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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無邪你沒事兒吧?

  爾后玄機又將司無真那份家書放了回去,喚來人將東西原封不動的送去了無崖館。

  至于那個被玄靈打劫聊傳信人,他也不必派人去找了,十有八九已經遇害了。

  那個魔女除了在玄城面前還算收斂,別饒命在她眼里就是螻蟻!

  別蒼城,城主府。

  牧子諾剛剛伺候司無邪,洗漱完臉上的血跡。

  牧子諾的沒好氣的念叨著:“無邪,我是真的不知道該你是命大呢?還是該夸你運氣好了。”

  司無邪笑了笑:“運氣好,運氣好。”

  牧子諾瞧著她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打岔。

  索性閉了嘴不了,反正她也聽不進去。

  下午司無邪等人入駐別蒼城的時候,受到了一波偷襲。

  人數不算很多,不過千人。

  然而當時司無邪身邊所帶的人數也不是很多,不過數百人。

  雙方在別蒼城城北的街上狹路相逢,那些人瞧著司無邪就跟看到了仇人似得。

  直接就沖上去跟司無邪這邊的人交上了鋒。

  司無邪雖然是沖勸降來的,但是這種明顯聽不進去的人,也是懶得多費口舌。

  雖雙方有人數差異,但是好在司無邪這邊的人個個訓練有素,合作無間,倒也沒處于什么劣勢。

  等薛清羽率兵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司無邪以一人之力與數人交鋒,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而她身邊跟著的那些人大多都重傷在地了,只有司無邪一個人還站著。

  司無邪今日身上穿的是一身藍色的袍子,薛清羽再見到她時,衣服已經被鮮血侵染的,看不出任何一絲原來的顏色了。

  薛清羽被嚇的魂飛魄散,若長公主有個好歹,這該如何是好?

  薛清羽一到,司無邪便脫力倒下了。

  薛清羽連忙上前將她接住,吩咐了其他人做善后事宜,抱起司無邪就往城主府而去。

  雖然這件事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但是眼下薛清羽哪里有心思想那么多?

  心頭一直叫囂著:完了,完了!

  薛清羽一進城主府,守在門口的人便將府門關了起來。

  司無邪睜開眼,立即脫離了薛清羽的懷抱。

  薛清羽只覺懷中一輕,接著他便看到司無邪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

  哪里還有方才在他懷中奄奄一息的樣子。

  “長公主,方才…”怎么回事?

  司無邪笑了笑,拍了拍薛清羽的肩道:“薛將軍,幸苦了。”

  司無邪能感覺到薛清羽這一路將她抱回來,確實是擔心壞了。

  只不過因為司無邪臉上帶著血跡,所以這笑帶著點陰狠。

  薛清羽這才脫力的,跌坐在地。

  嘴里念叨著:“還好,還好!”

牧子諾老遠就看到這薛將軍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她走近了打趣的道:“薛將軍,這是剛從哪回來啊?一身的…”血跡  當她看到司無邪渾身是血的時候,哪里還有打趣別饒心思。

  快步走到司無邪面前:“無邪,你沒事吧?”

  一邊問一邊上下其手的將司無邪摸了個遍。

  城主府早在下午就被血羽樓的清理了出來,軒轅士兵入別蒼城之后,牧子諾等人便先行入駐了城主府。

  所以此時牧子諾會出現在城主府,并不奇怪。

  司無邪被摸的有些不自在,連忙捉住牧子諾亂摸的手道:“好了,好了,別摸了,我沒事兒!”

  牧子諾抬頭看了看司無邪,想了想她怪異的舉動,以及這渾身是血的模樣。

  反應過來她肯定是在計劃著什么!

  眼下蠻夷大軍都已經降了,裘玉褚與裘夜父子二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無邪此番作為許是與他們二人有關。

  在司無邪的授意下,她這幅樣子并沒有傳到花無殤二人耳朵里。

  就算在有牧子諾的幫住下,司無邪換下血衣,洗掉身上的血跡,除去身上的血腥味兒也耗費了數個時辰。

  再往窗外看去時,都已經黑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兒。

  司無邪忍不住問牧子諾:“子諾,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此番太過順利了些?”

  牧子諾聽罷點零頭:“確實太過順利了些。”

  她前幾日就像跟司無邪提這個事了。

司無邪最近一直在思索,最近幾個月和蠻夷開戰的過程,她總覺得蠻夷大軍給她一種后繼無力的疲軟福  所以才導致她們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戰爭不該是這樣的。

  她總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司無邪與牧子諾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牧子諾正要往外面去,門突然被打開了。

  迎面沖進來的諸葛云攔下牧子諾,爾后對著司無邪搖了搖頭,艱難的道:“無邪,不要去!”

  司無邪看著諸葛云,面色一冷,冷聲問道:“諸葛云,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牧子諾抬眸看了司無邪一眼,最后眼神一轉不動神色的后退了幾步。

  諸葛云面色有些晦澀,語氣有幾分欲言又止,最后才艱難開口:“他們反水了!”

  聽到“反水”二字牧子諾猛的抬眸,看向司無邪。

  司無邪沒有給牧子諾多余的眼神,她看著諸葛云語氣似乎有幾分慌亂的問道:“守衛軍呢?”

  諸葛云答:“都死了。”

  司無邪只覺眼前一黑,連帶著身子都有了幾分不穩。

  牧子諾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司無邪,安撫道:“無邪,我會帶你出去的!”

  司無邪推開她,站了起來,看向諸葛云一字一句都問道:“為什么守備軍…沒有發現…異常?”

  駐扎在城里的守備軍,人不在少數,若是蠻夷反水不會沒有察覺的!

  諸葛云看向司無邪,語氣艱澀“蠱人,是蠱人!”

  “今日投降的大軍中有蠱人!”

  “他們正常情況下與常人無意,所以并未檢查出來異常。”

  “但是入夜后,因為他們離練蠱人相隔較遠,已經失控了,這城主府已經變成了一個蠱蟲窩了!”

  司無邪皺了皺眉,蠱人這個詞她曾在一本雜記上見過記載。

  據是一種非常喪心病狂的秘術,是將活人與蠱關在一起七七四十九。

  每日都要受萬蠱吞噬之痛。

  在這種情況下,人都是必須保持清醒的。

  但是一般很難做到!

于是有的練蠱人,為了蠱人能保持清醒,他們會麻痹被練之饒痛福  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點點啃噬。

  一般在經歷過,這種酷刑后大部分人都會崩潰。

  這時候練蠱人會再給他們下降頭,也就是類似于催眠的方式讓他們乖乖聽話。

  據此術創立之初不是用這樣方式練的,而且一開始此術的誕生是伴隨著美好愛情的祝愿。

  可惜在時間的長河中不斷變換,時至今日蠱人此術已經淪為了蠻夷的禁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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