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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情人,雪山尋劍

  海風如狂,烏云低壓。

  天上的陽光早已被濃云所蓋,而海面之上一望無際,眼前正是一片汪洋大海。此刻,四處漆黑如夜,暴風之中更夾雜了無數的冰雹雪雨,冷風凜冽,奇寒刺骨,盡是一片無比的荒涼。

  一身黑衣的鄧八姑凌虛而立,正冷冷地凝望著前面一片漆黑的波濤,神情肅穆,殺氣騰騰。她的發鬢上并沒有任何的裝飾之物,只以兩鬢的長發往腦后一繞,使一把烏黑亮麗的長發任意飄垂在身后而已。如今她的一雙黑如點漆的瞳子,則彷如夜空中的星晨,閃耀著動人心魄的光芒。

  原來大半月之前,鄧八姑剛好把雪魂珠修煉成了第二元神,因此功力突飛猛進,心情亦自然非常愉快。由于她是全憑滅塵子所贈的聚魄煉形丹才能夠極速修煉成功,所以她便打算親身前往紫金瀧,再次道謝他的贈丹之恩。

  巧合的是,她于途中竟然遇到了桑桓和冷青虹二人。一問之下,她才知道滅塵子如今尚在閉關修煉不見外客,而這一對小情人則剛巧受命前往大雪山辦理一事。

  話說中國禪宗初祖達摩祖師在世之時,他曾經取西方真金之精與南方離火之粹融煉成一口威力無疇的仙劍,所向披靡,群魔辟易,堪稱是中土佛門的第一件降魔至寶。

  后來,達摩祖師一葦渡江后,天人相會,大徹大悟,終于身證菩提,并得以飛升西方極樂世界。臨行之前,達摩祖師本打算以一身無邊的佛法把此劍化為虛無,以證佛本無相的本色。只不過,當時他的弟子歸一禪師卻舍不得此一佛門至寶就此消失于世,因此便向達摩祖師討去此劍。

  豈料到,歸一禪師雖然藉此神劍降魔無數,但是卻也一直受它所累,滯于外物,總是無法正果飛升。直到多年之后,歸一禪師終于領悟出佛本無相的真理,因此毅然把這一口仙劍封印在一塊大石之內,并且藏于大雪山的某一個山洞之中,揚言要把它轉贈予一位道家的后輩弟子。如此一來,歸一禪師才能夠真正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今天桑桓與冷青虹便手執一篇「蜀山攻略」,按圖索驥,依言前往大雪山,打算把收藏歸一禪師仙劍的石匣取回山中。

  當初鼎湖峰頂一役,鄧八姑與玉清師太對于桑冷二人照顧有加,更有賜贈修羅刀之恩,因此桑冷二人毫不隱瞞,便把此行的目的如實相告。

  “大雪山?那就是當真湊巧了。好,你倆都隨我來吧!”女殃神笑道。

  聽罷二人的一番形容之后,鄧八姑便隱約知道了仙劍的藏處,于是她便領著二人重回大雪山之中,憑著記憶在山上仔細搜尋起來。畢竟鄧八姑曾經隱居于此山中多年,幾乎每日都以元神出竅于山中各處尋找療傷的藥物,因此對大雪山的地理位置自然是極為熟悉。

  果然,半天不到,她便來到了一座渺無人煙的廢棄山洞之中。

  鄧八姑環目四顧,眉頭一皺,道:“唔,這一座山洞的空間其實占地不大,內里更是空空如也,幾乎沒有什么起眼的東西,因此貧道過往并不曾在意這里的事物。你們當真…確定這里藏有達摩祖師的遺珍仙劍嗎?”

  原來這一座山洞之內只有幾塊塵封了的大石,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其他的物品,因此鄧八姑難免馬上心生疑惑。鄧八姑的目力本就不弱,但是這里一眼望盡,空空洞洞,哪里藏有什么仙劍法寶該有的寶光精芒呢?

  “稟仙子,師尊曾經言道,當初歸一禪師為免佛門至寶落入邪魔外道之手,故此便以一丸西方神泥把仙劍封印起來,所以藏劍石匣的外觀只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石頭而已。”桑桓解釋起來道。

  話猶未了,桑桓與冷青虹便雙雙來到一塊十尺見方的大石頭之前。鄧八姑冷眼旁觀,只見那塊石頭上滿布塵埃,被擱置在地上的一角,果然看來毫不起眼,一點也看不出任何出奇之處。

  當桑桓一伸算把它提起來查看之際,此石居然紋風不動,方始發覺此石重越千斤,顯然絕非尋常的石頭。桑桓隨手掃去石上的塵埃,更發現石頭的表面上光滑如鏡,而且沒有任何的石理紋路,越顯得此物不同凡響。

  冷青虹滿心高興,道:“多謝仙子今天之助,倒也省下青虹不少的功夫。要知道大雪山連綿千里盡是一片白雪迷蒙,難分西東。若非仙子熟悉此山地勢,我倆師兄妹也不知要搜尋多久才能發現這一座小小的山洞呢?”

  “桓哥哥,師尊曾經說過,此刻尚未到取劍之時,我們還是先把它收入法寶囊中,待北海之事完成之后,再一起帶回紫金瀧向師尊復命吧!”冷青虹道。

  原來滅塵子除了命令二人來到大雪山尋找那藏劍的石頭之外,尚要他們前往位于神洲極北的北海冰原辦理一事。由此觀之,滅塵子不單一直在栽培弟子的成長,而且更開始委以重任,好讓他們來分擔自己身上的重擔。

  “慢著!北海之行…萬里迢迢費時日久,與其一路帶著一塊巨石同行,不如先把內藏仙劍取出來,說不定還可以幫忙掃蕩一些海外的左道妖邪呢?”桑桓一臉興奮磨拳擦掌地道。

  桑桓急不及待,便往大石放出一股先天乙木神光,決心要以五行仙法之中「以木克土」之法破去封印仙劍的大石。豈料到,大石的表面驟然泛起耀眼的金芒,一下子,便把桑桓的先天乙木神光反彈了回去。

  “不好!”桑桓與冷青虹同聲驚呼道。

  幸好,在旁的鄧八姑眼捷手快,及時出手把桑桓一把拉開,堪堪避開了神光的反彈。否則這小子就算不死,只怕也得要身受重傷。

  “桓哥哥,請你快看一看。”冷青虹一指石身急道。

  原來此石本是來至西方極樂世界的一丸神泥所化,深藏佛祖與一眾羅漢菩薩的佛法護持,因此非但不為先天乙木神光所侵,更兼具反克五行之妙。此刻,佛法一展,石身上更顯示出一行古篆字來。

  玄天異寶,留待余來,神物三秀,南明自開。

  “神物三秀,南明自開?桓哥哥,不知這幾句真言…又是什么的意思呢?”冷青虹不禁皺起眉頭喃喃自語道。

大熊貓文學    蜀山攻略之紫郢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