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云摸著黑,將自己的衣擺提了起來,用手去碰了碰才發現居然是花無殤的手。
諸葛云無奈最后只得坐了回去。
翌日,太陽已經日曬三竿了,諸葛云才幽幽轉醒。
昨晚最后諸葛云扛不住了,便靠在床頭睡了一夜。
以至于今天醒來,渾身都有些不對勁兒。
不得不感嘆一句:人老了。
諸葛云活動了一番,松了松筋骨,才叫醒了花無殤。
花無殤真開眼看到外面日曬三竿,有片刻茫然他這一覺睡的可真沉。
兩人一打開殿門,便看到坐在廊下,百無聊賴的司無邪。
司無邪看著他們二人從一間屋里子出來,并不沒得意外。
甚至還笑著跟他們打著招呼:“二位,晨安啊。”
目光觸及到花無殤脖子上青紫的印兒,揶揄道:“你們這來儀殿的蛇鼠蟲蟻還挺毒。”
兩人的身子都微微一僵,被司無邪這頓玩笑開的有點尷尬。
諸葛云見司無邪那樣子,連忙對著司無邪解釋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瞎想。”
司無邪連連點頭的道一句:“明白,明白,都是我胡思亂想,你們沒什么關系。”
諸葛云一看司無邪表情就知道,她心中不是這樣想的。
諸葛云忍不住懷疑。
軒轅對男風并沒有那般寬容,甚至男風在軒轅有些為世俗所不容。
司無邪是怎么做到如此的波瀾不驚說出這些話的?
諸葛云哪里知道在司無邪眼里,她從不在意這些世俗的。
男風也好,女子也罷,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作為朋友她自然是祝福的。
諸葛云本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他選擇掠過了這個話題。
轉而問司無邪:“你今日來,是有什么事?”
司無邪應道:“有件事困惑了我好幾日,所以來找你說道說道。”
司無邪決口不提昨晚諸葛云見玄城之事。
諸葛云見她不提及昨夜他出宮之事,他也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
諸葛云好奇道:“何事?居然能困擾你多日。”
司無邪答:“是寒江樓和博文館。”
花無殤微微挑了挑眉,這個問題…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他也有所耳聞,按著司無邪的性子回多想不奇怪。
至于司無邪多想到什么地步,諸葛云也沒細問,直接說道“這兩者并無任何關系。”
司無邪得了諸葛云這么一句話,總算是安心了下來。
司無邪自嘲道:“看來還真是我想多了。”
諸葛云看著司無邪,腦子里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么。
“經你這么一提,我還想起來了一樁事。”
花無殤和司無邪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司無邪追問道:“是何事?”
“寒江樓現任的代樓主,寒玉姑娘與你眉眼間有些相似。”
司無邪聽完諸葛云的話,支著下巴,微微沉吟:眉宇間和她有點像?
怎么聽著這么微妙?
這讓司無邪本來放下去的心,又重新提了上來。
諸葛云看著她思索的樣子說道:“但據我所了解,寒江樓與博文館并無任何聯系。”
“所以你不必對寒棋抱有這么大的戒心。”
司無邪看向諸葛云:他又知道了!
“寒棋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司無邪聽完諸葛云的話,詫異及了。
這世上能得諸葛云夸一句聰明的人,少之又少。
于是隨意說了一句:“你倒是對他了解的很。”
司無邪的話一說完,她明顯感覺花無殤看著諸葛云的眼神都變了。
她不過隨口一言而已。
諸葛云解釋道:“曾受邀參加過寒江樓的詩會,所以算是相識,談不上多了解。”
司無邪頷首:“原來如此。”
她記得諸葛云還贏回了一顆鮫人淚。
司無邪心中的郁結解開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忍不住再調侃道:“我瞧著天色還早,你們用過早膳之后,還可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我就先走了,你們祝你們愉悅。”
說完不顧身后花無殤和諸葛云二人的表情,逃似的溜了。
司無邪剛從來儀殿出來不久,迎面便碰上了寒棋。
寒棋對著司無邪拱手一禮,喚了一聲:“少樓主”
司無邪眉頭一挑:“你監視我?”
寒棋不卑不亢的說道:“少樓主誤會了,屬下只是碰巧遇上您。”
司無邪想著身后不過幾步路的來儀殿,這個碰巧,那還真是挺巧的。
司無邪看著寒棋問道:“說吧,你找本宮何事?”
“屬下方才見少樓主,一路走來出,腳步輕快,心情似乎不錯。”
“便斗膽猜測,少樓主應該是已經見過諸葛先生了,也打消了對寒江樓的疑慮,所以便斗膽上前來了。”
司無邪瞧著寒棋笑了笑,爾后抬腿圍著寒棋轉了一圈,開口說道:“寒江樓,寒棋,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做人不能太聰明?”
寒棋被司無邪這么打量著,依舊氣定神閑絲毫不見慌亂。
“回少樓主的話,沒有。”
“但寒棋以后一定會謹記少樓主這句話。”
司無邪收回了打量寒棋的目光說道:“跟本宮來。”
司無邪說完便走了。
寒棋應了一個“是”之后,連忙跟上。
兩人一路回了郢霄殿。
牧子諾正巧剛從外面回來,她看到司無邪,連忙開口說道:“玄城,離開京城后不知去向。”
她說完之后這才注意到司無邪身后的寒棋:“喲,寒棋公子也在。”
寒棋對著牧子諾,拱了拱手,叫了一聲:“牧姑娘。”算是回應了。
司無邪見了牧子諾,擺出一副你來的正好的模樣:“子諾,正巧你也回來了,我們一起來看這河蚌一樣嚴的嘴,吐出來的是真珍珠,還是假珍珠。”
寒棋一臉茫然。
河蚌一樣的嘴?說他??
不是,少樓主你的畫風好像有點不對?
司無邪在在桌前坐了下了,牧子諾站在她身后,宮女很快便上了些新鮮的點心和茶果上來。
寒棋看著眼前這景象,想到了寒玉姑娘經常掛在嘴邊上那一句:瓜子花生礦泉水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像賣藝的。
他:…
“少樓主…屬…”
司無邪開門見山:“本宮想見寒玉。”
寒棋身子一僵:“少樓主,這是何意?”
司無邪嘴角掛著邪肆的笑容:“怎么?本宮這個少樓主的身份,在想見寒玉姑娘這事兒上不好使?”
牧子諾一聽司無邪這個說話的調調,就是到司無邪又在謀劃著什么了。
寒棋連忙賠笑道:“非也,非也,少樓主想見寒玉姑娘,自是可以的。”
“只不過寒玉姑娘早年與樓主有過約定,此生都不會離開寒江城,所以少樓主恐怕要失望了。”
司無邪聽著寒棋的托詞笑道:“你喜歡她!”
“少樓主,樓規里并沒有說,不能喜歡樓內之人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