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叫進來,朕看看再。要是你的人不錯,朕就準了,若是他懷有二心…”
“皇兄放心,他不會的。”
十三公主,急切的解釋道。
“你就這么著急嫁出去啊?”沈鴻調笑了一句。
“皇兄…”十三公主面色一囧。
“行了,行了啊,別發嗲了,朕雞皮疙瘩都出一身了。”
“哈哈!”
十三公主的人進來后,沈鴻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由于跪在地上,看不清他的面容。
沈鴻慢吞吞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陛下,民冷逐。”
“冷逐,還行吧,原籍哪里,以前干什么的?”
“民原籍渝州大安縣,冷家村,家里以打魚為生。后來渝州遭了倭寇,家里人都沒了,民殺了十幾個倭寇,搶了一條船,這才來到燕都討生活。”
“哦,殺了十個倭寇啊,這么來,你的身手不錯嘍!”
“民不敢!”
沈鴻掃了掃他心驚膽戰的樣子,來了一句:“把手伸出來!”
“這…”
富榮見此呵斥了起來:“放肆,這什么這,陛下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那有你討價還價的余地!”
“民遵命!”
著,他乖乖的伸出了雙手,富榮在沈鴻的示意下走了過去,觀察起了他的雙手。
他的雙手中遍布老繭,虎口位置的老繭,更加厚重,尤其是手背上的指節位置。
富榮眼神一凝,突然暴起發難,對著他的頭部就是一腳。
這一腳下去后,冷逐雙手交叉抵擋住了,然后用力的一推,接著就站了起來。
趁此,富榮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冷逐的拳頭和富榮的腳底接觸了一下,發出一道悶響之后,富榮后退了好幾步,可這個冷逐,卻紋絲不動。
“放肆,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行刺皇上?”富榮擋在的沈鴻的面前,厲喝一聲。
“民不敢!”
冷逐重新跪在地上抱拳請罪。
沈鴻笑道:“子,露底了吧,你你是打魚的。
朕告訴你,方才出手的人是朕身邊的高手,尋常十幾個近衛軍都進不了身。
拳頭對腳底,呵呵…
饒是你的動作再快,朕也看到你了手背指節上的老繭異于常人。
你能抵擋住他兩腳之威,你還敢你是打魚的?
朕告訴你一個常識吧。
只有經常拿兵器的人,虎口的老繭才會厚重!
練拳的人,手背指節,包括手指才會異于常人。
經常走路,干重活的人,他的腿腳才會發達。
你欺負朕久不出深宮,便不知道嗎!”
“陛下息怒!”冷逐重新跪在霖上:“民真的是渝州人士,虎口的老繭厚重,蓋因劃槳搖櫓,拖拽繩索所致。
手背指節,是因為民曾經跟村里的教習師傅學過幾年拳法。”
“放肆,還敢狡辯,來人啊,拿下!”
“咣!”
大殿門當即被撞開,周貫等人拿著武器沖了進來,瞬間就把冷逐圍的嚴嚴實實的。
“皇兄,皇兄,您一定是誤會了,他…他…”
十三公主頓時跪在霖上,慌忙解釋了起來。
“你給朕閉嘴,你個是非不分的混賬東西,一會兒朕在找你算賬!還有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跑!”
“皇兄…”
噗通!沈筠與沈珠跪在霖上,瑟瑟發抖。
“住口!”
打斷了沈筠的話后,沈鴻對著冷逐喝道:“好膽,出你接近十三公主的來意,否則朕活剮了你!十三也別想逃過朕的責罰!”
“陛下,民句句實言,請陛下不要責怪十三公主。十三公主宅心仁厚,當初是公主招攬民的,何來民刻意接近公主!陛下明察!”
“朕才不會信你的鬼話呢。你若是真心愛護公主,就出你的目的。否則,朕絕不輕饒你二人。!”
“陛下明鑒,民句句實言,絕無一絲摻假!”
“無一絲摻假。”
沈鴻笑了。
“笑話,你沒摻假就沒摻假啊。你憑什么能殺十幾個倭寇,還搶了人家的船逃走。
倭寇連正規軍都能擊敗,到你這就不好使了,難道你是倭寇們的私生子!
在全副武裝的近衛軍面前,能面不改色,不是自信,就是自負自己的實力。
你還敢你是學了幾年拳法的漁民,欺負朕眼瞎嗎!
你能欺騙十三公主,是因為她心善,可你欺騙不了朕的眼睛!
不的話,朕絕不輕饒十三公主。
你要知道,意圖刺王殺駕,是何罪名!”
“民該死,民愿,請陛下饒過十三公主。”冷逐沒辦法了。
“你…你…”十三公主得知被欺騙,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十三公主,冷逐愧疚之色立現臉上:“公主對不起了,謝您的錯愛。
其實民是渝州鐵拳門的,以前在門內之時,真的是靠打魚為生的。
公主您放心,除了民的身份外,其他事情都是真的。
如果民撒謊,定叫民萬箭穿心而死!”
“萬箭穿心你也配!就你這樣的,扔到戰場上也是一個當逃兵的貨色。”沈鴻懶洋洋的擠兌了一句。
“陛下,民敬您滅了南詔,為大燕開疆拓土了。民身份雖然低賤,可請您不要侮辱民。”冷逐忍著怒氣道。
“還挺有脾氣的,怎么著,朕就侮辱你了,你能把朕怎么樣?你來咬朕啊!”
“陛…陛下,您貴為一國之君,怎的出言如此放蕩!欺負一個草民,你覺得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太有意思,朕就喜歡欺負不如朕的,你能怎么著?”
“…”冷逐:“看來燕皇也不過如此,賭心胸狹隘,算民看錯了。”
“別扯沒用的,就你這激將法,朕還穿開襠褲的時候就知道了,還在這顯擺!”
“…”冷逐暗罵一聲:這什么狗屁皇帝啊,怎么什么話都敢往外,不知道丟人現眼多少錢一斤嗎…
正當氣氛濃烈之時,寢室那里響起了一道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