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安夏頗有些趾高氣昂的坐在星羅巨鷹上朝著原來天龍門的舊址飛去,他作為天海圣地的代表去找那域外入駐的實力商定上供份額,除了原有天龍門上供的基礎上再加五成之外,若是能敲的更多,那剩下部分可就是他了。
“鄭倫那白癡,居然還想借著圣主的虎皮讓天海圣地斷了一條財路,簡直就是愚不可及。”鄧安夏對于之前提議這事的人非常的不屑,你可以去死命的壓榨,但你絕對不能只看眼前,他深知天海圣主孔元的心思,讓一條財路變成一次性的資源,還是為自己謀劃,真以為天海圣主是傻子不成。
結果這肥差不僅落在他身上了,還讓那提議的鄭倫被天海圣主疏離了。
瞧了眼天龍門舊地上的混亂,一大堆穿著奇怪甲胄的人瘋狂的捕捉著四散的御靈,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能人人穿的起甲胄,看起來頗有資產,我可以多敲一點了。”
只是他沒有發現的是,那些捕捉御靈的人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什么的沒說。
朝著天龍門的山門而去,很快便看見一群人遠遠的等著他。
他身為玄仙,再加上天海圣地的執事這一身份,自然是不屑一顧了,先不提他本身的實力,加上他天海圣地執事這一身份,就是宰相門前的那三品官,怎么可能會跌了自己的身份。
星羅巨鷹落下,宋望趕忙過來迎接。
“就是你們滅了天龍門?”鄧安夏坐在星羅巨鷹上,語氣之中帶著嘲弄。
宋望也是玄仙,也就他一個出面了,其他人都沒有出面,實力強的人出來太多容易被對方忌憚。
“初到貴地,我等...”
“我是問你,是你們滅了天龍門?”鄧安夏眼睛都不抬,冷冷的說道。
過江龍就得殺一殺對方的威風,不然真以為滅了一個天龍門就敢肆無忌憚。
“正是。”既然對方不喜歡客套,宋望也就不跟他客套。
“你可知天龍門乃是我天海圣地麾下你這么做可是在打我天海圣地面子啊。”鄧安夏直接就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占據了有利地位。
“那不知這位有何指教呢。”宋望這話直白,卻惹到了鄧安夏。
“你自縛手腳和我去天海圣地做苦力百年我便饒過你這一群人。”鄧安夏的語氣冰冷之中帶著一絲玩味。
他的目的已經到了,每次有域外勢力入駐都得先來這么一遭,先把對方最強者拉去天海圣地而后在慢慢收拾對方的勢力不僅資源要給的超額,還要損了對方的根基。
“這位,你這話有點囂張啊,我可不認得什么天海圣地就算天海圣地能夠覆滅我等為你報仇不過值得嗎?”
鄧安夏脖子一涼,一柄長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宋望來到了他的身后,語氣之中分外的平淡。
“還有一件事,如果你想試試你的靈術或者御靈比較快還是我的劍比較快也可以試試也許你逃的比較快呢。”鄧安夏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小動作,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處有一條血線被劃出來了。
這血線之中明顯摻雜了某種意志一旦他逃脫,宋望的劍也能跟著那血線里的意志將他一線穿喉。
雖然已經玄仙了喉嚨之流的要害已經不存在了,可這一劍過后肯定會被留下來他沒有把握從宋望的速度上逃脫。
從剛才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那宋望已經挾持了他。
他的囂張跋扈是裝出來的他可不傻,知道是踢到鋼板了,正常情況下是先來硬的,這硬的是他們自作主張,天海圣主孔元視而不見的,等對方真的有潛力的時候,再來軟的講道理。
踢到鋼板倒霉的是那些下來辦事的執事,但得利的卻是天海圣主孔元,麾下勢力越強,這說明對方能上供的資源越多。
“哈哈,老弟見笑了,老哥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剛才之事也是迫不得已,請見諒,見諒。”鄧安夏立刻換了一張臉,笑的很爽朗,只是宋望完全沒有放人的樣子。
“老弟你這是不知道啊,就是你們這種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的,老哥我才會如此強硬,我要是不強硬豈不是人人都是你這樣子,老哥我也是苦啊。”鄧安夏止不住的倒苦水,說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就差來一場六月飛雪證明了。
這事扯淡不?非常的扯淡。
宋望一個字都不相信,但卻把劍一收:“老哥苦了你啊,怪老弟我不長眼,沒看出老哥你的苦,走,進去老弟和你喝一杯,權當賠罪了。”
一把將鄧安夏的手拉住,宋望也是一臉我的錯,徑直拉著鄧安夏往里走去。
先把這所謂的天海圣地穩住再說,再過兩天傳送門調整好之后,請他喝完酒再請他吃好果子。
鄧安夏也不由得心里一松,遇到個識趣的,要是遇到個不識趣的真就只能讓天海圣地給他報仇了,可這有個屁用,人都死了什么都落不到他,還讓人用他的死作為理由發一筆橫財,簡直就是除了他虧了條命,每個人都吃的一嘴油唄。
“老弟你理解就好,老哥這事啊,得罪人,能遇見老弟你,也是老哥我的福氣。”鄧安夏自然是笑嘻嘻的跟著走。
硬的這一塊好處沒吃到,那就從軟的這里彌補回來就可以了,軟刀子割肉嘛。
“不敢當,是老哥你講理,那天龍門就不講理了,我這初來乍到的,那天龍門直接就動手,也不和我說一句話,個個都悍不畏死得朝我這些人沖來,我也只能反擊了。”
“那是,天龍門一向囂張跋扈,我也看不慣,只可惜身在天海圣地,不能隨意維持天下正氣,這里還得多謝老弟你除了天龍門這一毒瘤啊,老哥我歡喜的很呢。”
兩人反正就是張口就來,也不管有多離譜,先把氣氛搞上來再說。
總之二人就是各有心思,表面上臭味相投,暗地里卻是各有打算,不知道心里如何盤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