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師尊威武!本小爺早已看那個叫什么玄真子的不順眼了,剛才他與師尊對話時,便一直板著臉,總是裝出一副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臭模樣。想不到,這么快便給師尊打了個落花流水,真的是丟人現眼啊!”靈奇大笑起來道。
“師叔說得真好!我也不喜歡那個糟老頭子呀!”小石生亦忍不住附和起來。
“哼!你們幾個小鬼就不要再胡鬧了!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些年來,你們的師尊便一直都在奮發圖強,力爭上游,靠的便是自己的一雙手。哪里會像你們那些師叔師伯那樣只懂得飯來張口,就是一直依賴祖上傳下來的庇蔭呢?正因如此,他才能有今天的非凡成就。”沈琇冷冷地道。
眼看玄真子身受紫郢神劍所傷,更幾乎已失去了戰斗之力,站在滅塵子一方的小輩們幾乎都同時歡呼起來。
相比之下,沈琇的反應則冷靜得多,一來是因為她修習了神音降魔妙法之后,心境上有所改善,而且她實在對滅塵子充滿信心,只是一直留意著峨嵋派一方的動靜。
由于峨嵋劍宗一眾說話時并沒有隱藏聲量,使得峨嵋派的高手全都把話聽得清清楚楚,自然大感臉上無光,惱羞成怒,并且傳來了不少的驚呼與咒罵聲。
“怎么可能?滅塵子…他又怎么可能傷得了大師兄呢?”坎離道人許元通率先皺起了眉頭,一臉不可思議地抗議著道。
“不錯!也不知他是不是施展了什么詭詐技倆來愚弄我們!或許…我們待會一起出手幫助妙一掌教收拾殘局吧!”矮叟朱梅一向為利是圖,更從來也不講究什么道義或承諾,因此眼看勢色不對,便即出言慫恿眾人一起加入戰場,索性以多欺少,來一個霸王硬上弓。
餐霞大師的為人最是正直無私,馬上出言斥責道:“朱道友,此事萬萬不可啊!別說沈琇與那些孩子個個都身懷異寶,絕非易與之輩,而且剛才掌教師兄與滅塵子之間的約定可是一場光明正大的賭約呀!咱們峨嵋派一向立身于正道,又豈能做出背信食言之事呢?”
聽罷,朱梅冷哼一聲,也就不再多話。畢竟今日之事始終是峨嵋派的內部之爭,他這半個外人也就不便多言,只能心中暗自盤算著:“哼!這個餐霞…她就是婦人之仁。想那滅塵子何等狡猾,還搶先劫去了連山寶庫中的諸多至寶奇珍,變相壞了我未來的一場機緣。要是今天錯過了這一次反擊的機會,將來便更難向他討回公道了。”
餐霞大師沒有再理會朱梅的反應,心想道:“難怪…就連一向固執己見的白云師姐亦一改初衷,再也不愿與滅塵子為敵。此人的本領委實是…令人難以置信呀!”
隨著東海三仙漸落下風,妙一夫人荀蘭茵早已失去了往昔的溫婉與沉著,冷汗直流,緊張得同時緊握著兩位女兒的玉手。
“娘親,大可放心。縱使三師叔今天真的成功自立門戶,我們峨嵋派將來還是可以繼續與他力爭天下的大勢,絕對不會把玄門第一門派的地位拱手讓人的。”齊靈云一臉堅決地勸解著母親。
荀蘭茵點一點頭,心里一寛,回望女兒的眼神亦變得溫柔起來,心想道:“不錯!先師早有預言「峨嵋大興,三英二云」,顯然本派的未來全都落在第二代的弟子身上。既然如此,只要將來好好地培育靈兒等弟子,未來還是可以逆風翻盤的呀!”
話說回來,妙一真人眼看玄真子身受重傷,苦行頭陀的金身羅漢亦是徒勞無功,妙一真人便知道今天大勢已去。只不過,身為當今峨嵋派的掌教真人,他又豈容自己如此輕易敗在滅塵子的手上?
電光火石間,妙一真人把心一橫,終于決定不再有所保留,猛朝天空上懸浮著的師門重寶「凝翠峰」發出了一道指令。
“天崩地裂,女媧補天!”
下一刻,那一座由凝翠峰所幻化成的五色大山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巨大爆炸響聲。
轟轟隆隆,聲勢浩大。震耳欲聾的霹靂爆破之聲猛然響徹天際,并且不斷回蕩于迎仙島上的山巒之間。
見狀,妙一夫人荀蘭茵的俏臉一白,花容失色,忍不住驚呼起來道:“不好!快退!”
荀蘭茵見機極快,反手一揮,便即施法帶領著峨嵋派一方的高手全速往島外飛退。與此同時,她的內心卻變得異常冰冷,如墜冰窖,想道:“夫君…他怎能意氣用事,妄施如此毀天滅地的殺招呢?”
原來剛才妙一真人求勝心切,不惜甘冒奇險,發動了一招足以毀天滅地的終極殺招。這一次,他便以獨門秘法激發出凝翠峰自我毀滅的最強力量,而那些崩落下來的巨石全都夾帶著石破天驚的無窮威力。如今在他刻意的操控下,漫天落石紛紛往滅塵子與及峨嵋劍宗一眾弟子的位置落下來。顯然而見,他是寧愿犧牲掉這一件天府奇珍,也要徹底消滅滅塵子一方,以絕后患。
只不過,凝翠峰本與他的元靈一直相通,如今此物山崩地裂,他的元靈亦同樣受到一定的反噬傷害。只見齊漱溟面色一白,口吐鮮血,他的身子便要從高空中倒下。
危急之際,一件火紅色的袈裟忽然從天而降,輕輕一卷,恰恰把妙一軟癱了的身子包裹起來。這一件袈裟本是苦行頭陀化作為金身羅漢時所脫下之物,一直便在空中隨風飄揚,伺機而動,如今正好及時救下了妙一真人。
另一方面,滅塵子抬頭一看,只見空中巨大的山體忽然開始土崩瓦解,并且不斷往地面落下無數大大小小的五色石頭。雷聲隆隆,聲勢浩大,那些五色巨石彷佛變成了成千上萬的巨形炮彈,并且朝著滅塵子的方向全速墜落。
滅塵子面對著凝翠峰的終極一擊,他只感到心神受到極大的震撼,內心更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意,彷似是面對著世界未日的到來。要知道,凝翠峰的威力主要體現在「威壓」二字,除了物理上的強大爆炸威力,更能對敵人的心靈做成非常強烈的沖擊。
與此同時,沈琇本打算帶領一眾弟子馬上逃出迎仙島外,豈料到凝翠峰的無形威壓力同時落到了眾人的身上,居然將他們牢牢封鎖在凝翠峰的攻擊范圍內。
齊靈云想起了昔日在九華山上曾與阮征合力對付美人蟒一事,心中不忍,便即搖著母親的右手,顫聲說道:“母親,三師伯縱使犯了本門戒律,卻也罪不及他門下的弟子啊!”
荀蘭茵搖頭嘆道:“如今凝翠峰的核心已毀,就算是你的父親也是無能為力。唉!沒有人能救下他們的性命了…”
與此同時,本來用作支撐住凝翠峰巨大山體的九天元陽尺則因為失去了一個能夠鎖定的目標,那九朵璀璨盛開的元陽金花亦只能漫無目的地在空中到處飄蕩,急速旋轉飊飛,盡力抵擋住漫天散落下來的五色巨石炮彈。
隨著霹靂一聲,迎仙島上的凝翠峰驟然全面爆破。
只見空中的落石彷如暴雨灑下,威力驚人,轟炸不絕,一下子便把懸浮半空之中的九朵元陽金花徹底煙沒其中。
滅塵子的九天元陽尺乃是上古金仙廣成子的第一降魔至寶,攻守兼備,其威力自然是異常強大,無與倫比,未必抵擋不住凝翠峰的終極一擊。然而,那九朵元陽金花的展布范圍頗為有限,雖然及時守住了滅塵子與及他的身外化身,卻也僅只能夠攔下一小部份的巨石炮彈而已。
妙一真人的為人的確是心狠手辣,眼看今天終不能戰勝滅塵子,他便即退而求其次,鐵了心要把對方最為看重的二代弟子斬盡殺絕,刻意把大部份的重炮落到阮征他們的位置。
遠水救不了近火,滅塵子心中大急,正欲全力沖往一眾弟子的方向。只可惜,九朵元陽金花受到了炮彈不斷轟炸,寸步難移,只能眼睜睜看著無數的炮彈落到他們的位置。
生死一瞬間,沈琇與一眾弟子紛紛發出了一身的仙劍法寶,什么屠龍刀、斷玉鉤、騰蛇環等等,總之五光十色,眼花繚亂,及時在他們的身外形成了一個防護光罩。
霹靂爆破,此起彼落。
沈琇他們已經徹底淹沒在無數的炮彈轟炸之中。
這一刻,站在遠方的齊靈云心中不忍,撇過頭來,便把一張俏臉埋在妹妹的肩上。見狀,齊霞兒連忙伸手握著姐姐顫抖的雙手。這一刻,她便知道那一位一向心高氣傲,只懂得潛心修道的姐姐,原來早已經深深愛上了對方那一名神彩飛揚的絕色美少年。
“想不到姓齊的如此卑鄙,居然對一班小孩也狠下毒手…”沈琇自知己方難以抵御凝翠峰的終極轟炸,心中充滿了對妙一真人的憤恨之意。
“大家,不要慌亂!師尊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啊!”阮征突然大喝一聲,并且伸手一拉旁邊小石生的小手,緊緊一握,盡力給了他一點的安慰。
面對著漫天灑下的炮彈雷火,霹靂爆破,氣勢驚人,小石生早已被震撼得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此刻,右手忽然被師父阮征緊緊一握,心神一定,就如溺水者及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繩索般,再也不感到驚惶害怕。他那小小的左手亦不自覺地伸出握住了同樣驚惶不已的靈奇。
一股難以形容的勇氣馬上彌漫在眾人的心里。縱使面對著死亡的威脅,他們再也不會感到害怕。
眼看眾人正要被無數震耳欲聾的炮火掩沒之際,沈琇與及一眾弟子卻驟然感到耳根一靜,身外的炮火居然不斷倒退。不錯!是在不斷倒退,卻不是往外四散。最神奇的是,那些本己被炮火摧毀了的仙劍法寶赫然重新并合起來,絲毫無損,彷佛剛才的一輪炮轟根本從未發生過一樣。
“怎么可能?”妙一真人神色大變,難以置信眼前之事。
與此同時,滅塵子正手持昊天鏡從天而降。原來就在剛才的危急關頭,滅塵子臨危不亂,及時發動了手上昊天鏡控制時光的無上威能,逆轉時光,扭轉乾坤,終于阻止了凝翠峰的炮火轟炸。
曉是如此,這一種逆轉時光的能力雖然強大絕倫,無可抵抗,卻也有一個非常巨大的弊端,那就是它需要消耗海量的真元才能回朔某一個指定時空的一時三刻。因此之故,現在滅塵子只能以鏡光對準了凝翠峰的炮火,集中全力,才將它回復到自爆前的狀態。
眼看著凝翠峰的終極一擊居然被敵人破解,功敗垂成,等如白忙了一場。妙一真人只感到惱羞成怒,想也不想,他便即再次嘗試引爆出凝翠峰的全部力量。
“哼!時光回朔乃是逆天之舉,只怕剛才早己掏空了他的一身修為。既然如此,我倒要看一看,這家伙還有什么余力來與我一爭長短?”妙一真人想道。
出乎意料,那一座剛剛回復舊貌的凝翠峰并沒有再次如妙一所愿地自毀爆發。只見滅塵子微微一笑,右手一招,巴掌大小的凝翠峰本體便即輕輕落到了他的手上。原來就在剛才凝翠峰自爆的一剎那,此寶的核心已被摧毀,所以妙一真人與此寶之間的連系亦已被解除。如今這一座峨嵋派的傳世至寶反而落入了滅塵子的手中。
事到如今,妙一真人可算是機關算盡,一時間再也無計可施。
為怕妙一真人再次情急拚命,荀蘭茵連忙好向他傳音勸道:“夫君呀!今日一戰,勝負己分。如今凝翠峰已失,縱使我們人數再多,也是留不住滅塵子他們矣…”
圍攻不成,再失至寶,當下妙一真人便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是難以取勝。雖則滿心后悔,卻也無可奈何。
齊漱溟畢竟身為一派之主,應斷則斷,咬緊牙關,便向著滅塵子低頭傳音說道:“罷了!罷了!今天…我峨嵋妙一真的是徹底的服了你。我-認-輸-”
“嬴了!嬴了!咱們峨嵋劍宗終于嬴了!”
“師尊威武!師尊威武啊!”
當眾人聽到了妙一真人的一聲「認輸」,阮征等弟子幾乎同時興高采烈地大叫大喊起來。此外,屠龍仙子沈琇的內心更是激動,猛想起了往昔受盡舊日同門的白眼與嘲笑,今天終于能夠吐氣揚眉,眼角亦忍不住流下了一點淚水。
從今天開始,峨嵋劍宗便正成為了峨嵋派以外的一個獨立旁宗,兩者雖然同出一脈,卻又各自為政,都算是正道中的中流砥柱。
多年之后,本書的主角滅塵子最終不負眾望,非但獲得了佛門「三僧二尼」的認可,亦得到了妙真觀主的支持,成功當上了正道中的領軍人物。
后來,他更統率了正道各派的力量,到處除魔衛道,先后擊敗了一眾魔教的勢力,并為天下蒼生帶來了兩千多年的太平盛世。
這一位「穿越客」果真兌現了當初的承諾,使得「紫郢劍客-滅塵子」終于成為了一個深受萬人景仰的英雄人物,并為手上的一部「蜀山攻略」增添了不少傳奇與內容。
萬里之外,明月當空,只見摩訶尊者司空湛帶著一臉的疲憊,意氣欄柵,孤身一人正在亡命飛馳。
驀然間,前方升起了一片五彩迷離的煙霧,橫亙半天,居然攔在他的云路之上,逼使他不得不馬上停下了遁光。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只不過,司空湛雖然受了一點內傷,卻也絕非易與之輩,怒從心起,便欲出手傷人。二話不說,他便即祭出了生平最為得意的百靈斬仙劍。此劍的劍光璀璨生輝,雖然是他從萬妙仙子許飛娘手中奪來之物,但是經過他多年來以心血點化和苦煉,如今此劍早已與他心靈相通,變化隨心,彷佛成了他的一條手臂一樣。
豈料到,就在此時,他的面色大變,突然怔怔地呆立在地,還一臉不可置信地凝望著前方那一片五色彩霧,顫抖著聲音,高聲喝問道:“這是…太乙五煙羅?來者何人?究竟是誰…膽敢盜取我派的寶物?”
話猶未了,彩霧一退,他便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道裝男子。月光之下,此人的相貌非常英俊,渾身充滿攝人的魅力,可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只不過,當下司空湛的內心卻充滿了疑惑,極道震撼,似乎一時未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那一位男子淡淡地笑道:“呵呵呵!師弟,好久不見啊!你又何曾記掛著為兄呢?”
天上的云霧一退,溶溶月色下便即現出了一張毫不陌生的臉。那不就是理應早已死去多時的五臺派開山始祖-太乙混元祖師嗎?
“天魔飲血,誅仙現世!我的寶貝,現在時機已至,你還不趕快來飽餐一頓嗎?”太乙混元祖師忽然緊緊地盯著司空湛手中的仙劍,卻開口說出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話來。
未待司空湛明白發生了什么一回事,只見他手上那一口百靈斬仙劍忽然由本來五彩斑斕的劍光轉變為一片血紅之色,更散發出一股血腥的惡臭味。
司空湛的一雙瞳仁猛一收縮,他便發出了一陣充滿驚懼的聲音,道:“天…魔…誅…仙…劍…”
與此同時,此劍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猛地掙脫出司空湛的掌握。
劍光一起,血光便生。
這一柄絕世仙劍不動則已,一動便即一劍將司空湛穿心而過,瞬間還吸收了他的一身精血,無情地奪去了一條的生命。
見狀,太乙混元祖師毫不意外,更馬上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道:“呵呵呵!小妮子,妳果然聰明絕頂,世上無雙,居然能夠想出這一個別出心裁的法子來,幫助為師煉成了本派從古至今也無人能夠真正煉成的天魔誅仙劍啊!”
只見太乙混元祖師的身后倩影一閃,萬妙仙子許飛娘便已俏生生地來到了他的身前。
許飛娘一臉嬌媚,笑著道:“想當初,師尊不是曾向飛娘道出此劍之秘嗎?說道這一柄天魔誅仙劍極為霸道貪婪,在煉劍期間必需要吞噬劍主的一身精血方可大成。那時候,飛娘心想,天底下又有誰人會愿意犧牲自己的性命來煉此仙劍呢?”
說著說著,許飛娘蓮步姍姍,便拾步來到了司空湛的尸體之前,滿面鄙夷之色,收起了他身上的仙劍,轉身便向太乙混元祖師奉上,并進一步解釋道:“既然沒有人會愿意犧牲自己來成全他人,便唯有使計令別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上當煉劍而已。飛娘早就看出司空湛狼子野心,暗中對師尊不懷好意,所以我才會想到將計就計,乘著師尊被東海三仙所傷之際,對外宣稱師尊傷重不治。一方面,既可掩人耳目,給師尊爭取到休養生息的機會。另一方面,正好引蛇出洞,把本門中所有飽藏禍心之徒一一引出。假如當初這廝心存對師尊一點敬畏之心,又或是沒有脅逼飛娘之意,他又甚會輕易落入我的詭計之中?又怎會乖乖地當上師尊的替死鬼呢?”
驀然間,太乙混元祖師面色一沉,也不屑再看司空湛一眼,冷冷地道:“哼!司空湛固然該死,但是那一個滅塵子也是不可不防。這些年來,為師一直潛心修煉,洞悉天機,隱約感覺到峨嵋劍宗的崛起之勢的確是無法可阻的了。”
“無法可阻?師尊,依飛娘多年觀察所得,那一位滅塵子雖然出類拔粹,一身本領也算得上深不可測,但是…師尊也未必不是他的對手呀!”許飛娘笑道。
“放心吧!我們師徒委實不用心急求勝,如今本派的一雙斬仙誅仙劍皆已煉成,便再也不用害怕峨嵋派的「紫青雙劍」。如今敵明我暗,來日方長。為師相信五臺派終有一天能夠反敗為勝的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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