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府,顧佑得到了很熱情的接待,甚至還被招到崇恩圣帝駕前用了碗香茶,說了幾句話。
回來之后,他向顧佐稟告了經過,顧佐見他似乎滿腹心事,問:“有什么不妥嗎?”
顧佑道:“太熱情了,不合金童玉女的身份,帝君甚至說,他要下界,親自出席雙修儀典。”
顧佐問:“莫非…翰林的身份有問題?”
顧佑回答:“容卑職打聽一二。”
顧佐沉思片刻,道:“可以,但不許驚動東老。”
顧佑點頭:“明白!”
顧佑下了趟界,找知行道人了解翰林的情況。
知行道人如實告知,但聽來聽去,說的都是翰林的體貌特征、愛好習慣,對于這位玉女的來歷和背景,其實并不知情。也難怪,他就是玩玩而已,打聽那么多干什么?
因此談完之后,反是知行道人央求顧佑幫忙,把打聽來的情況告訴他,讓他對自己這位未來的夫人心里有數。
于是顧佑只能重回天庭。
崇恩圣帝有金童八名、玉女八名,不算多也不算少,如果翰林是他最寵愛的玉女,打聽她的身份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天庭五方五老中,只有南老、中老和東老三位在任,南老觀音菩薩就算了,菩薩沒什么金童玉女,顧佑更沒那個本事去套近乎,所以他首先把目標對準了中老黃極黃角大仙。
確切的說,是對準了黃極黃角大仙的金童玉女,都是一個階層,相互之間或許有所了解。
果然,黃極黃角大仙的某位玉女在接受了顧佑的禮物之后,答應一起出來賞花,向他透露了幾分實情。
“那個女人,呵呵。”該玉女語氣滿是不屑。
“呵呵是什么意思?”顧佑問。
“莫非顧司命對她有意?”玉女似笑非笑。
顧佑搖了搖頭:“她要嫁給我一位友朋了,我是替友朋打聽的。”
玉女點了點頭:“嫁就嫁吧,不是顧司命娶就好了。”
“怎么說?”
“翰林......怎么說呢,圣帝的玩寵,除了玩寵外,還和東壺島紫府很多人有染,如果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娶進門的,聽說她很會討人歡心。”
“她的家世呢?來歷如何?有沒有什么靠山?”
“家世?沒聽說什么家世,如果說靠山,她應該是家中最成器的吧,她是家里的靠山。”
顧佑又和這位玉女閑談了片刻,臨走時被拽住:“顧司命,下回我請你吃魚?我做的魚膾不錯。”
顧佐點了點頭:“行,下回有空的。”說罷匆匆而去。
那玉女嘟囔著嘴,跺了跺腳:“假惺惺,都沒問我的名字!”在后面叫了一聲:“顧司命,我姓燕,名如云——”
顧佐又尋了另外一位金童打聽,翰林的名聲果然有些不堪,似乎還答允過該金童,說是有空一起去東海仙山散心,只是一直沒有成行。
回到奎宿星府,將打聽的消息告知顧佐,顧佐嘆了口氣:“沒辦法,這是知行道人自家招惹出來的禍害,無論翰林品性如何,這口鍋他都得背上。”
事情到此其實就該收尾了,正如顧佐所言,知行道人自家捅出來的麻煩,再不情愿也得娶,但這是顧佑第一次在奎宿星府當差,他始終記得李十二的那句話:
“天上的勾心斗角,比地上也不遑多讓,甚至更勝三分!”
自己上任的第一把火剛燒了個頭就被滅了?顧佑很不甘心。
于是他私下里將賈貴、莫五、伍胖子和空倉道人四位金童召集在一起,給他們派活:“這件事兒吧,我只是側面打聽,所得也不能完全當真。原本想去紫府打探,但我已經在帝君跟前露過面了,沒辦法私下混進紫府,你們哥幾個想個辦法,混進去把情況摸實一些,如何?”
賈貴當場笑了:“早說嘛,這事兒交給伍胖子好了,他最近著實認識了不少天界各路仙神的金童玉女,熟得很。”
伍胖子摸出一個小本子來,一頁頁翻開,上面記載著很多名字,每個名字后面都有詳細注釋。
顧佑伸脖子過去看了眼,只見這些注釋無外乎樣貌特征、脾性喜好、修為高低等等。
“伍胖子,你記這些作甚?”
“百花門要發展,不能局限于潛山周圍,如果能從天庭發展幾個玉女到我麾下做老鴇,那東溪不得人山人海?”一邊回答,伍胖子一邊在小本上搜索,手指頭忽然停在一個名字上,道:“行了,交給我吧。”
顧佑道:“三天時間......”
伍胖子打斷他:“一個晚上。”
顧佑眼皮跳了跳:“那么快?”
賈貴在旁大笑:“睡一覺的事兒,能有什么復雜的?”
顧佑無語:“伍胖子,還有你們幾個,知行道人就是前車之鑒,收斂著些!”
伍胖子說一個晚上,就是一個晚上,大早上就來回復顧佑:“參軍,打聽了。此女閨名楊童,家里確實沒背景,上天全靠苦修和臉蛋,除了和帝君無染外,其他情況比你打聽到的還嚴重,和不少人有瓜葛,至少兩位數,倒是沒有懷誰的種,不用擔心。”
顧佑點了點頭:“那就好,還有么?”
伍胖子想了想,道:“聽說帝君為了不讓她出門惹事,特意讓她足不出戶,我還打聽到了她的閨房所在......參軍有沒有興趣?”
顧佑問:“什么興趣?”
伍胖子嘿嘿笑個不停,莫五和空倉道人也嘿嘿了起來,嘿得顧佑莫名其妙:“怎么了?”
賈貴點了一根元陽煙,吐著眼圈道:“參軍,你和知行道人有仇沒有?”
顧佑搖頭:“沒有。”
賈貴笑道:“那就可惜了,不過也無妨,我倒是想報個仇,這廝當年敢跟我搶秀蓮,此仇不報非君子!參軍,伍胖子的意思,想不想給知行那廝帶頂綠帽?”
顧佑失笑:“這......”看了看四大金童,別說,他們的提議還莫名讓人有點怦然心動的趕腳。
“有戲?”顧佑好奇問。
“咱爺們的手段,容易得很!”伍胖子信誓旦旦。
“帽子不帽子的,就不要提了,畢竟都是咱們東唐的熟人......”顧佑沉吟道:“這卻是個接觸她的機會,嗯,問問她對嫁給知行道人的看法?”
伍胖子大笑:“參軍愿意問什么就問什么,愿意怎么問就怎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