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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為什么?

  牧子諾皺著眉打量著面前這個人,雖然這人從說話到面貌,到神態都與司無邪十分相似。

  但是牧子諾篤定這人絕對不是司無邪。

  那司無邪看著牧子諾微微一笑道:“子諾,我不是司無邪,那我是誰?”

  牧子諾走到這個司無邪面前,圍著她轉了一圈說道:“司無邪對真兒不是你這個態度,這是其一,其二你神態,面貌,語氣雖都與無邪極像。”

  “但是有一點你不像,那就是武功,你的武功沒有無邪武功高。”

  司無邪的武功,對牧子諾來說四個字形容:深不可測。

  面前這人雖然也有武功傍身,但是與司無邪相比,云泥之別。

  牧子諾說罷突然發難,那司無邪躲閃不及,一下便被牧子諾掐住了脖子。

  牧子諾輕諷一句:“你連我一招都躲不開,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是司無邪?”

  說罷牧子諾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冒充無邪。”

  那司無邪被牧子諾掐住了脖子,臉色有些漲紅。

  她雙手扒著牧子諾的手,以此來為自己爭取喘息的機會。

  嘴上還說著:“子諾,我就是無邪啊,你快松開我。”

  她與司無邪一模一樣才對,為什么會這么輕易被拆穿?

  “寒玉姑娘,是你吧?”諸葛云突然說著這么一句。

  在一旁良久的寒棋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懵了。

  寒玉姑娘怎么會在這?

  寒玉姑娘不是身體不適嗎?

  還有寒玉姑娘為什么會和司無邪這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諸葛先生胡說八道的吧?

  聽到諸葛云這句話,那個司無邪身子微微一僵,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她眼神看向諸葛云說道:“阿云,我就是司無邪啊!”

  諸葛云冷聲笑道:“無邪從不穿白衣,因為她說那衣服穿著像奔喪的似的。”

  寒棋帶著幾分希冀對諸葛云說道:“諸葛先生,你莫不是弄錯了吧?這分明與司無邪長的一模一樣,怎么會是寒玉姑娘呢?”

  諸葛云看向寒棋,一語中的的問了一句:“寒棋公子見過寒玉姑娘真容嗎?”

  寒棋張了張口,最后低頭輕聲道了一句:“沒有。”

  諸葛云又反問道:“那你又怎知她不是寒玉姑娘呢?”

  “寒棋…”

  牧子諾接了一句:“只怕寒棋公子,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被心愛的人當槍使了吧?”

  什么身體不適,原來都是借口!

  這寒棋為了那個狗屁寒玉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無邪,她老早就很不爽了。

  諸葛云見寒棋還有些不相信,便說了一句重話:“還是寒棋公子覺得,我們這些人合謀故意嫁禍于你們。”

  “以至于故意裝做,連自己的摯友都認不得了?”

  寒棋是打心眼里尊敬諸葛云等人的,連忙否認道:“寒棋絕無此意。”

  “既如此。。。”

  司無真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看到牧子諾手中掐著一名女子的脖子。

  接上了諸葛云的話頭道:“既如此便先關押了這女子,后續查明了再做處理也不遲。”

  那司無邪看到司無真醒了,連忙開口說道:“真兒,我可是你阿姐啊!”

  司無真聽罷嗤笑一聲:“朕的阿姐可不會像你這般柔柔弱弱的模樣。”

  “你這皮相雖然是偷了我阿姐的,但是那骨子里與我阿姐可是有云泥之別!”

  “就你也配的上司無邪這三個字?”

  那司無邪見沒有一人肯相信她,這才開始慌了,她的脖子被人鉗制著。

  腦子快速思索著方法準備逃離。

  牧子諾察覺后,好心提醒道:“省省吧,你若再敢妄動一分,周圍的箭便會射穿你的腦袋。”

  “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說完她便松開了那個司無邪,留出空隙便于這假司無邪逃離。

  那個假的司無邪看著眼前這場景,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最后心一橫,橫豎都是死,便拼一把吧!

  假司無邪身子剛輕微一動,一只箭矢貼著她的腳邊射入土里。

  假司無邪驚魂未定,這只箭若微微偏一分,她便非死即傷。

  寒棋也是一驚,這么暗的環境,這個司無邪就微微動了一下而已,射箭之人時如何看清的。

  牧子諾挑了挑眉解釋道:“介紹一下,射箭之人名叫阿寶,這個名字你們或許不知道,但是獬豸(xiezhi)這個名字,你們一定很耳熟。”

  假的司無邪一聽:阿寶二字。

  苦笑了一下:曾在蠻夷戰場上令蠻夷將士聞風喪膽的神射手,她如何不知道。

  沒想到那個阿寶與血羽樓的的十大護法之一獬豸是同一人。

  江湖上對獬豸的傳言很少,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有一雙特別的眼睛。

  具體怎么個特別法,沒人知道。

  現如今看來能在黑夜中視物還真是特別的緊。

  最終那個假的司無邪嘆了一口承認道:“沒錯,我是寒玉。”

  此話一出,最震驚的當屬寒棋了。

  這么多年來寒玉一直以面紗遮面,他想過千萬種緣由,唯獨沒想過是這種。

  怎么會這樣?

  寒玉姑娘為什么會與樓主長的一模一樣?

  寒棋有些受打擊,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最近這些時日,寒棋已經了解到了他們的筱姨就是司無邪的生母涼筱。

  筱姨是他和寒玉的救命恩人,為什么寒玉要冒充司無邪?

  為什么她要對筱姨的女兒下手?

  寒玉沒有說話,有些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通的。

  寒棋見寒玉低頭不語,上前抓住寒玉的雙肩問道:“我問你為什么?你說話啊!”

  為什么?她也想知道為什么?

  她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但是從生下來開始她就是為了變成一個人而活的。

  那個人叫司無邪!

  她不能擁有自己的相貌,不能擁有自己人生。

  司無邪出色,她也必須出色,司無邪長什么樣,她就必須長成什么樣。

  從小到大,她的臉上被動了多少次刀,換了多少張皮,她已經記不清了。

  什么狗屁的剝奪人氣運,不過就是通過秘術將人變成傀儡而已。

  但是最終她什么也沒說出口。

  寒玉拂開寒棋的手,背對著他說道:“我無話可說。”

  面前的人既是寒玉又非寒玉。

  她是天星國從小培養的那個寒玉,不是寒江樓的寒玉。

  也就是說寒玉的體內有兩個靈魂,一個是天星國從小培養的假司無邪,一個是在寒玉渡寒江時穿越過來的寒玉。

  兩人的區別在于,穿越來的寒玉姑娘一直想逃離司無邪這個是非之地,而從天星國來的寒玉姑娘卻一直想往司無邪身邊湊。

  所以寒玉才會離開寒江城,來了京城司無邪身邊。

  前面一直說自己是司無邪的那個寒玉,是天星國那個,后來牧子諾掐住寒玉的脖子她怕痛,就縮了回去,就變成了這個穿越過來的寒玉頂著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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