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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得奇珍, 凝煉元神

  隨著峨嵋劍宗門戶的日漸壯大,滅塵子有心加速一眾弟子的成長,以便應付未來妙一真人一方的打壓,所以才會帶領阮征他們來到了月兒島,并且成功闖進連山寶庫之中。

  在跪拜了連山大師的遺像后,阮征等人便即結伴上前,面對石壁上琳瑯滿目的奇珍異寶,各自嘗試挑選一件合適的寶物。由于寶庫的開放時間有限,因此眾人的行動非常迅速。

  連山寶庫的藏珍甚多,主要劃分為仙劍類、法寶類與秘藉類。五光十色,目不暇給,一時間,確是令人難以選擇。

  阮征的個性一向招搖,一眼便相中了一把煥發七彩奇光的玉質尺子,拿在手中細心觀賞起來。原來自從他在白象峰上見識過九天元陽尺的神威之后,他便經常為之念念不忘,所以對于這一類形的法寶頗為上心。

  事實上,眼前這一把「璇光尺」確是一件稀世珍品,位列于「連山四寶」之一。璇光萬丈,分光散霧。此寶既擅于破解神光魔火之類的神通法術,更精于用來絞碎或收取敵人仙劍飛刀之類的法寶。由此觀之,阮征的仙緣福澤果然深厚得很。

  方瑛的性格比較沉隱,更經常自省不足之處,故一直認為自身欠缺一件防御類的法寶,所以他很快便選擇了一件名為「遁形符」的竹簡,同時具備防身與遁隱的功效。

  相對來說,好兄弟元皓的性子比較跳脫,做事總是三心兩意,左看看,右望望,頗為忙碌的模樣。

  桑桓與冷青虹這一對小情人則分別選取了一枚雞心狀的法寶和一塊青光閃閃的銅鏡,正是「煉鋼柔」和「銷魂鑒」。眇姑蕭若華得了一枚「煩惱圈」,袁星揀選了一枚「分光鏡」,而慧珠則取了一口寒光閃閃的仙劍。

  眼看眾人各有所得,興高采烈,元皓則依舊頭大如斗,未能下定決心。與此同時,元皓忽然靈機一動,便再次來到連山大師的畫像之前,雙手合什,誠心禱告,請求大師的指引。

  隱約之間,畫中人右手彷佛一掦,往某方一指,元皓便順意發現了一對金連環,正是大師曾經刻意隱藏起來的半副「龍雀環」。

  雖然連山寶庫早已被嵩山二老先后來此搜括了兩輪,失去了一些核心法寶,但是當中尚有幾件珍寶,依然是非比尋常。

  半晌之后,滅塵子便上前一一細心觀看弟子們所選之物,并且依次略加點評。果然,滅塵子的弟子確是得天獨厚,他們選中之物似乎皆是上佳之選,倒也不枉滅塵子的多年教誨。

  火無害一直冷眼旁觀,心中不無羨慕之感。滅塵子看在眼里,會心一笑,則早已另有打算。只見滅塵子來到了連山大師的畫像之前,口中喃喃細語,也不知說了些什么,石壁上異光一閃,突然冒出了一塊奇形怪狀的黑色玉石。

  見狀,火無害面色大變,忍不住大喊一聲,道:“離合五云圭?”

  「離合五云圭」威力極大,可算是連山寶庫之中的頂尖寶物。在原著的故事中,它被連山大師刻意隱藏起來,并留贈予百多年后峨嵋派「三英二云」中初出茅廬的余英男,而且火無害亦被安排了成為她的一名弟子,輔助她的修行。

  然而,如今滅塵子橫插了一腳,非但搶先收伏了火無害,亦把余英男這一件降魔至寶亦同時奪了個來。看樣子,他應該暗中與連山大師留在寶庫中的神識另有了一番交易或安排。

  離合五云圭、太乙清寧扇、萬象璇光尺與及龍雀環,一直被世人并稱作連山四寶,可算是連山大師生平最為強大的降魔至寶。當中除了一柄太乙清寧扇與及半副龍雀環分別已被紫云宮的金須奴和追云叟白谷逸所得外,余下皆為滅塵子的門下所得。

  原來在火無害手上的的坎離經中,便曾經提及過這一枚離合五云圭,對于他未來成道至關重要,因此他忍不住馬上流露出渴望之色。

  未待火無害主動向滅塵子求取至寶,滅塵子便即向他笑道:“火無害,今天你初入師門,為師便按慣例賜你一件法寶防身。你看…這一枚離合五云圭還滿意嗎?”

  滅塵子此言一出,火無害居然已經跪在地上,熱淚盈眶,向著滅塵子叩頭拜謝起來,道:“多謝恩師成全,大恩大德,無害畢生沒齒難忘。”

  火無害的激烈反應倒也讓滅塵子頗感錯愕。原來在過去千年來,火無害的修行之途非常的艱辛。當初成道之時,他便曾為了尋找一件合適的防身法寶而踏遍了五湖四海,上天入地。然而,蜀山世界實在是廣闊無邊,他居然一件稍好一點的寶物也找不到。以至第一次天劫來臨時,他幾乎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因此之故,他才會放不下連山寶庫之中的法寶,冒險犯難,慘遭困于五行神鼎之中上百年。

  想不到今天非但成功脫困,拜入了玄門正派,更加得了一件絕世的天府奇珍,以至將來的道途變得一片平坦,心中自然非常激動,亦對眼前這一位新拜的師尊,心悅誠服,異常的尊敬。

  滅塵子從原來的故事中得知火無害的天性非常耿直,一但給他認定了的事情,定必是義無反顧,忠心耿耿,因此滅塵子看在眼里,亦是非常的滿意。

  月兒島一行,滅塵子師徒總算是滿載而歸,尤其是滅塵子更把大荒山異人火無害收歸于門下。此人雖然出身旁門,但是曾經刻苦修行數百年,一身功力亦不過是僅次于滅塵子而已,因此不久便成為了滅塵子最強大的助手之一。

  臨行之前,滅塵子再次率眾向連山大師的遺像跪拜致敬。最后,滅塵子更特意留下了一物才行離去。

  數月后,在黃山紫金仙府內的一座渾圓穹頂的密室之中,滅塵子有如老僧入定般盤膝而坐,身旁只有一只獸形的青銅香爐正燃點起陣陣的龍腦清香,氤氳透骨繚繞不散。

  驀然間,萬年溫玉自他的天靈升起,化作了一朵嬌艷絕倫的玉蓮花,不斷在他的頭頂上凌虛轉動,并且不斷生出氤氳之氣,吞吐不定。滅塵子手上的萬年溫玉與干天火靈珠皆是世間上極為罕有的元神至寶,傳說中,此類寶物的元靈之氣異常充沛,并足以滋養著修真者的元神。

  這一天,滅塵子放下手上繁重的事務,一心要把元神寄托在萬年溫玉之上,以修煉一門名為「第二元神」的功法。

  驀然間,滅塵子的天靈升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虛影,迎風見漲,逐漸變得清淅與凝實起來,大小宛如一個嬰兒,正是由他的神魂所凝結成的元嬰。細看之下,元嬰的五官與他的本體非常相像。顯然而見,他已經使用了聚魄煉形丹來重塑神魂,恢復了滅塵子的本來面貌。

  滅塵子本來紋風不動的臉上,眉頭一皺,一縷肉眼幾乎看不見的虛影忽然自他的元嬰之中分裂了出來。

  虛影中人面帶痛苦之色,正忍受著神魂分割之痛,輕飄飄地落在溫玉蓮花之上。這一個分化元神的過程本來是極為兇險與痛苦的,畢竟修真之人的本命元嬰非但脆弱無比,而且比起肉身上的感識更是強大百倍,因此元嬰上任何形式的分裂切割都會帶來千刀萬剮般痛感,端的是極為難以忍受。

  當下滅塵子只要是一個堅持不住,他的本命元嬰與及剛剛分裂出來的一縷元神便要同時分崩離析,神魂消散。

  此時,滅塵子的元嬰已經在聚魄煉形丹的增幅與強化之下,忍住了撕心裂肺的痛苦,神魂重新歸竅合一。只見他右手一緊,便即掐碎了手上的一顆三元固魄丹。在他真氣的帶動下,三元固魄丹的藥力馬上覆蓋著萬年溫玉與及分裂出來的一縷神魂。

  半晌之后,滅塵子分裂出來的一縷元神已經徹底地融入了萬年溫玉之中。在暖如春日的光芒之下,虛影般的元神不斷吸收著三元固魄丹的藥力,逐漸變得清淅凝實起來。在三元固魄丹的幫助下,滅塵子足以省下了上百年的修煉時間,一下子便水到渠成,把元神徹底穩固在萬年溫玉之上。

  如此一來,人寶之間便會一直維持在靈神合一的境界,隨心變化,運轉如意,可算是初步煉成了「第二元神」之法。

  從今以后,他的分化元神便能夠永久保存在萬年溫玉之上。要是將來他的真身不幸形神俱滅,他這一個第二元神便可以馬上取而代之,奪舍重生,或轉世去延續他的生命。換句話說,「第二元神」也可以算是他的第二條生命。

  由于他的手上尚有不少聚魄煉形丹與三元固魄丹,他更打算再用數年的時間,進一步把第二元神凝煉成為「身外化身」。

  到了那一個時候,他的身外化身便不會只是一個寄托在法寶之上的虛影或神識,而是一個有血有肉并且能夠獨立修煉和成長的另一個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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