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幅壁畫之上的毫光穩定下來。
宋淵眼神一喜,不再繼續往青銅巨鼎中獻祭東西。
“差不多將藥性流失的靈藥等東西獻祭完,第三幅壁畫也正好開啟。”
看著綻放毫光的壁畫。
宋淵神色微動,如果他想,現在就可以進入第三個壁畫世界,但他打算暫時等一等。
他尚缺兩枚可用以修煉赤虹御劍術的劍丸。
易形變化和分身術,雖都有不弱的攻伐之力,但赤虹御劍術才是他一開始選定主修的攻伐之術。
估計一直到煉神期前,赤虹御劍術都會是他主要的攻伐手段,越早修煉越好。
何況不說別的,假若沒有足夠實力,在壁畫世界中即使他遇上一些機緣,恐怕也無力獲取,只能眼睜睜的失之交臂。
宋淵打算下山一趟,去找一個煉器師請其出手煉制修煉赤虹御劍術所需的劍丸,這是他早便想好的。
現如今第三個壁畫世界已經開啟,他隨時可以進入,更可以放心的下山。
有壁畫世界在,如果遇到什么危險,他可以立即躲入壁畫世界中脫身,算是有了一個強力的保命手段!
將第三幅壁畫徹底開啟后,宋淵將剩下的東西收起。
他心神退出云霧仙境,坐在床榻上,再次取出那一摞書卷典籍。
赤虹御劍術對劍丸有特殊要求,需以特定的煉器材料煉制。
唯有這樣的劍丸,才能最大程度發揮這門御劍術的威力。
姚穆云給他的赤虹御劍術中,記載了煉制劍丸所需煉器材料的名字和特征,以及煉器步驟和方法。
但壁畫世界和現世畢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宋淵怕現世沒有那些特定的煉器材料,或者那些煉器材料在現世不是那些名字,他決定先自己翻看一下。
從一摞書卷典籍中,宋淵翻出專門記載介紹煉器材料的幾本厚重典籍。
他粗略的翻看,一看便是數個時辰。
數個時辰后,宋淵從典籍中抬起頭,長出了一口氣。
“煉制赤虹劍丸所需的煉器材料,居然在現世都能找得到,而且名字都差不多都一樣,只有個別不同。”
宋淵將個別不同的改正,寫了一份符合現世對煉器材料稱呼的煉制劍丸之法,收入儲物袋中。
煉化儲物袋后,他有了兩個能儲物的地方。
一是云霧仙境,在出現第三幅壁畫后,云霧仙境的地方又擴大了一些,至今已有三間屋子大小。
另外則是有數間屋子大小的儲物袋。
儲物袋地方雖大卻不夠隱秘,而且云霧仙境隨壁畫增多地方會變得更大,早晚會超過儲物袋。
宋淵決定將重要的東西,比如靈沖丹、星河砂等,都放入更為隱秘穩妥的云霧仙境中。
剩下不重要的東西,則放入儲物袋里,掩人耳目。
現已是深夜。
宋淵決定明日下山。
他收束心神,盤坐在床榻上,運轉起青墟洞劫真經,吸收天地靈氣積攢法力。
雖然在現世修煉不如在壁畫世界更快。
但也不能因此便放松,荒廢修煉。
法力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多一縷法力日后在強敵手下保住性命的可能也會多一些。
一夜修煉。
第二日。
宋淵又來到王承厚的洞府。
“師弟要下山游歷?”
王承厚略有些驚訝。
“是。”
宋淵點頭。
他的真實目的不能向王承厚透露。
否則他不太好解釋,為何一年前他才向王承厚詢問有沒有御劍術可學,一年間待在山上哪也沒去到今日忽然就有了一門御劍術。
人在家中坐,機緣從天上來,還正是想要的,簡直是心想事成,即使大氣運者也沒有這么夸張。
所以,他只能用別的借口。
“其實也說不上游歷,師弟只是突發奇想,想去山下看一看,也許很快便會回山。”
宋淵沉吟片刻,補充道。
拿到劍丸他就回山,事情如果順利應該會很快。
王承厚看著宋淵,神色若有所思,暗暗點了點頭。
他倒是沒有多想。
昨日他給宋淵的那些書卷典籍,其中有一些書戲劇性的描繪了修煉界的廣闊精彩,似乎無時無刻不有機緣與奇遇的出現,更有修煉天才的斗法交鋒在時時上演。
“小師弟多半是被書中描繪的那些東西所吸引,才想下山游歷。
他這個年紀,也的確正是向往冒險和奇遇的時候。”
王承厚暗暗點頭。
雖然他在這個年紀時,想得和現在沒什么不同,也是想整日睡覺,沒事時擺弄花草。
但他自認為并不妨礙他了解這個年紀的師弟的心思。
“師弟想要下山游歷自然是好。
見識一下天地廣闊總沒壞處,說不定還會遇上一些機緣。”
王承厚笑道。
緊接,他話音一轉,變得有些嚴肅。
“不過,師弟下山后需萬分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他人。
“人心叵測詭異難防,許多修煉者,沒有倒在法寶神通下,反而倒在了鬼蜮算計之下。”
“真正清心寡欲不問世事一心修煉的修煉者,都躲在深山中修煉,師弟你也難在外面遇到。”
“在外行走,師弟可自稱是青墟山弟子,背靠大樹好乘涼,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當遇上其他青墟山弟子時,你最好還是隱藏身份,遠遠躲開…”
王承厚一邊叮囑,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塊玉牌,遞給宋淵。
宋淵接過玉牌,一陣眼熟。
他曾經得到過這樣一塊代表青墟山弟子身份的玉牌。
不同的是,這塊玉牌上刻著是他的名字。
“我們這一脈雖出自青墟山,但早年時因為一些事,師公和青墟山的關系鬧得很僵,自那之后我們這一脈就和青墟山斷了來往。”
王承厚神色復雜,解釋道。
“這件事其中內情有些復雜,師兄一時半會說不清,以后有機會,我再詳細告訴你。”
不過師弟不用多想,即使遇上青墟山的弟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應該不會有性命之險。”
他似乎不愿在這件事上多談。
“師兄的話,我記下了。”
宋淵點頭道。
其實從以往種種跡象,他也有察覺到他們這一脈和青墟山關系似乎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