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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看上奴家了?

  諸葛云放下茶盞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管在下有沒有興趣,現在已經被姑娘趕著上場了不是?”

  “還有在下商榷的余地么?普天之下你寒江樓還是第一個敢算計于我的。”

  寒玉姑娘似乎絲毫沒有聽懂,諸葛云話語中的機鋒。

  笑盈盈的應道:“先生這“算計”二字說的就有些過了。”

  “既然先生接了寒江樓的帖子,而自己又來了,便說明先生是想與樓下那些人一爭高下的。”

  “而如今先生卻說我算計于你,莫非是先生你怕贏不了樓下那些人,提前給自己找臺階下?”

  諸葛云輕笑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寒玉姑娘,不過姑娘既然找到在下,想必也是相信在下的。”

  鮫人淚啊,若是放在以往他倒是沒有興趣,這次卻是不同了。

  他勢在必得呢!

  不過卻不能表現出來呢。

  寒玉笑著應下諸葛云的夸獎:“諸葛先生謬贊了。”

  “既然先生與寒玉達成了一致共識,又何苦擺出這樣一幅表情來,看上去就好像是寒江樓欺負了先生一般。”

  瞧著這寒玉姑娘還委屈上了,諸葛云淡笑不語。

  這寒江樓是這兩年才興起的一個新興勢力,但是其實力卻是不容小覷的,但是總覺得他們此次詩會辦的頗為突兀。

  效仿朝廷的秋闈春闈,如此這般也不怕被朝廷啃的骨頭都不剩?

  這軒轅的朝廷再不濟,也不會放任一個江湖勢力這般高調吧?

  莫非…

  思及此處,諸葛云才順著寒玉的話頭接了下去:“姑娘說笑了,寒江樓網羅天下高手,手下人才濟濟,為何還要在下來這錦上添花?”

  寒玉眼波流轉,笑容可掬:“先生不是人稱“諸葛在世”?不妨猜上一猜寒江樓意欲何為啊!”

  諸葛云言笑自如:“既然寒玉姑娘開口了,那在下就大膽的猜上一猜了。”

  他先是夸了一句:“寒江樓能辦的起如此盛大的詩會,說上一句財大氣粗想來應當是不突兀的。”

  緊接著話鋒一轉:“可這世上,有財并不能代表一切。”

  還得有權!

  話鋒至此頓了一下,諸葛云突然靠近女子,輕聲問道:“姑娘莫非是想要這寒江樓,成為這天下第一樓不成?”

  寒玉瞇了瞇眼,端起桌上的茶盞,輕呡了一口,嘴邊慢慢揚起笑意。

  寒玉笑而不語,瞧著是默認了,諸葛云暗自咂舌,拱手一禮:“寒玉姑娘鴻鵠之志,在下嘆服!”

  寒玉放下茶盞,淡然的開口道:“沒有一點野心,怎么能吸引到先生你呢?”

  諸葛云笑了笑,略過了這個話題:“姑娘是個通透的妙人兒在下佩服,只是有一點在下不太明白。”

  若這寒江樓真是跟朝廷掛鉤,他倒是不能表現的太過鋒芒畢露,還是中庸些好。

  入仕什么的太過麻煩,他不太喜歡被束縛。

  “先生請講”

  “名氣固然重要,但是最穩妥的還是應該循環漸進。”

  “寒江樓建成不過一年,姑娘便搞出這么大動靜,一次性便將天下高手都招來了,一顆鮫人淚,真的能吃的下么?”

  “而后姑娘偏又將我請來,站的這般高,也不怕粉身碎骨么?”

  諸葛云一連提了好幾個問題,寒玉聽完莞爾一笑。

  深深的看了諸葛云一眼,頗為訝異的說道“這天下間原來也有先生猜不透的事?”

  諸葛云報之一笑:“這是自然,在下又不是神,怎能事事都看透?”

  寒玉眉眼一彎,抿唇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有志者事竟成,先生與我必都能得償所愿!”

  兩人你來我往的都打著啞謎。

  似乎達成共識,之后寒玉端起面前清茶,向諸葛云微微示意。

  兩盞茶杯碰到了一起,發出一聲輕響,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這番之后兩人再無交流,諸葛云靜靜的品著茶。

  眉間掛著一片淡漠疏離的溫潤,眼底卻是一片幽深;這寒玉姑娘的眉眼總是讓他覺得有幾分眼熟。

  他出谷之時阿鈺還躺在床上昏迷著,也不知如今傷養的如何了?醒來了沒有。

  說起來他也離開逍遙谷也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花無殤那廝如何了,有沒有好好照顧阿鈺。

  罷了,罷了,待這次詩會結束,鮫人淚到手,便回逍遙谷待著不再出世了。

  這外面江湖上的彎彎繞繞太多,著實懶得應付。

  寒玉被諸葛云看的有些莫名,戲虐的的說道:“先生這般偷偷打量著奴家,可是看上奴家了?”

  說完還伸出手挑起了諸葛云的下巴,十足十的紈绔。

  諸葛云看著寒玉,淡笑不語,淡定喝茶。

  寒玉并不惱怒,反而繼續輕佻的說道:“看先生長著這樣一副好皮囊,做本姑娘的男寵如何?本姑娘絕不會虧待于你。”

  諸葛云聽完唇角掛上一抹薄笑,挑了挑好看的眉。

  “外面那些寒玉姑娘的擁護者,若知道謫仙一樣的寒玉姑娘,私下竟似這般不知羞的模樣怕是要幻滅的。”

  寒玉收回自己的手,一邊整理自己微亂的外衫一邊說道“先生這般,可是惱了?”

  說完還掩唇輕笑了幾聲,看上去心情不錯。

  諸葛云惱怒倒是沒有,不喜倒是表現的淋漓盡致,以至于著說出口的話,也不是十分客氣。

  “為何要惱?左右不過是說說罷了,在下這人只是不太喜歡寒玉姑娘開的這種玩笑。”

  寒玉微微頷首下了結論,十分的篤定:“那便就是惱了!先生做人還是誠實些。”

  諸葛云不再在惱與不惱上面,做過多細究:“在下覺得寒玉姑娘是最沒資格,說誠實些這個詞的,寒玉姑娘以為呢?”

  寒玉聽完一楞,隨即大笑出聲,笑的她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諸葛云啊諸葛云。

  “恕寒玉冒昧的問一句,諸葛先生方才在透過寒玉想著誰?嗯?”

  寒玉面紗下的小臉邪肆的笑著,那雙杏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諸葛云。

  諸葛云倒是不訝異她會發現,微笑著開口說道:“起初在下只覺得姑娘這雙眼睛,像極了在下的一個故人,現在看來也就僅僅只是像而已,到底不是本人。”

  說完端著茶杯繼續淡定的品著。

  寒玉眼神微瞇:一個故人?自己像她?

  突然靈光一現寒玉想到了一人。

  這時樓下詩會已然到了高潮,只見白卷上飛舞著一首絕言,一人正站在論詩臺前朗聲道:

  “圓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風?”

  “好詩”諸葛云贊道。

  寒玉挑了挑眉,二人同時起身一同朝樓下向的場中看去。

  他們身在這個地方是觀看詩會大廳的絕佳圣地,不論說話還是討論,都不會有人發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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