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朝倉陸捧著一盤外表光鮮亮麗的蛋糕回到了天文臺地下基地。
然后,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嘆口氣,盯著陷入了沉思。
跟著回來的佩嘉也難得沉默了下來。
鳥羽來葉做完晚餐出來后,就見到神情怪異的兩人,再看看桌子上出現的大蛋糕后,她更加感到奇怪了。
“怎么了?今天…有人生日?”
“不是啦。”朝倉陸訕訕的笑了笑,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他主要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蛋糕。
吃…是不敢吃的。
扔,好像也不適合扔掉。
爸爸真的太狠了,居然用他自己親手做的蛋糕來確定他們之間的關系!
可惡!
“那你們怎么…”鳥羽來葉把晚餐的面條放到桌子上,接著打量了下蛋糕,笑道:“還挺好看的,為什么會想到買蛋糕?”
“這是我爸爸送的。”朝倉陸眼神躲閃著說道。
鳥羽來葉一愣,微微驚訝:“你爸爸…是見到了羽先生?”
朝倉陸點了點頭。
得到確定,鳥羽來葉很為他高興,笑道:“那不是很好嗎,羽先生終于愿意和你見面了,小陸的問題,應該也已經得到了答案吧?”
朝倉陸頓了頓,也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確實輕松了不少。
其實到頭來,他在意的也根本沒那么多,他只是不想自己是一個人。
想要確認的也不過是那份初心。
“那這應該就是羽先生特地送給小陸的心意了吧,是吃的?”鳥羽來葉貼心的問了一句。
“嗯…”朝倉陸猶豫著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就要好好吃掉啊,你怎么還一臉的不情愿?”鳥羽來葉感到有些好笑,想著可能是男孩的不好意思。
她又折身去拿了把水果刀出來,對著漂亮的蛋糕比劃,有些意外說道:“看不出來他的烘焙技術還挺不錯的誒,小陸,你爸爸真厲害。”
朝倉陸面色瞬間僵住。
佩嘉都悄悄的開始往影子里下潛了。
“那…那個…”朝倉陸顫抖著手試圖阻止她切蛋糕。
但鳥羽來葉已經一刀切了下去,然后分出一塊放到了朝倉陸盤子里,佩嘉盤子也放了一塊,最后自己面前放一塊。
不得不說,即使被切開了,蛋糕內部的面胚成分看起來也非常的軟濡可口。
三人坐在桌子旁,一人面前一塊蛋糕,氛圍相當的溫馨和諧。
也就像真正的家人一般。
“小陸。”鳥羽來葉看了看朝倉陸,又看了看佩嘉,忽然鄭重的說道:“我們一直是同伴,對吧?”
朝倉陸一愣,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鳥羽來葉會心的笑了笑。
“那么,開動了!”
聽到這個詞匯,剛剛還很感動的朝倉陸再次手指一抖,他看了看蛋糕上面的草莓,顫巍巍的拿起來小口吃著。
至少,水果是沒有問題的。
朝倉陸偷偷的瞥向對面的鳥羽來葉。
就仿佛將時間都放慢了一般,他看著鳥羽來葉慢慢用勺子挖出了一勺蛋糕,然后毫無戒備的,甚至帶著些許期待的,緩緩地,緩緩地,將蛋糕送進口中…
“等等!”
朝倉陸突然大喊出聲。
正準備吃的鳥羽來葉嚇了一跳,停下動作疑惑的看著他。
但只是下意識喊出來的朝倉陸并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有些慌亂的到處亂看了一下,忽然,目光一凝,見到了被裹在只切了一半的蛋糕中,露出來的一點銀色邊角。
“咦?這是什么?”朝倉陸好奇看去。
“什么?”鳥羽來葉放下勺子,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點不同材質的邊角。
朝倉陸用自己的勺子挖了挖,感覺硬硬的,于是干脆伸出手,捏著那點圓弧形的末端將其扯了出來。
一個沾著蛋糕渣的奧特膠囊。
看著這個驚喜,三人一臉懵逼。
朝倉陸擦了擦膠囊表面,連忙拿起來觀察,里面的圖案是一個紅色雙眸,銀紫身體的奧特曼,他并不認識。
“萊姆,這個是?”于是朝倉陸舉起了手上的膠囊問道。
話音落下,一道光線掃描了膠囊,接著,電子屏幕上出現這個奧特曼的完整身姿。
「“奧特之王,是奧特一族所崇敬的王者,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萊姆的電子聲線解釋道:「“據說,在當初的‘因帕克危機’發生時,就是奧特之王犧牲自己拯救了這個宇宙。”」
「“而他的光芒散落在宇宙中,就形成了如今的‘利特魯之星’。”」
朝倉陸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瞬間覺得手上的奧特膠囊有點燙手。
而鳥羽來葉愣了愣,下意識摸向了心口的位置,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又感受到了曾經失去了什么之后的感覺。
若說那個從體內失去的東西,她當然知道。
因為鳥羽來葉曾經也是「利特魯之星」的寄宿者,但是那道光芒在六年前就已經破碎了,因為她產生的絕望而消失了。
她是第一個覺醒的人,也是第一個被怪獸襲擊的人。
但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現奧特曼。
“來葉,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這時,相對細心的佩嘉注意到她的動作,關心問道。
“我沒事。”鳥羽來葉回過神,笑著搖了搖頭,她看向懵呆的朝倉陸,認真道:“小陸,這個膠囊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奧特之王的力量,想想都知道非同尋常。
“我知道的!”朝倉陸重重點頭,看著手上的奧特膠囊,心情有些復雜。
大概這才是送出蛋糕的真正原因吧。
爸爸還是一如既往,很喜歡制造突然的驚喜呢。
某個地區的海邊。
追羽無聊的坐在礁石上,利用通訊裝置給極惡勢力傳達指令。
尤其是美菲拉斯,因為朝倉陸已經初步建立了與極惡勢力之間的聯系,所以追羽讓他以后有什么需要處理的事情,可以發過去問問朝倉陸的意見。
但至于身份,暫時還不能暴露。
要循序漸進的,溫水煮青蛙的泡著,直到朝倉陸不知不覺走進深淵了都無法反應過來。
即使之后有所察覺,但那個時候他也已經無法脫身了。
為了找個合適的工具人,追羽無所不用其極!
他當然不會去逼迫朝倉陸,直接按著他的頭讓他去接管帝國,真那樣的話,以那小子的倔強心志,絕對會當場上演何為叛逆!
考試那會就已經表演過了一回了,本來追羽是想讓他去學個好點的管理專業的。
因為說句實話,朝倉陸真的好幼稚啊。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可能會帶出這種逆子?!
果然是貝利亞的基因過于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