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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正旦,好歹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顧佐再黑心,也不好讓大家繼續干活,干脆讓劉武準備一下,取出儲備的酒水,在南吳山中打了些野豬,一百多人歡歡喜喜過了個年。
席間,原道長的師爺蹭了過來,向顧佐討要地盤,平泰山莊相中的是南四峰東麓的一片山中谷地,這里的地勢環境、濕熱程度和平泰山莊相仿,可以嘗試種植元陽草。
顧佐當即同意:“你們愿意來南吳州,這是支持南吳州的發展,既然相中了,那就按照原先說好的,立個文契,這片谷地歸你們了!”
師爺又敬了顧佐一碗酒:“多謝顧館主,回頭讓莊子里送點靈酒過來,為您的第一口礦坑慶賀,放心,絕對不勾兌,純原酒!”
顧佐立刻糾正:“咱們的第一口礦坑!師爺,罰酒一碗!”
“哈哈,該罰,該罰!”自罰一碗后,師爺又道:“只是那片谷地大約在一千三百多畝,多出來的我們準備掏錢,您看怎么賣合適?”
“掏錢?”顧佐立時瞪大了眼睛:“你們是第一個決定在南吳州開設種植基地的,對我如此支持,我能管你們要錢嗎?這不是罵我么?這三百畝地,就算做平泰山莊對懷仙館大力支持的回報,送給你們了!”
師爺滿臉堆笑:“這怎么好意思?那就卻之不恭了啊”
顧佐立刻道:“自罰三碗!”
師爺歡歡喜喜自罰三碗,然后去找原道長,原道長見事情辦成,端著酒碗過來,跟顧佐拼起酒來。
喝了兩碗,原道長問:“小顧,我的顧館主,你看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出來!”
顧佐想了想,道:“靈石的出產你也見到了,產量不小。”
原道長滿面紅光:“昨天產量攀升到四十八塊了,好啊!聽靈源道長說,還能往上漲!”
他當然高興,眼看著礦坑這幾天的產量一天比一天多,四十、四十二、四十五,按照靈源道長的說法,還需要一個月左右才會穩定下來,這口礦坑的日產量很有希望突破五十塊,這就意味著單口礦坑年產量一萬八千塊。靈石礦脈有平泰山莊百分之四的股份,也就意味著他一年能分到七百多塊——只是一號礦坑!
顧佐點頭道:“你說,要是沒有靈源道長,咱們這礦能那么快出靈氣么?”
原道長問:“顧館主是什么意思?他要走?你不是已經給他撥了一座小院么?我那天遛彎還看見了,牌子都掛起來了,靈源玄學館。”
顧佐嘆道:“靈源道長畢竟是崇玄署的人,真要走,誰攔得住?除非他自己不想走。原道長,你剛才不是問我,有什么用得著你之處么?我琢磨著,怕是得想點辦法。”
“什么辦法?”
“原道長認不認識元河邊上鴻福觀的沈觀主?”
“你家道館開館那天似乎見過沈鴻福?”
“沒錯!我琢磨著,咱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鴻福觀引來南吳州?沈觀主和靈源道長是好友,平日里有個伴兒,日子過得總是愉快些。”
原道長瞟了瞟獨自坐在角落里對著篝火微笑的靈源,忽然笑了:“這事兒交給我了。”
顧佐舉起酒碗:“預祝原道長馬到成功!”
干了這一碗,尚執事就帶著南吳州的三位“原住民修士”來到顧佐面前,向他這位南吳州之主敬酒。
這三位修士都是當年洞庭派在黑山郡招募的散修,天賦不高,三個人歲數都比顧佐大上至少一輪,卻依舊停留在煉氣期。也正是如此,他們一提出不想離開南吳州,洞庭派就同意了。
對洞庭派來說沒什么價值的三位煉氣士,對顧佐來說卻是有生力量,當即和他們打成一片,每人劃了一輪拳,喝了好幾碗。
正喝得熱烈之際,不留神眼角余光掃到靈源那邊,就見他身旁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正是原道長從平泰山莊帶來的元陽草銷售執事鶯兒。
顧佐頓時一口酒噴了出來,心中有些緊張,這老原,搞的什么?靈源道長可是真道長,你弄個銷售執事過去算怎么回事?
果然,就見鶯兒無論怎么和靈源道長搭訕,靈源道長始終微笑以對,笑容之中卻透著幾分冷拒之意。
顧佐坐不住了,趕緊把原道長找來:“我說原道長,你把鶯兒找過去,能行么?人家可是道長啊!”
原道長琢磨道:“我以前也是道長”
顧佐無語了,翻了個白眼,這能一樣么?于是婉言勸道:“還是把人叫回來吧,你看,靈源道長對鶯兒似乎不感興趣。”
原道長點頭又搖頭:“鶯兒挺漂亮的,也豐潤…好吧,我明白了。”
顧佐盯著鶯兒離開,這才松了口氣,可別拉攏不成,反而把人逼走了!
篝火盛宴一直在歡快的繼續,玉娘不知從哪兒摸出根玉簫來,一支簫曲舉座皆驚,令顧佐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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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曲子,顧佐又無意間掃到了靈源那邊,這一下,卻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只見靈源道長身邊再次多了一位,卻是個名喚朝云的銷售執事,靈源道長此刻正拉著朝云的芊芊素手,給人家算命呢!
“這這這”顧佐有點語無倫次:“搞什么這是?”
原道長不知何事湊到顧佐身后,滿意的點點頭:“這下子可以了,靈源道長喜歡高冷的。”
顧佐仔細留意,這位朝云果然個子很高,下巴微微上翹,笑容比靈源道長還淡。
此刻的靈源道長,卻笑得跟個蜜桃也差不多了。
顧佐正在感慨人性復雜,就聽原道長在旁邊問:“那位尚執事你覺得如何?”
“什么覺得如何?”
“想不想把尚執事也留下來?聽說他下個月就要回洞庭本山了。”
“你不會是原道長,尚執事和靈源道長可不一樣,那是老頭子了,你可不要亂來啊,慎重!”
“要不我試試?我覺著他對鶯兒可能有興趣。”
“不可以”
顧佐剛剛否決,就見尚執事溜達過來,顧佐連忙沖使了個眼色:別說這件事。
眼色剛使完,尚執事已經來到跟前,向原道長拱手:“原莊主,尚某有事請教。”
原道長回禮:“尚前輩請說。”
尚執事道:“聽說元陽草功效卓著,能否賣給我一批,我想用來煉制丹藥。”
原道長立刻答應:“當然沒問題,給您最優惠的價格。若是所需不多,直接送給你!”
尚執事搖頭:“價錢好說,無所謂的…我還想順便了解一下元陽草的一些特性,不知能否找個人來給我說說?”
原道長干咳了一嗓子,道:“這個當然好,您看,我們平泰山莊這些銷售執事都是很懂行的,對元陽草的藥理有過精研,比如”
尚執事不等他推薦,立刻道:“前兩天,你們有個銷售執事,叫什么鶯兒的,跟老朽我談過幾句,確實談得很好。”
原道長當即拍板:“那就鶯兒!”
顧佐在旁邊聽著,嘴都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