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京都第一劍客嗎?京都第一劍客也缺錢?哎,現在這世道果然艱難,就連京都第一劍客都…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哦,我明白,都是錢鬧的。啥都不說了,來吧。這一兩銀子一拳,你要打幾拳?”
直到謝必安的臉色開始發青,眼看就要原地爆炸的時候,沈望才回歸正題,不再撩撥他。
“一拳,一拳就夠了!”謝必安咬牙切齒地道,仿佛要把沈望的骨頭嚼碎一樣。
“請!”
謝必安付完錢后,沈望已經擺好了架勢。
他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對手。而且,對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砰!”“砰!”
兩道聲響。
沈望的雙腳在地面踩出一個三寸深的腳印,從面外看去,地面幾乎與他的腳踝齊平。
同時,全力摧動真氣,施展金鐘護體神功。隨著神功展開,皮膚下隱隱約約泛起一層金屬的光澤,給人一種難以撼動的感覺。
下一刻,謝必安的拳頭就到了沈望的胸口上。
他出拳的速度和他的劍一樣,既快,又凌厲。
“嘭!”
一道強烈的氣爆聲響起。
凌厲的氣勁從謝必安的拳頭上迸發而出,頓時掀起一陣狂風,將兩人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以兩人所站的位置為中心,地面的塵土向四周飛揚而去,形成了一個直徑一丈的‘無塵地帶’。
沈望感覺謝必安的拳頭像是一個鐘杵,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一道強大的沖擊力從他的拳頭上傳來,讓他胸骨都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
接著,沈望的上半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與地面平行,形成一個鐵板橋的姿勢。旋即雙腿發力,將身體扳正回來。
“一步沒動,你輸了。還要再來嗎?”沈望道。
“哼。”
謝必安冷哼一聲,面如寒霜,一句話都沒說地轉身離去。
“呼…這家伙倒是舍得出力氣,他這一拳就頂得上葉靈兒十多拳。得益于這些高手相助,我的真氣量已經達到了金鐘罩第六關后期,再把身體強度提升上來,實力又能增長一截。”
沈望長長地吐了口氣,心中暗道。
“不過,這樣的好事不會太長久,估計也就這一陣兒,明天就沒人來了…這門生意也該結束了。”
“殿下。”
謝必安推開門,走進一間布局雅致的房間,向坐在幾案后的青年抱拳行禮。
“怎么樣?”二皇子李承澤吊兒啷當地坐在長椅上,專心地把玩著手進而的酒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人的橫練功夫確實不錯,有八品的實力。不過,我若出劍,三招之內必能將其斬殺!”謝必安號稱一劍破光陰,最強的自然是劍法。他對于自己的劍法非常有自信。
“據說他是跟范閑一起從澹州來的,澹州那種窮鄉僻壤突然冒出這樣的高手,你猜,是誰的安排?”李承澤道。
“屬下不知。”謝必安道。
“能把這樣的高手安排到澹州,還不讓別人察覺,也就只有那幾位了…”李承澤自言自語地道,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范府。
范閑實現自己的當初的話,在家設宴招待沈望。
飯后,沈望跟著范閑到了范建的書房。
范建四十許歲的模樣,面相莊肅,五官端正,下頜留著四寸美髯,看上去便知道性情嚴肅,不茍言笑。
“聽閑兒說,你想去皇宮看看?”范建打量著沈望,目光并不嚴厲。
“對,我從小在山里頭長大,沒見過什么世面,最大的心愿就是到皇宮里看一看,長長見識。”沈望一本正經地胡謅道。
“皇宮里戒備森嚴,規矩極多,就算說話走路都得處處小心,一個行差踏錯就有殺頭的風險,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范建淡淡地道。
“我知道,我就只想看一眼,沾一沾皇宮的貴氣。”沈望誠肯地道。
“難得閑兒請我幫一次忙,我這做父親的也不好拒絕。明天,我進宮的時候,你就跟我一起去吧。”范建道。
“多謝范叔。”沈望道。
“客房已經備好,你先去吧,我與閑兒還有幾句話要說。”范建點點頭道。
“那我先下去了,你們也早點睡。”沈望告退。
系統主線任務第二環是到慶國皇宮打卡,關于進入皇宮,他想過很多辦法。
沈望想到的第一個辦法是穿上夜行衣,趁夜翻墻而入。
他會一點簡單的提縱術,想要翻過皇宮的圍墻并沒有太大的難度,但這樣做很容易被皇宮的侍衛發現。千萬不要以為皇宮的防守松懈,那都是騙人的。他的輕功又不好,一旦被發現,跑都跑不掉,被追上就慘了。
這是下策。
第二個辦法是在京都闖出一些名堂,或是文名,或是武名,讓皇宮里的人主動招見他。
但,這樣做后遺癥太大。
慶帝招你入宮,肯定會賞你個差事。答應了沒有自由,不答應就是抗旨不遵。
太子、二皇子、長公主招見你,肯定是為了招攬你。答應了就得當狗腿子,不答應就要被他們針對。有句話叫做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這三位的心眼都不大。
總之,這樣做的結果肯定會麻煩纏身。在沒有成為宗師之前,這樣的麻煩能免則免。
這是中策。
第三個辦法是跟著能進出皇宮的人混進去,就像范閑跟著林宛兒混進皇宮一樣。
林宛兒能帶著范閑混進去,自然也能帶著他混進去。
這是上策。
沈望把他想進皇宮看一看的事情告訴了范閑,本意是想讓范閑跟林宛兒說說情,讓林宛兒帶他入宮,沒想到范閑求到了范建身上,讓范建帶他入宮。
雖然結果跟他想的有些出入,但目的還是達到了。
次日,沈望打扮成了護衛,跟著范建穿過宮門,進入皇宮之中。
“打卡!”
進入皇宮的第一時間,沈望便在心里默默念道。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在沈望聽來是那么的悅耳動聽。
“打卡成功!”
“主線任務(二)完成,獎勵技能卡一張。”
系統聲音在沈望腦海中響起。
“果然是技能卡,我猜的沒錯。根據游戲的套路,連環任務中,每一環任務的獎勵應該都差不多。主線任務(一)的獎勵是技能卡,主線任務(二)的獎勵果然也是技能卡。”
沈望心中大喜,若非此刻身在皇宮之中,怕是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早就想再有一門功法了。
金鐘罩不是不好,只是效果太單一。這是一門非常極端的武學,在擁有極強防御力的同時,犧牲了其他方面的能力,長板和短板都太突出。
“不知道這張技能卡能開出什么功法?秘術或者神通也可以。”沈望有些迫不及待。
不過,現在身在皇宮,不是使用技能卡的時機。
沈望滿腦子都是技能卡,心情很激動,根本沒有心思欣賞皇宮的景致,只是機械地跟在范建身后,在皇宮里七拐八拐,穿過幾個花園,走過幾條走廊,來到了御書房外。
沒過多久,一個太監便從御書房里出來,向范建行了一禮,道:“范大人,陛下讓您進去。”
“你在這里等著。”
范建先是對沈望吩咐了一聲,然后才跟著太監走進了御書房。
“是。”
沈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之后便站在一旁發呆。
約莫半個時辰后,范建從御書房出來,然后便帶著沈望離開了皇宮。
期間既無波瀾,也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