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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總教頭來了

  諸葛云恍然,還有這事兒?他還真忘了。

  他笑了笑,語氣有幾分殘忍的說道:“那便將實話告訴她吧。”

  你為了你的兒子出賣別人,人之常情。

  但是不代表你不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既然你這么視他如命,那么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十分的“開心”。

  聽到諸葛云的話,白澤并未有任何遲疑抬步走進了那間茅屋里。

  沒過多久,屋里便傳來梅嬸不可置信的聲音:“不可能!不可能!。”

  “你騙我,你騙我!”

  “我兒子怎么會死了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兒子死了,那她做的那樁畜生不如的事兒,到底圖什么?

  到底圖什么?

  她的相公沒了,兒子也沒了,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她還出賣了對她那么好的人。

  青鸞有些唏噓,有的人能歲月靜好,那是因為有人在替她遮風擋雨。

  梅嬸照顧花前輩和諸葛前輩多年,兩位前輩對她雖不及跟樓主親。

  到底還是將她劃分到了自己人的行列的,去年梅姨的兒子在城里,不小心惹了權貴被打斷了雙腿。

  等花前輩他們得到消息趕到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梅嬸的兒子——柱子,死之前求花前輩他們瞞著自己的死訊。

  說梅嬸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花前輩他們也應了。

  后來他們調查才知道,柱子跟人起沖突是因為過幾日便是梅嬸的生日。

  梅嬸這一生都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柱子便想著拿著自己在城里做工,攢下的錢想給自己的娘買根簪子。

  他挑了根精巧的木簪子,看上去不太貴重。

  心想著娘應該會很喜歡,最主要還是因為店家說這是這鎮上獨一根。

  他剛準備掏錢結帳,柱子手中突然一空。

  一回頭便看見一個打扮上乘的公子哥,拿著那個簪子反復瞧了兩眼,對著老板來了一句:“結賬!”

  柱子忍不住上前跟那公子哥辯駁了幾句:“公子,這個簪子是在下先瞧見的。”

  那公子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問老板:“他結賬了嗎?”

  這位公子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大戶,老板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這就給公子您包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柱子明白多說已然無意義,只得垂頭喪氣的走了。

  誰知還沒走兩步,便聽到那公子哥嗤笑的不屑聲:“鄉下來的土包子,也敢跟本少爺搶東西。”

  “今兒少爺不是很開心,來呀給少爺我揍他。”

  就這樣,柱子因為一根木簪子,被人莫名其妙的揍了頓,還斷了雙腿。

  不僅如此他還稀里糊涂的丟了活計,去醫館也沒人敢給他治腿。

  他不明白,他就是去買根簪子。

  怎么自己的世界,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花無殤他們知道這件事之后,是在一座破廟里找到柱子的。

  此時柱子的雙腿已廢,傷口感染潰爛,加上風寒感染高燒,已經藥石無醫了。

  再之后他們查清事實,花前輩便吩咐人,將那公子捉到柱子的墳前。

  那個貴公子被血羽樓的殺手架著,花無殤手中拿著一根棍子,來來回回的打量著那公子。

  之后語氣帶著的點漫不經心的說道:“聽說你不開心就有打斷別人腿的習慣。”

  “巧了,今兒本公子心情也不是很好,瞧著你這雙腿也是礙眼的緊,那便也廢你一雙腿玩玩吧。”

  那貴公子何時被人這么對待過,自然是不服的。

  嘴里叫囂著:“你若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花無殤嗤笑一聲:“放過我?”

  緊接著花無殤眸中戾氣頓生:“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了。”

  花無殤最恨的就是這種胡作非為的人,他說完便抄起棍子,一棍子敲在那公子的膝蓋上。

  打的時候還帶著點內勁,直接將那公子的膝蓋骨都敲碎了,讓那雙腿想接都接不起來。

  那貴公子從小嬌生慣養,何時受過這樣的疼。

  直接當場疼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雙腿毫無知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腿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這么斷了?

  他想要報官,一張口發現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嗚咽聲。

  而后一向疼愛他的父親母親,竟像看見了怪物一般將他關在了房間里,并對外宣稱他已經瘋了。

  沒過多久當初那個打人的少爺真的就瘋了。

  之后花無殤想到柱子竟然為了給自己娘親買一只簪子而丟了性命,不免有些唏噓。

  于是他便找諸葛云,給梅嬸做了一根獨一無二的簪子。

  也算是全了柱子的心愿了。

  之后又考慮到梅嬸年紀大了,難免會有個心浮氣躁,頭疼腦熱什么的。

  花無殤還特別用心的熬了藥水,泡了泡那做好的簪子,只是可惜他曾經的一腔熱忱卻換來了如今的背叛。

  梅嬸最后跳河自殺了,等被人撈起來的時候人早已經斷氣了。

  當然梅嬸是死是活,諸葛云并不關心。

  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諸葛云一行回到了血羽樓在逍遙谷附近設立的一個分部,在這里他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殤離。

  殤離在五年前司無邪拿下血羽樓之后,沒多久便回到了血羽樓。

  并將自己在無崖館的一應事物,全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兒牧子諾打理。

  白澤二人一見她,便恭敬的喚了一聲:“殤總教頭。”

  諸葛云看到殤離則十分意外,帶著幾分詫異的語氣問道:“殤前輩怎么來了?”

  五年過去殤離變了一些,眉間多了幾分溫柔,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幾年前那般大大咧咧。

  “無邪不放心,叫我來瞧瞧,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的上忙,你今兒可有眉目了?”

  司無邪會知道,諸葛云并未覺得詫異。

  一個血羽樓,一個無崖館,到處都是情報,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也沒想瞞著花無殤這事兒。

  他沉吟著并未開口,殤離瞧著諸葛云的表情心猛的一沉。

  隨即殤離瞧見了諸葛云臉上的一抹淺笑,不由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騙我!”

  諸葛云斂了笑意,正色道:“并非完全是騙你。”

  “白澤他們帶回的消息,那些人似乎是南下了。”

  “可能是計劃著先繞去寂夜,然后再繞過軒轅的邊城回到蠻夷,但是我覺得沒有那般簡單,有可能這就是個幌子。”

  于是青鸞二人又將在路上跟諸葛云說過的事,又跟殤離復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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