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病理什么的她不懂,以往她見過的走火入魔的人,最后都沒有好下場。
她有些害怕,害怕司無邪步那些人的后塵。
盡管她已經撿回來了一條命,但是剛剛實在是太危險了。
花無殤本還在考慮,怎么向牧子諾開這個口。
如今牧子諾主動開了這個口,他求之不得。
花無殤斟酌了一番說了一句:“本來是沒有辦法的。”
“但是今日姑娘為她調息的時候,突然給了在下靈感,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不過…”
花無殤欲言又止。
牧子諾只聽進去了花無殤前面幾句,心中燃起了希望。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花神醫,到底是何辦法還請告知,無論結果如何牧子諾都遠竭力一試。”
諸葛云本也生起幾分希望,但是他聽到花無殤那未說出口的不過,又黯然了幾分。
花無殤一慣不會這般婆媽的。
花無殤微微沉吟了片刻,才繼續開口:“牧姑娘,稍安勿躁。”
“在下現在并無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治好無邪,而且此法或許對牧姑娘你有損傷,所以···”花無殤看向牧子諾的眼里帶著幾分難以啟齒。
牧子諾笑了笑:“花神醫,不必這般婆媽,無論是何種辦法,只要能救無邪,任何代價我都能承擔。”
她這條命本就是無邪救的。
花無殤看著牧子諾,瞧著她眼中的堅定。
長嘆一口氣,也罷一個也是救,兩個也是救,有他在總歸是有辦法的!
“在下想問姑娘與無邪所修功法可是同宗?或者說是相輔相成的?”
牧子諾點點頭:“我和無邪的武功都是我娘親教的。”
花無殤了然:“原來如此。”
那就難怪這牧姑娘能助無邪平息絮亂的內力了。
花無殤張口還欲說些什么。
就這時司無邪幽幽的睜開雙眼,懵懂的問了一句:“我這是怎么了?”
三人對視一眼,齊聲說了一句:“無事。”
司無邪微微點了點頭,猛然想起司無真失蹤的事。
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急切的問道:“真兒呢?真兒現在有消息嗎?”
牧子諾親自給司無邪的煎的藥正好煎好,她盛了一碗正準備晾涼給司無邪。
諸葛云不知從何處拿來了冰塊,將那碗藥冰鎮了一番,待溫度適中才遞給司無邪。
司無邪瞧著面前的一大碗藥,又望了望周圍的三人,目光灼灼的眼睛,接過藥碗悶頭喝完。
她沒問自己為什么要喝藥,心中也清楚,大約是跟她昏迷有關。
她的記憶力停留在司無真失蹤,她獨自回房了這里。
之后發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司無邪剛剛喝完藥,窗外傳來幾聲有節奏的輕叩。
司無邪正準備開口,叫外面的人進來,便瞧見牧子諾三人居然主動退到屋外去了。
司無邪一臉疑惑:他們都出去干嘛?
但是此時司無真的事情更為重要,她便也沒有在意那么多。
“進來。”
朱雀從窗外翻進來,瞧見司無邪坐在床上,手中捧著一只碗,頭發已經變回了正常的黑色,看樣子應該是之前的癥狀已經緩和了。
司無邪看著朱雀,也沒細究之前的事,開口問道:“你探查到了什么?”
朱雀單膝跪地,抱拳回稟道:“擄走二皇子的人是個高手。”
“目前只確認了二皇子的大概方位,但是并不十分準確,另外屬下探到十二天煞的其他人,現在都聚集在一處,那處····”
說到這里朱雀有點難以啟齒。
司無邪微微有點不悅:“那處怎么了?”
朱雀硬著頭皮說道:“那處是一個倌樓.”
司無邪眸子里迸發出一道冷光:“可有探查到,他們聚在哪里做什么?”
朱雀身子一僵:“屬下失職,尚未探查到。”
司無邪輕飄飄的看了朱雀一眼,隨即起身:“既然沒探查到,那本尊便親自走一趟吧,去會一會這個十二天煞的其他人。”
朱雀想起她一個時辰前的模樣,有點擔心她的身體。
正準備開口勸阻,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連忙戒備了起來。
只見牧子諾三人又去而復返!
朱雀看到這三人,連忙收了自己戒備的動作。
牧子諾不用多說,她打不過。
另外兩個血羽樓座上賓,碰不得。
牧子諾對司無邪說道:“我們陪你去。”
司無邪心中一嘆,既然你們要偷聽又刻意跑出去干什么?
司無真醒來便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破敗又陌生的房間。
這個房間里到處都掛著蜘蛛網,地上還有厚厚的積灰。
顯然是很久沒居住過人了,但是他瞧著周圍的陳設越瞧越有些眼熟。
他微微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不是他們曾經居住過的落華宮?
司無真的手被反綁著,他掙扎了幾下發現并沒什么用。
反而越來越緊。
這時他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靠近,來的似乎只有一個人?
他連忙閉上眼睛,裝作還未清醒的樣子。
那人的腳步聲很輕,甚至可以說微乎其微,由此可見對方武功不俗。
而現在自己全身幾處大穴已封,是萬不可輕舉妄動。
既然自己現在身處在皇宮里,擄他的人是誰派來的便不言而喻了。
司云寒,你最終還是親手丟了阿姐給的信任,可惜了!
長公主府的奇門遁甲,若沒有見過內部全貌的人,是萬萬闖不進去的。
而唯一一個見過內部全貌的外人,便只有這司云寒了。
司無真將自己的呼吸調息平緩,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必須獲取更多的信息來了解自己的處境并自救。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阿姐,真兒會完好無缺的回到你身邊的!
半個時辰后,朱雀帶著司無邪出現在那處倌樓附近的客棧里。
那處倌樓名叫——后庭歡,里面清一色都是為一些有特殊愛好的男子服務的人。
所以后庭歡這個名字取的倒也應景。
客棧包廂里,朱雀向司無邪匯報著最新收到的消息:“主人,現已經查出十二天煞是與薄丞相有舊,所以這十二天煞是薄相的手筆。”
“他們聚集在這里,一是因為這里面有一個倌兒是他們老大的相好,二是應該是在等他們老七的消息,被主人殺掉的老七是他們中收集消息的一把好手。”
“雖然不懂那人好不容易混進公主府,為何不好好打探消息反而想著刺殺主人,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二皇子不是這些人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