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芊柔驚呼一聲,又瞬間停止了下來,怪異的看著摔在地上的兩人。
羽千尋像只八爪魚一樣趴在白小露的身上,而白小露像只泥鰍一樣,想從四面八方突圍出去,沉甸甸的東西壓著他呼吸道,憋著他臉通紅。
在不突圍出去,恐怖就要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不過,始終沒能如愿.....
白小露在身下動來動去,讓羽千尋感覺不是很舒服,尤其是敏感的部位,傳來麻麻的感覺,帶著一股酸爽。
酸爽的感覺還行,羽千尋不過更喜歡甜甜的味道,撐著手坐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忌諱什么。
寬松且輕薄的休閑褲子,一屁股坐在白小露的雙腿上,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白小露。
白小露對上羽千尋的視線,愣住不動了,除了可以正常呼吸外,更多的是羽千尋此刻的臉孔,不是容貌太驚艷。
是太消瘦了,肉眼可見的消瘦的。
不過幾天的時間,這還是那個在球場上英姿颯爽,掌控全場的羽千尋嗎?
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被吸干凈了,皮膚別說看不見紅潤,還是逐漸有枯萎的趨勢。
白小露感受著雙腿傳來的重量,幾乎就像蓋了一層被子差不多,她以前就這么輕嘛,輕得如同羽毛一樣。
他不敢動,他怕他一動,這根羽毛立馬就要破碎了。
白小露曾經問過木老太太,被心中猛虎附體的人會死嘛?她們還能重新變回原來的自己嗎?她們被附體之后會是什么樣子?
木老太太從來都沒有正面回答過這樣的問題,就像白小露問猛虎附體到底應該用什么辦法才能驅散,前幾年還纏著老太太要學習驅除邪魔的方法。
木老太太要不是就是假裝睡覺,要不就是打著哈哈,扯東扯西最后扯到了電視劇上,開始了臺詞演說表演。
直到救護車在家門口響起的隔天,白小露唯一一次見木老太太眼中露出的悲傷的不甘,喃喃的說過:日漸消瘦,活著比死去更加的痛苦吧!
白小露聽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起了漫畫中高深莫測的話都是另有所指,說不定木老太太所指就是被猛虎附體完全附體的人。
就算驅除了心中猛虎,完全被附體的人也會日漸消瘦下去吧!
活著比死去更加的痛苦。
白小露看到羽千尋消瘦的臉,他明悟了,他感覺自己的想法被驗證了,心中莫名的一疼,對成為英雄守護民眾的愿望更加迫切了。
他身邊的朋友都受到了傷害,而他卻沒有任何力量保護她,淚水忍不住從眼眶落了下來,滾燙滾燙的。
白小露同學.....
羽千尋錯愕了起來,她沒有想到白小露哭了,哭得很傷心很傷心,卻又感覺在情理之中,誰見了自己現在的樣子都會忍不住悲傷吧。
纖纖素手輕拂著白小露的臉頰,滾燙的淚水落在手背上,讓羽千尋感覺很溫暖,微笑地說道:“沒事的,不是還有你在,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白小露哭哭啼啼的坐了起來,擦著眼睛,啜泣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白小露發誓一定把邪魔外道鏟除干凈。”
羽千尋雖然不知道白小露所說邪魔外道是什么東西,但是卻能感受到那顆升起的斗志,笑道:“我會等待的那一天來臨的。”
沐芊柔剛開始看到羽千尋,作為同時女孩自然感覺心痛,尤其是白小露突然哭了起來,調動了氣氛,心中的悲傷一下子被共鳴了,忍不住就要落淚。
直到白小露邪魔外道的話一出,不知道為什么那股共鳴的悲傷的卡在胸口就是出不來,情緒不能連貫起來了,轉變成了氣憤,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來個還不起來嗎?”
白小露這才意識兩人在公眾場所影響似乎并不太好,掙扎的就要起來,誰想到羽千尋根本沒有做好準備,在加上身體太輕了。
稍微一用力,羽千尋倒了下去,白小露坐在她的身上,兩個人姿勢和動作調了個位置,男上女下,羽千尋對于白小露一點防備都沒有,張開腿和手,像只開車翻了的烏龜。
沐芊柔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也不幫手,她覺得這兩個人絕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她把這一袋子水果全吃了。
金毛犬年年不這樣認為,它留著哈喇子,搖著尾巴,看到白小露把羽千尋撲倒,坐了下來,它覺得接下來這兩個會不會更加的激烈。
比如羽千尋哭了,白小露摸著她的臉,或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
它是一只狗,它又不嫌棄事大。
在說白小露這個人類只要它在柱子上抬腿羞羞,他就蹲下來看個不停,還研究一下。
神經病。
狗不要尊嚴的嘛,狗不跟神經病計較,狗就看看總可以吧。
我慫我安全,我是馬飛飛。
“不是出院嗎?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慶祝?”
房間內走出俊俏高高的男生,瞇著眼,看上去很溫柔溫柔,背著大包小包,臉上露出一絲意外馬上又消失了,變得平平靜靜。
沐芊柔瞪著卡姿蘭大眼睛,輕輕羞羞的問道:“伊月學長?鳳舞高三音樂天才羽伊月,十歲獲得鋼琴全國大賽的冠軍的羽伊月?”
說完,眼神閃閃發光,握著羽伊月的手,接著說道:“伊月學長,真的是你嘛,我是鳳舞高中二年級的學生沐芊柔,我是你的忠實粉絲,學長的那篇就當前音樂如何改變形態成為匹配自身感覺的言論,我可是有認認真真的看過,其中就.....”
白小露和羽千尋已經站了起來,沐芊柔還是熱情的拉著羽伊月就音樂轉型的理論進行討論。
不,是單方面的敘述,羽伊月每次開口不到兩個字就被沐芊柔給懟了回去。
尤其是那句,請不要叫我同學,叫我小柔或者可以叫我柔柔,如果是伊月學長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驚呆了白小露。
這是白小露第一次看到沐芊柔暴走的狀態,像極了猛虎附體,他不確定,還是慢慢靠近尋找著頸脖上的脈絡,他準備下手了。
一定要趕在被猛虎完全附體把她打暈,帶回去給外婆看看總沒有錯,不然萬一要是像羽千尋一樣了。
那樣,他又要忍不住悲傷了。
手都沒抬起來,羽千尋的素手更快,拉著白小露跑了起來,輕聲說著:“讓他們兩個說說話吧,音樂想必你也沒有興趣吧,我們去找個人。”
速度很慢,即便是白小露也能完全超過她,力氣也很弱,白小露有把握甩開這只手。
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羽千尋消瘦的模樣,還有手心傳來的冰冷,白小露沒有甩開她的手,放棄了對沐芊柔下手。
小柔姐沒有說每個月都有幾次,也許只不過是單純的激動也說不定。
正想著,羽千尋往后揮著手,開心的喊道:“哥,可別怠慢了小柔姐,我們在醫院門口等你們。”
羽伊月想走,被沐芊柔死死的拽住他,嘴里滔滔不絕的說著。
看到羽千尋走遠,羽伊月也沒有繼續掙扎,嘆了一口氣,無語的看著沐芊柔。
不知道這個姑娘要說到什么時候,當時發生了什么,他為什么要傻不拉幾的跑出來,他在想自己做錯了什么嘛。
我也沒想阻止妹妹談戀愛,就是想問問這是誰。
怎么就說了一句話,成這樣了呢?
這個女人好煩啊?
金毛犬年年站了起來,看了看跑遠的羽千尋,又看看了羽伊月,重新坐了回去。
追羽千尋太累了,這里的戲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狗就看看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