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那個皇帝陛下看著他的目光那么可怕?
殿下啊殿下,你可真要害死我了。
司無邪輕笑道:“說來說去,你這盒子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本宮都還不知道呢。”
沉暮遠自信滿滿的說道:“定是能讓長公主你喜歡的東西。”
司無邪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眼神微瞇道:“那本宮還真得好好瞧瞧了。”
沉暮遠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說完便動開了,那個灰撲撲的盒子。
文武百官本以為會是什么流光溢彩的寶物,沒想到打開之后,居然只是一塊質樸無華的璽。
不由的心中的不屑加深,還當是什么寶貝呢。
余洛堯與慕歸辭看著那一方璽,同時心底一沉。
司無真放在龍椅上的手,也微微有些發緊。
司無邪起身從簾后走到人前,唇角的笑容愈發的深了:“貴國太子這一招禍水東引用的真是妙啊。”
沉暮遠在司無邪走出來那一刻,便被驚的說不出話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司無邪居然這么美,他好像懂殿下為什么一直說要嫁給司無邪了。
這等美人兒,要樣貌,有樣貌,要手段,有手段,要權勢,有權勢。
他也好想嫁!
“長公主,我們殿下送玉璽給您,可是真心的,不是為了什么禍水東引。”
玉璽二字一出,所有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寂夜太子在他們長公主生辰之際,送來玉璽,意欲何為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這是玉璽啊,寂夜的傳國玉璽啊!
世人早就在傳寂夜的傳國玉璽不見了,所以導致那鳳羽太子迄今都登不了王君之位。
沒想到這傳國玉璽并非真的丟了,而是被那鳳羽太子,派人送來了軒轅。
這是何意便不言而喻看。
手持寂夜的傳國玉璽,那便代表著司無邪是寂夜的正統。
屆時司無邪想吞并寂夜也好,獨享寂夜也罷均在司無邪的一念之間。
司無邪暗自罵道:“鳳羽這個瘋子。”
好一招禍水東引,好一招借刀殺人。
寂夜的傳國玉璽在她司無邪手里,所有想要寂夜王位的人都會向她來,然后再借她的手除掉這些人。
至此之后他鳳羽便可高枕無憂了。
司無真跟著起身走到司無邪身邊:“阿姐,這玉璽…”
司無邪眉眼里都是笑意:“寂夜太子,既然一番心意,本宮又怎么會有不要之理?”
“自然是要收下的。”
鳳羽便是吃準了她的野心,他知道終有一日她會揮兵南下吞并了寂夜。
所以他便在他父王死后,快速找到傳國玉璽。
然后吩咐人將這傳國玉璽送走。
他或許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后下的決定將傳國玉璽作為一個順水人情送給她。
亦或許本就是隨意為之。
但是無倫是哪一種,他的目的都達到了。
那便是他安全了。
或許他會受寂夜百姓唾棄,但是與命相比,被唾棄兩句又如何?
不過他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他還能利用百姓的流言,將他傳成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風流太子。
而她司無邪就成了那禍國的妲己。
總之無論如何,這樁事對鳳羽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司無邪命德公公收了下這傳國玉璽,爾后她對著沉暮遠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太子,他送的禮物本宮收下了。”
“但是想要本宮娶他,一個傳國玉璽還不夠。”
既然要用江山為聘的噱頭,那便更加誠心點。
她雖有傳國玉璽佐為正統,但是她并非寂夜皇室中人。
寂夜的虎符還在他們自己手里,自己這個正統怕不是那么好做的。
沉暮遠內心有些震驚:不是吧,殿下江山都送了,還得不到美人兒垂憐?
同時又有些可憐鳳羽了。
文武百官也是被司無邪這句話嚇到了。
長公主現在是心比天高啊。
江山都送了,還不夠?
余洛堯身邊的人悄悄地碰了碰他低聲問道:“相爺,長公主這是要干嘛啊?那寂夜的鳳羽太子,江山都送了。”
余洛堯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提醒道:“長公主武力高強,耳力過人,本相勸你莫要多言。”
那個大臣呼吸一滯,連忙悄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悄悄的四處打量了一番。
他應該沒被發現了吧?
周圍的議論聲不絕于耳,司無邪自是悉數都聽到了,只不過她懶得去計較。
司無邪沒有跟沉暮遠過多解釋,她相信有些話沉暮遠聽不懂,不代表鳳羽不懂。
司無邪見這沉暮遠遲遲沒開口,吩咐道:“來人,使者大人累了,帶他下去歇息,歇息。”
聽到這么一句沉暮遠立刻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了出來,拒絕的話剛到了嘴邊。
便又聽到司無邪說:“晚上還是有生辰宴,想必使者大人是不著急走的。”
沉暮遠看著司無邪的表情心想:我現在想走還走的了么?
結果肯定是否的。
所以最終沉暮遠只得妥協道:“如此便多謝長公主盛情相邀。”
“應當的。”
司無邪說完便走回了,簾子后面,沉暮遠則被小公公帶下去歇息了。
沉暮遠退下后,司無邪再沒說話,其他文武百官也還沒從這個天上掉下個傳國玉璽的事件中,回過味兒來。
司無真亦是沒有心思繼續上朝了,所以沉暮遠離開后,早朝很快就散去了。
早朝一結束,寂夜太子送了長公主一方傳國玉璽之事,便不脛而走了。
一時間百姓嘩然。
“這寂夜太子竟這般喜歡我們長公主?連江山都送了?”
“天吶,這寂夜太子也太…太…大手筆了吧,居然江山為聘求娶長公主?”
“呸呸呸,什么求娶是求嫁,求嫁,我們長公主這么厲害肯定是她娶別人!”
“對對對,肯定是長公主娶別人。”
百姓怎么講,司無邪不關心,司無真也不關心。
此時司無真看著自己桌案上的傳國玉璽,氣不打一處來。
全然沒有即將一統的開心。
那什勞子鳳羽送傳國玉璽什么時候送不好?非挑著阿姐生辰送?
眼下他還能送出什么禮物來比這更貴重?
他都要恨死鳳羽了,還聘禮,還嫁妝!
他就沒見過這么沒臉沒皮的人!
遠在寂夜的鳳羽,摩擦著手中剛奪回來的整塊虎符。
莫名的打了噴嚏。
韓毅見狀連忙問道:“殿下可是染了風寒?”
鳳羽揉了揉鼻子,甕聲甕氣的道:“你少在心底罵本殿幾句,本殿就謝天謝地了。”
韓毅忍不住一個白眼,為自己辯駁道:“我今兒可沒在心里罵殿下。”
鳳羽沒有跟他過多瞎扯,轉而問道:“沉暮遠到軒轅了嗎?”
韓毅心中算了算日子說道:“屬下方才粗略的算下日子,今兒怎么也該到了。”
鳳羽突然想到什么,問了一句:“今兒初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