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一想也是,也不跪了,立馬撒開腿就跑啊!
完了,胡菆看見闖下大禍的兒子跑了,酒意上頭,一張臉漲的通紅:“逆子,你還敢跑!給某站住受死!”
話音未落呢,人就已經舉著棍子,晃晃悠悠的追出去了。
這下治栗內史府可就熱鬧嘍!
胡庸跑到哪,胡菆就舉著棍子追到那,弄得整個府邸雞飛狗跳,人喊馬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鬧了“狐仙”呢。
胡庸身體本來就弱,加上不久前就已經挨了一頓揍,渾身酸疼之下,那還能跑多遠啊。
時間不長,就被胡菆堵到了馬廄一帶。
“逆子!反了你了,老子打你還敢跑,看乃翁不打死你!”
“父親,父親!”胡菆急忙躲著揮舞下來的棍子:“您不是,準許兒跑得么,現在怎么變卦了。”
“混賬,還敢頂嘴!”
著,憤怒的胡菆,一棍子打在了胡庸掩身的馬槽上,驚得馬匹不斷的躲避。
看到自家兒子躲開了,這下子他更怒了,當即把手中的棍子當成了“飛鏢”扔了出去。
也挺巧的,這棍子正好砸在釀釀蹌蹌,上氣不接下氣的胡庸腿上,把他打了一個趔貼。
胡菆見此,抄起邊上給馬匹加草料的叉子,緊跑了幾步,追了上去。
奔到自家兒子面前之時,胡菆怒吼一聲:“逆子,受死!”
叉子柄,準確的砸在了,嚇得眼如銅鈴的胡庸頭上,當即把他砸的頭破血流,人,也暈了過去。
胡庸還不解氣,扔掉叉子后,抄起地上的粗棍子…
翌日上朝的時候,胡菆幾個大臣,帶著瘸了腿的兒子,還有精心打扮的女兒前往了皇宮。
朝見皇帝的號子剛起,幾位大臣便整理了一番衣冠,上朝請罪去了,留下了幾個瘸了腿的兒子,在原地曬太陽。
坐著輪椅的王寧看向了杵著單拐的慕銜:“慕兄,你這腿…”
“唉,一言難盡啊,誰知道,咱們得罪的是陛下,這不,家父便打斷淋的腿,來此請罪了嗎。王兄,難道你…”
“是啊!”王寧唏噓了一聲:“幾位兄弟,對不住了。”
“唉!”慕銜嘆了口氣,然后把目光對準了跟王寧一樣,坐著輪椅的鄭杰身上:“鄭兄,你這雙腿…”
“休提,休提,等著向陛下請罪吧,誰叫咱們眼拙呢,弟連陛下都沒認出來,賭活該啊!”
鄭杰完之后,把目光落到了包著頭,杵著單拐的胡庸:“胡兄,你…”
“我?!”
胡庸有些懵逼的道:“我也不知道我這腿怎么斷的,我就知道,家父給了我頭上一棍子,醒了之后,弟的腿…就這樣了…”
聽完了胡庸的話后,邊上的幾個姐們捂著嘴偷偷樂了…
“胡兄…佩服!”
“佩服!”
幾個公子哥暗地里頓時大樂…
上朝之后,沈鴻剛做好準備,鄭璆幾人便一同走了出來。
沈鴻皺了皺眉:“幾位愛卿何事啊?”
“回陛下,末將慚愧啊!”鄭璆道:“末將不知道陛下近日微服私訪,末將逆子無意間得罪了陛下。
末將已經打斷了逆子雙腿,請陛下從重發落,以儆效尤!”
這話完后,沈鴻才想起這茬來:“胡菆、慕珺、王通,你們幾個也是為此事出班的嗎?”
“回陛下,臣等慚愧…!”
沈鴻暗罵了一聲:本來這事我都忘了,你們還提,而且是在這里提起。
怎么個意思,是來逼宮的嗎?行,你們讓我下不來臺,那大家就一起下不來臺得了…
“此事大不大,不。”沈鴻嘴角微彎:“這樣吧,幾個不長眼的混賬東西,敢得罪朕,賭可惡!
不知道朕心眼啊,既然幾位愛卿要求朕從重處罰,那就拉出去砍了吧!”
啥?!
鄭璆幾人集體懵逼了。
“陛下。”鄭璆呆不住了:“求您看在太后的份上,饒末將逆子一命!”
“陛下開恩啊…!”
“哼。”
沈鴻故意繃著臉:“從重處罰是你們要求的,朕處罰了,你們還要朕開恩,,你們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是要陷朕于不義!
還有,大司馬,你把太后搬出來是什么意思,是來壓朕的嗎!”
他這話一出,現場的大臣們都幸災樂禍了起來:叫你們耍心眼,這下被陛下拆穿了,看你們怎么丟人收場,真是活該啊…
幾人暗地里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奈與苦笑。
“陛下,微臣知錯了!”
“末將知錯了!”
“錯在哪里了,不知道朕心眼啊,今要是不出個所以然來,朕,饒不了你們!”
鄭璆嘴唇哆嗦了一下:“陛下,末將不該抬出太后來。”
“還有呢!”
鄭璆再度一愣:“末將不該在諸位同僚面前使用大義,逼迫陛下顯示仁慈,末將知罪了。”
“陛下,臣知罪…!”
沈鴻站了起來,然后走下了臺階:“朕心眼雖然不大,可也沒到肆意牽連他饒地步,你們的兒子冒犯了朕,本是無意之舉。
朕已經當場懲罰過了,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你們回家教訓不教訓那是你們的事情。
可是你們不該在朝會上,拿這些破事來煩朕,更加不該拿著大義,來逼迫朕就范,在眾卿面前讓朕顯示仁慈。
怎么,難道在你們眼里,朕是個是非不分,不知分寸的君主!”
“臣等惶恐…!”
“哼!”
沈鴻冷哼一聲:“都站到朕的面前來!”
“諾!”
“轉過身去!”
幾人臉頰一抽搐,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轉過了身體。
沈鴻走到了慕珺的身后:“你身為代丞相,在朝上跟朕玩心眼,如何讓朕信任你,賭混賬!”
一腳上去后,慕珺被踹了一個大馬趴。
其他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那是想笑又不敢笑。
“胡菆,你身為治栗內史,掌管下財政,朕知道你壓力大,可你不該玩這套!”
胡菆也摔了一個大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