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蕊見到白露臉上一喜,在聽到白露大喊“超級棒棒糖”的事,臉上一變,想到了煤氣罐,反向推理可得,煤氣罐可能是糖,那么白露是想說棒棒糖也有可能是炸彈。
喜悅瞬間化為了恐懼,搶劫還是私人恩怨?
遇見恐怖事件是肯定的,不然白露不可能砸碎火警警報器,他這是在用生命提醒她,歹徒可能就在她身后要挾持她,陳惢沒有想到,那個憨憨此刻這么勇敢。
陳惢莫名有了一絲感動,眼水在眼眶打轉,腎線上素上升,她自認為自己鼓起了勇氣,大聲喊道:“白露,不要管我,你快走。”
白露興奮了,認真了,果然如外婆所說她現在被妖邪附體,痛不欲生,需要英雄才能夠拿下那個妖怪,丟出貓老大,后腳踩著椅子撲了過去。
陳惢眼角泛起淚花,這個白癡,還是沖了過來,咬了咬牙,抬腳想給后面歹徒一擊,雙腳之間傳來的酸疼,讓全身無力,甚至差點摔倒。
他們兩個可能都要死了,她想了很多,想到尋子,想到爸爸媽媽,想到佟年…
十八歲不到就要死了嗎?
貓老大醒了,它被白露晃醒了,距離上次被吵醒不到二十分鐘。
這是要鬧那樣?
貓老大有點生氣,它睜開眼,它覺得下一步有必要讓白露那個臭小子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睡眠不足會脫發的,會過早衰老的,貓的壽命其實并不是很長。
運氣不好的只能活個十年,吃飽睡足的才能活個十五年左右。
它已經準備好了,蓄勢待發,突擊人類臉上的兩個黑洞,它不知道具體叫什么,但是人類會很疼,卻又不致命。
但是,許久,都沒有動靜進行下一步,睜開眼睛的貓老大驚了,它被白露舉得高高的,俯視全場。
人類在跑來跑去,發出刺耳的叫聲,動物滿天飛,最鎮定的反而是年邁的牧羊犬,老到眼睛都看不到的那種,臨危不亂的坐在椅子上。
貓老大還沒有想明白,就被拋射了出去,飛了起來,目標是降落在人類的飛機場,貓老大貓眼瞧了瞧,人類的這個女性不怎么樣,毛太少了,搞起來都沒啥滋味。
等等,我為什么會飛出去了,發生了什么?
我是誰?
我在那里?
我要做什么?
幾乎是眨眼之間,貓老大就撞了上去,鋒利的爪子直接勾住衣服,黏在了上面。
別說,撞上去一點都不疼,還很柔軟,跟昨天的被子比起來多了一絲熱度,非常的舒服,忘乎所以的揉了兩下。
有感覺了。
肯定有感覺了。
陳惢呆滯了,什么情況,她被襲胸了,白露故意的還是力度不夠,這該死的貓還動了兩下,來不及多想,白露已經撲了過來。
正確的來說,是摔了下來,白露的另一只腳跟從椅背上滑下來,騰空是不可能的,直接摔了下去。
陳惢腳上使不上勁,手上還是有力氣的,毫不客氣的一拳錘飛了貓老大,正要轉身躲過白露,一陣酸疼傳來,腳上抽筋一樣動都動不了。
白露也看到了陳惢暴力錘飛貓老大,眼神一凝,果然強大,非英雄不可敵,拿下她估計難度不小,可惜遇見了我白露。
兩上摔在了一起,陳惢下身傳來疼痛,只能手肘先把身體撐起,女孩子躺在地上像什么樣子,她也要面子的。
白露根本沒有給她機會,像猴子一樣敏捷爬起,翻身抬腳騎了上去,兩只手掌牢牢地鎖住陳惢手臂,眼睛狠狠的瞪著。
現在怎么辦?算不算拿下了?
涼涼,老太太也沒有明說拿下之后怎么辦,白露有點著急了。
椅子叮當作響,保安關閉了火警警報器,一部分人維持秩序,一部分朝白露那邊跑過去,事情起因稍后再論,先解決了打架互毆的。
火災雖然是假的,但火警警報器都響了,還有打架互毆的,沒看見大家都往外面跑嘛,有一點生活常識好不好,能不能珍愛生命了。
“白露,你干什么!”陳惢大聲吼道,手臂掙扎的想要起來,腳下不好動彈,疼得不行。
兩人姿勢有些微妙,陳惢雙腿要是在努力掙扎的,那這關系就有點妙不可言了。
白露根本沒想那么多,心中大驚,還有這么強的掙扎力,這要是放出去了還得了,眼看一名 保安越來越近,咬了咬牙,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白露腦袋向下俯沖,從外面看上去就像是要臉對臉接吻一樣。
趕來的保安看到了兩人的背影,速度放慢了下來,一臉的詫異,他問自己,剛剛是不是火警警報器,還有人在這打野戰?
還是正大光明的那種。
陳惢看到白露俯沖下來,也以為是要接吻,臉上一紅,她還是初吻,白露是不是喜歡自己,腦袋發熱起來,完全忘記了恐怖事件還有歹徒。
剎那間,沒給陳惢過多的遐想,白露已經貼近了,鼻子貼住了鼻子,不是嘴巴向下彎,而是額頭向上頂。
一下、二下、三下。
白露全力撞擊三下,額頭都紅了。
陳惢更慘,不僅額頭紅了,眼淚水都被撞了出來,不知道是當時感動存起來的,還是剛剛撞得疼出來的。
沒有辦法,白露也非常無奈,騰不出手來,怕陳惢跑了,貓老大咸魚一樣躺在地上,金毛犬…金毛犬…好像跑了…
保安也過來了,白露不想讓他受傷,他想到最便捷的辦法就是用頭,以傷換傷,先把陳惢打暈過去,驅除妖邪的事,帶回去給外婆瞧一瞧。
“白露,你特么…有病吧!”陳惢喊道,唾沫飛濺,帽子飄了,頭發蓬散了,她要瘋了,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就要起身打死白露這個混蛋。
平白無故被撞了三次,她還是女生,我們還是同學,白露這樣都下得了手。
陳惢現在很懷疑,白露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要揍自己的。
白露也感覺到了陳惢的狀態變得癲狂,安撫道:“陳惢同學,不要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陳惢心中悶氣越來越多,你這是救我還是打我,還是對我有非分之想,對我想干茍且之事。
白露感覺控制不住了,又是額頭三連擊,先讓陳惢穩定下來,不然保安過了可就危險了。
士可殺不可辱。
陳惢變得更瘋狂了,他又撞我,他既然還敢撞我,她不明白白露為什么要這樣做,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要打死白露,她要打得白露他爸媽都不認得,打得他跪下來唱征服。
白露,你死定了,你最好不要在鳳舞上學了,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