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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定情信物

  黑棺老妖在黑山妖域中,是名氣極大的霸主級妖怪,占據著一片巨大的區域。

  元嬰期的他,僅以修為而論,便已笑傲整個妖域,除了有限的幾尊老怪之外,根本無人敢招惹。

  其手底下,更是有些匪夷所思的詭異手段,因為是異類成怪,擁有些獨特的天賦,比之一般動物妖怪更加強大。

  方才那股陰森,腐朽的氣息一出現,蘇軟軟便已經有了感應。因此,此刻再次感應下,自然知曉這年輕掌教沒有亂講。

  但這就更讓她驚訝了,看著年輕的江流,竟然擁有著擊退黑棺老妖的恐怖實力?

  “你這妖孽,既是來報答不臣,本尊便暫且饒過你,準許你在大荒劍宗范圍內躲避一陣。”

  “但若是讓我發現你敢行魅惑,禍亂之事,必將你永久鎮封,消去三魂七魄,再無超生機會。”

  江流說著,面色陰沉下來,出口威脅道。

  他審視這蘇軟軟已經很多遍了,也知曉對方身上并無什么血腥氣息,確實如它所說,不是什么兇殘妖物。但在表面上,也絕無客氣溫和。

  實際上,如果真如對方所說,是九尾狐的話,那的確屬祥瑞之獸。

  在江流前世的地球上時,諸多典籍中便記載有九尾的傳說。

  如著名的山海經上,便有言:“青山之丘,有怪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

  有人更是對其作下注釋,見之則吉,能令人不逢妖邪之氣。地球時空,秦漢時代之前,皆是將其譽為瑞獸之列。

  如今這蘇軟軟雖是三尾,但其身并無戾氣。

  “請掌教放心,奴家萬萬不敢亂來。”

  蘇軟軟連忙一副委屈臉,嬌滴滴的道。

  說著,就想撲上去挽住江流的手臂,后者卻是靈活的一腳踏出,轉眼消失在這里,像是躲避災禍一般。

  雙手抓了個空,蘇軟軟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噗嗤一笑。

  “這掌教,倒是有趣的緊。”

  化形為人,再加上天生聰慧,她的靈智已經不遜色于人類天才,自然看得出江流色厲內茬之下已經溫和下來的心思。

  眼珠子轉動一下,片刻后,蘇軟軟從密林間一步躍出,蓮步輕挪,直接顯身在華飛云的前方。

  盤膝修煉劍訣的大荒劍宗第一真傳,自然感知到了外界有人到來,他緩緩睜開眼睛,當發現是一絕色傾城女子后,不由得一怔。

  大荒劍宗中,自然也有美貌的師妹,她們自踏上修仙道路后,身上便自發形成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堪稱仙子。

  就像是前世的一些女子,美顏后的效果,個個都是網紅臉,皮膚白嫩,身材玲瓏。

  但如眼前女子般,溫柔中帶著嫵媚,嫵媚中帶著端莊,端莊中卻又帶著些許嬌憨,嬌憨中又帶著清純的卻沒有。

  這女子,很純。

  即便是華飛云,一時間都不由的有些失神。

  “這位師妹,你有些面生啊?”

  半晌后,華飛云才遲疑的道。

  蘇軟軟一愣,然后嬌聲道:“大師兄,師妹平日里低調,一直都在潛修當中,也是近日方才出關。”

  對方開口竟然與那掌教有幾分相似,這讓蘇軟軟有些驚疑不定,生怕對方下一刻張嘴也來一句妖孽。

  “是嗎?”

  華飛云帶著疑惑,但很快面色便平靜下來。

  這么漂亮的師妹,總歸不可能是壞人。

  “師兄,我修煉中有些許疑惑,想請教你。”

  蘇軟軟很懂順桿往上爬的道理,哪怕對方還要比自己低一個境界,但也會抓住任何一個,與劍宗真傳弟子打好關系的機會。

  “掌教有言,凡宗門弟子,若修煉上有惑,皆可請教于我,師妹你且問吧。”

  “師兄全力為你解答。”

  華飛云一臉正經,微笑著說道。

  而另一邊,江流回到掌門居內,面色卻是有些驚訝。

  并不是為黑棺老妖的事情,這種在他看來不過小事的事情,轉眼便是忘記了。哪怕那黑棺不凡,只要不出宗門,也絲毫威脅不到他。

  他更驚奇的是,自己手上這翠綠色的戒指,從方才開始,便一明一暗的閃個不停。

  就像是信號燈一樣,穩定而又持續的閃爍著。

  大林宗的掌教信物,在江流看來,不過是個簡陋的空間戒指,此時竟然散發出了信號燈一般的光芒。

  這事情可不小,他有些摸不清其中蘊含著什么。

  略微思索后,江流嘗試著用神識接觸這戒指。

  很快,他就有了感覺。

  “有人,從東北方向而來。”

  江流震驚了。

  這戒指,竟然是一個定位裝置?那么,戒指的另一端,又是哪里,又是誰,在歷經近千年之后,重新開啟了這個定位?

  帶著滿腦子疑惑,再次用神識與戒指相接,但所能得到的訊息,卻只是一個模糊的方位,與大概的距離。

  不,距離也不清楚,只能判斷出,很遠很遠。

  “有些詭異啊,無法判斷的距離之外,有人拿著定位裝置,正在向這里而來?”

  “為了什么?”

  “大荒山,可是有名的偏僻地帶,窮山溝溝啊!”

  江流心中納悶。

  自己想是想不出答案的,他干脆跑去與自己那位父親,外公湊在一起研究。

  這兩人,分別是大林宗七代目八代目,總應該知道些什么吧?

  “戒指亮了?真的假的?”

  江寧一臉驚訝與好奇,甚至帶著些興奮。

  這讓江流更確定,這位父親肯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拿出戒指,為這位父親展示,然后快速的收回,前后時間不到一秒,拿的快,收的更快。

  “混小子,太快了,我還沒看清呢。”

  江寧惱怒的道。

  自從卸任掌教之位后,這兒子就跟防賊一樣盯著他,簡直莫名其妙。他這當老爹的,還能坑他不成?

  頂多也就是看兒子辛苦,想要回掌教之位,幫他分擔一下責任罷了。

  “這掌教信物,的確有些故事,流兒,你拿出來吧,我也沒看清。”

  這時候,阮正南輕咳兩聲,溫聲說道。

  江流這才將手掌攤開,一閃一閃,如信號燈般的戒指,一會亮一會暗。

  江寧湊上前去,眼神中帶著緬懷與一絲期待。

  阮正南一把將江寧拉回,然后正色說道。

  “戒指,在初代目的手中時,是一件定情信物。”

  簡單地一句話,讓江流與江寧都是瞪大眼睛。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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