸手抓住霽月雪的手腕,微微用力,迫使霽月雪靠近了他幾分。

  兩人挨的極近,鳳羽微微偏過腦袋,附到霽月雪耳邊低聲說道:“小忽悠,本公子方才若不插嘴,你可就要被他識破了,你怎么的這般不識好人心呢?”

  霽月雪用嘶啞的聲音,艱澀的回道:“識破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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