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被釘穿的巨大痛苦讓北辰忍不住發處了一聲悶哼,他痛苦的倒吸著涼氣,不敢置信的問道:
“為什么我的查克拉…”
西瓜山河豚鬼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你以為我的鮫肌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忍刀么?哼,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讓你當個明白鬼。
我的鮫肌的能力是吞噬敵人的查克拉,只要被他觸碰到,就算是人柱力都會被活活吸干。”
看著不斷掙扎的北辰,一旁的琵琶十藏也跟著開口道:
“你也別想著逃跑了,本大爺也發發善心提醒你一句,被縫針定住的敵人結局已經注定了,你再怎么掙扎也都是沒用的。”
面對他們的包圍,北辰只是一言不發的慢慢放緩了掙扎。
遠處的通草野餌人見狀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沖了上來嘴里大喊著:
“都別跟我爭,讓我來干掉這個家伙,竟敢割下我通草野餌人大爺的耳朵,我非要把他錘成肉醬不可!”
看到他這副狀若瘋魔的樣子,他的隊友們撇了撇嘴,盡管在心中罵他是個廢物,但還是把北辰的人頭讓給了他。
通草野餌人看著不再掙扎的北辰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他高舉起自己鈍刀兜割道:
“你這家伙,給我下地獄去吧。”
正當他手中的兜割即將落下的時候,遠處卻有一根千本激射而來,正扎在通草野餌人的手背上。
突如起來的千本讓通草野餌人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猛的轉頭瞪向了千本的來源,這根千本的來源不是別人,正是被鬼燈千刃和無犁甚八控制著的不知火玄間。
不知火玄間吐出這根千本后整個人抖得如同篩糠一般,但還是鼓起勇氣大喊著:
“北辰大叔,我們已經跑不掉了,你快跑!”
通草野餌人此時都快氣瘋了,原本被北辰割下了一只耳朵已經很丟臉了,如今又被一個木葉小鬼用千本打斷了自己的進攻。
他雙目赤紅的盯著被無犁甚八踹到在地的不知火玄間道:
“等我剁了他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正在威脅不知火玄間的他,沒有注意到原本被釘在地上的北辰忽然有了動作,北辰猛地抬起頭,眼中的三勾玉正映在通草野餌人邊上西瓜山河豚鬼的眼中。
西瓜山河豚鬼整個人一愣,而后在幻術的驅使下猛地撞開了想轉頭繼續發動攻擊的通草野餌人。
北辰趁此機會一咬牙,渾身用力之下竟然活活用力撕開了自己大腿上的肌肉,通過這樣的方式擺脫了縫針的禁錮。
盡管痛的滿頭大汗,但北辰還是向著栗霰串丸奮力丟出了自己手中的忍刀,而后掙扎了朝著不知火玄間等人的方向而去。
栗霰串丸根本沒想到有人會這樣有骨氣,竟然用這種方法強行掙脫了縫針逃跑,愣神之下他竟然反應滿了半拍,被那把忍刀捅穿了肩膀。
幾乎是同一時間,遠處有兩道身影極速趕來,來人正是看到信號彈后不顧自己的任務第一時間趕過來的邁特戴和玖月。
邁特戴急于救兒子,第一時間爆發出六門沖向了無犁甚八和鬼燈千刃。
玖月的速度稍慢,但還是全速沖向了自己的父親。
看著自己父親身上的慘狀,玖月心中氣急,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只等和父親匯合就叫這些偷襲者好看。
另一邊身受重傷的北辰看到女兒過來,緊張的神情也放松了些。
父女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一千米,五百米,三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眼看著就能和北辰匯合了,北辰身后卻有一道聲音傳來:
“竟然敢讓我受傷,給我去死吧,忍法.地蜘蛛縫!”
聲音的主人正是身后被北辰突然的爆發刺傷了肩膀的栗霰串丸。
栗霰串丸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逃脫自己的禁錮,此時的他比起通草野餌人還要憤怒,直接用出了他的底牌。
隨著地蜘蛛縫的發動,數道鋒利的鋼絲從地下迅速探出,而后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迅速收緊,收縮的正中心正是不斷靠近玖月的北辰。
“爸爸,小心!”
北辰聽到玖月的提醒勢才注意到腳下的異樣,當他注意到事情不對的時候突如起來的鋼絲已經勒斷了雙腿。
于此同時栗霰串丸的縫針也破空而來,精準的釘在了北辰的后心。
三十米,就差三十米!
盡管玖月已經爆發出全部的速度了,但她仍舊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父女二人間那短短的三十米距離在這一刻如同相隔了一座銀河那般遙遠。
玖月無法在一瞬間橫跨那三十米的距離,也沒有辦法幫助父親擋住這一道攻擊,她只能那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了自己面前!
當玖月趕到北辰身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雙腳被勒斷,后心被縫針刺穿的北辰已經僅剩下最后的一口氣了。
看著握著自己的手淚流滿面的玖月,北辰努力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他顫抖著伸出手最后摸了摸玖月的臉,用盡全身的力氣道:
“很遺憾爸爸只能陪你走到這里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說完著最后一句話后,北辰徹底失去了力氣,摸著玖月面頰的手無力的垂下,玖月慌亂的抓起父親的手,但無論她怎么努力,父親的手都不能繼續撫摸她的臉頰了。
遠處的栗霰串丸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陰陽怪氣的嘖嘖贊嘆著,很顯然當著女兒的面殺死父親的情節讓他變態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哦呦呦,真是感人的橋段啊,看的我都忍不住的想要落淚了呢,真是一對可憐的父女,我真想幫幫你們呢?
讓我想想我能為你做什么…啊…就送你去見你的父親好了。”
聽著栗霰串丸若無其事的話語,原本不停顫抖的玖月猛的停止了顫抖,她仍舊垂著頭注視著父親還為喪失體溫的尸體喃喃道:
“那把刀是你的?”
“什么?”
栗霰串丸掏了掏耳朵,一副沒有聽清的模樣,又往前靠近了兩步,同時手上的鋼絲一收,將鋼絲另一端的縫針收回自己的手中,甚至還帶起了不少北辰的鮮血。
鮮血濺在臉上,玖月卻沒有去擦,只是有些機械的道:
“那把刀是你的?”
栗霰串丸上下拋動著自己手中的縫針玩味道:
“就是我的,你奈我何?”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卻不禁一愣,因為他發現身前那名少女猛地抬起了頭,少女的眼中不帶一絲感情的三勾玉寫輪眼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化著:
“是你的,那就不怕殺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