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府在歷城的分量那是不用質疑的,漢王府家將在滿香樓亮出這個名號以后,滿香樓的龜公立馬恭恭敬敬的將頭牌姑娘送進了貴客間,給姜承梟彈曲子。
貴客間門外,漢王府家將清場,嚴密的守著。畢竟人家世子干那事兒,這總不能呆在里面看著,那也太不知趣了。
南八也沒有進去,而是守在門外。李藥師弄不清姜承梟究竟想干什么,只能帶著兩名金吾衛的兄弟在一樓吃酒。
房間中,帷幔飄飄,一名身材婀娜,容貌艷麗的姑娘跪坐在榻上,靜靜的給面前的貴人斟酒,她時不時的偷看兩眼姜承梟,心中覺得這貴人英俊,當下有些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兒。
姜承梟捏著香囊,一只手輕撫酒盞,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兒?”
姑娘羞澀一笑,“奴家名喚蓮兒。”
姜承梟面上帶著微笑點頭,實則內心吐槽這破名兒老土。
“酒量如何?”
蓮兒道:“那要看貴人想要蓮兒喝多少了。”
姜承梟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你若能飲下三壺酒,這玉佩賞給你了。”
聞言,蓮兒頓時雙眼放光,她也是服侍了不少達官貴人的名角兒,眼光自然不差。這玉佩成色上好,價值定然不菲。
“貴人~”她起身撲到姜承梟身上,姜承梟微笑摟著她,說道:“咱們來玩個游戲如何?”
蓮兒啐道:“貴人貫會折磨人家。”
說著,她一只手熟練的向姜承梟那活兒伸去,姜承梟不動神色的抓住,拿了回來,“別急,豈不聞好酒何時嘗都不晚么。”
蓮兒道:“好嘛,人家聽貴人的。”
“先別急,酒不夠了。”
他放下蓮兒,走到門前打開門。
“世子。”漢王府家將見他出來都有些奇怪,一來他們沒聽見動靜,二來也沒聽見曲兒響,這么快就完事兒了?
姜承梟對著南八道:“去,給我拿兩壺酒來。”
南八看了一眼姜承梟,低頭轉身離去。
不多時,南八回來,將兩壺酒交給姜承梟。后者關上門,進去了。
門外的漢王府家將揶揄道:“這京城的世子就是不一樣,事兒真多,要是我,
南八眼觀鼻鼻觀心,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發。
“別急啊。”
說著,他拿出一條黑帶,將蓮兒眼蒙住。
“貴人真會玩兒。”蓮兒嬌笑,這玩法她還是第一次,平常的時候都是男人蒙眼抓她,現在變成她蒙眼,有種被人“侵犯”的刺激。
姜承梟呵呵一笑,“你來抓我啊,抓到我重重有賞。”姜承梟移步走到窗臺邊,打開窗臺,外面跳進來兩名黑衣男子。
這兩人正是先前被姜承梟派去護送鄭氏娘子的家奴,那次他為了防止那些來歷不明的人半路上劫道兒,讓神舉帶了十名武功高強的家奴離去。
這幾天,南八終于和神舉他們聯系上,這才有了來滿香樓的事兒。先前南八暗中示意他,也是因為和神舉成功聯系上的緣故。
在別處單獨見面都不太可能,只能來這兒。
“貴人,你在哪兒啊?”蓮兒喝了酒,在房中步伐不穩的走著,兩只手到處摸索。
“主人恕罪。”
神舉與另一名家奴見此,立刻明白世子這是在辦事兒,他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姜承梟將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們小聲,隨后點了點另一名家奴,讓他附耳過來。
姜承梟在那名家奴耳邊說了幾句,家奴臉色微微奇怪,隨后點點頭,站在姜承梟身前擋著。
“我在這兒。”姜承梟對著蓮兒道。
蓮兒一聽聲音,立馬撲向他,“貴人真壞,就會欺負奴家。”
蓮兒撲進家奴懷中,家奴將其橫抱而起,走到門口,一只手抓著她的頭,將她按在門前,死死的抵著門,緊接著就是衣服撕裂的聲音,再接著就是蓮兒的一聲聲尖叫。
南八倒是臉色一直沒變,因為他知道這不是自家世子,只是不知道是那個兄弟得了這好差事。
姜承梟轉身深深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氣,讓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這種地方的女人可不干凈,得了病就只有等死 “隨我來。”
姜承梟帶著神舉進了內室,外面的聲音減輕一些。
“情況怎么樣?”
姜承梟跪坐在榻上,神舉單膝下跪稟告道:“鄭家的兩名娘子已經安全送了回去,路上沒有人襲擊。”
“外面呢,你還看到了什么?”
神舉道:“世子,屬下在來的路上發現齊郡之地兵馬調動頻繁,其堂而皇之的在官道上馳騁。”
姜承梟吐了口氣,果然,漢王已經謀反了。他又問道:“朝廷呢,有什么反應嗎?”
神舉搖搖頭,道:“屬下不知道。”
是了,神舉將鄭家娘子送回滎陽,不可能有時間知道朝廷的反應。
姜承梟道:“現在我被漢王軟禁,已經無法離開歷城。你待會兒和南八接應的時候,讓他給你些金銀,先想辦法在歷城安頓下來,等待我的命令。”
“是。”
神舉問道:“世子,是否要將軟禁的消息告訴朝廷?”
姜承梟想了想,搖了搖頭,既然皇帝讓他過來,想必是做好了犧牲他的準備,這時候把消息告訴朝廷也不會有什么用處。
“就這樣吧,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沒什么好辦法了,憑他這十幾個人逃出齊郡根本不現實。現在只能希望漢王不要喪心病狂的想要殺他,最起碼不要拿他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