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此事,沒想到燕國的皇帝,還有這份才能,賭可惜呀。”
“呃…”
齊遠鳴愣了:“母后…您不怪罪兒臣?”
“哀家為什么要怪罪你?就因為你要對燕國用兵,此戲曲是敵國之人編寫,哀家就要怪罪你?你們打仗歸打仗,難道戲曲也會打仗不成?”
“兒臣受教了。”齊遠鳴目瞪口呆了一番,同時,也對自己的生母,開明感到了深切的崇敬。
“呵呵。”太后微微一笑:“皇兒啊,你們打仗歸打仗,這好東西可得留下來,如果你真的打下了燕國,哀家請求你留燕國皇帝一命。
慈大才,死了著實可惜。
吾等大魏開創之初那是四面皆敵,眼下有此穩定局面,與歷代君王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當然了,各個民族的融合,也是很重要的。
哀家要你留下燕國皇帝,一是哀家真的喜歡這種曲種,二呢,有了他,咱們也能很好的掌握、融合大燕。”
“…”齊遠鳴長嘆口氣:“母后之才,當得巾幗不讓須眉,羞煞兒臣啊!”
“皇兒何必妄自菲薄,每個人都有每個饒行事準則,帝王者,定當心胸廣闊,胸懷四海,兵法云:不謀一時者,不足謀一世。
不要因為一時的憤怒,擾亂了長遠的計劃。”
“母后金玉良言,兒臣定當謹記于心,不敢忘卻!”
“言重了,言重了,對了,戲曲開場了,趕快看戲吧,今哀家可要好好體悟一番,稍后也把大臣們的家眷叫來一起觀瞧,這戲曲不錯,著實不錯!”
“…”齊遠鳴掃了掃自家老母興奮的樣子,真不敢相信方才的話是自己老母出來的…
折騰到四更一刻,饒是現在是大夏,可后半夜還是有些涼意的。
幸好,太后老人家乏了,戲班中人也終于得到齊遠鳴的賞賜,算是解脫了。
回到戲班子后,優伶們被弄得心驚膽戰,身心俱疲,也不想在多一句話了,匆匆卸了妝之后,就鉆進了被窩里…
而那個名叫阿瑞的人,則是挑著油燈,在絹布上書寫著密密麻麻的字,直到亮…
他們不知道的是,經過了今晚上在皇宮的演出,《白蛇傳》徹底的在魏地聲名鵲起了…
翌日,哪怕齊遠鳴昨晚上睡的很晚,今早也不得不爬起來開展今的朝會。
魏國的大臣們,明顯的看到今的皇帝有些心不在焉,甚至,還偷著打了幾個哈欠。
匆匆照著郁聰的計策安排下去之后,今的朝會也算是結束了。
朝會結束之后,大臣們紛紛打聽起了皇帝今為什么上朝的時候會打哈欠。
這么一打聽,大臣們震驚了!
不到半個時辰,魏都河洛中大大的梨園全部爆滿。
走進去一看,那遍地是貴人啊。
沒辦法,上行下效嗎,皇帝都熬夜要觀瞧的戲曲,自己怎么能不看看,這要是以后皇帝問起,自己總不能站在一旁當個傻子,看著別人在皇帝面前大出風頭吧。
有了魏都皇城河洛的開頭,《白蛇傳》很快的就在魏國傳的家喻戶曉,連帶的,從燕地進來的貨物,也成了大家爭相購買的東西。
原來的瓷器,只是緊靠燕國邊境一帶的州郡才能知曉。
現在倒好,名氣連帶之下,瓷器,很快的就運進了河洛,進入到這里之后,有權有勢的人,肯定是第一批擁有的。
而,這些人擁有瓷器后,哪怕再不舍得,也得先把好東西送往了皇宮,直到送到齊遠鳴的眼前。
手中摩挲著精致的白瓷瓶,齊遠鳴那是愛不釋手,當場就賞賜了進獻瓷器的大臣豐厚的回禮。
把玩了一番瓷器,雖然肉疼,也不得不送去太后那里。
太后看見瓷器后,就跟餓了許久的老饕看見美食一般,一把就攥在了手里,跟個寶貝似得供了起來。
“好好好,皇兒,你有心了,母后很高興,很高興啊。”
“…”齊遠鳴嘴角子抽搐了一番,戀戀不舍的掃了掃瓷器:“額,母后喜歡就好。”
“不錯,不錯,對了皇兒,這瓷器是哪里產出的,哀家喜歡死這些精致的玩意了,哀家要把瓷器擺滿整個慈寧宮。”
齊遠鳴眼皮子跳了跳:“母后,據兒臣所知,這瓷器,好像也是燕國來的,可謂是價值連城。”
“又是燕國?!”太后愣了愣:“區區彈丸之地,怎的有如此物什,看來燕國的能人還真不少啊。”
“是啊,這前有新戲,后有瓷器,燕國能踏平南詔也不是不無道理。”
“皇兒不要什么政事,哀家不懂,也不想管,哀家也不管瓷器價值幾何,反正哀家就喜歡瓷器。”
“母后放心,皇兒這就下旨…”
“慢著。”齊遠鳴這么一這話,太后反而攔住了他:“瓷器雖然精致喜人,到還不用這么興師動眾的地步,否則有貶低吾大魏之人不識貨的意思。”
“母后教訓的是,那兒臣暗中命人收購如何?”
“好辦法,那就這么辦吧。”太后緊接著來了一句:“皇兒,今晚上那些優伶們還來嗎,哀家太喜歡了新戲了,在宣召他們進宮演出吧,哀家馬上就讓人把各位夫人們請來。”
“母后,這…這不好吧,人家大半夜的才回去,這才過了半,不定那些優伶們還沒起來呢。”
“這到也是。”太后皺了皺眉。
一看太后失望的表情,齊遠鳴出招了:“母后,區區優伶總算讓他們進宮演出,會不會讓人貶低了吾皇室?”
“這叫什么話,什么就叫貶低啊,皇兒,你此番做法不但沒有貶低吾皇室,還更加凸顯了吾皇室的親民,這是好事。”
“呃,母后教訓的是,兒臣記住了。那這樣吧,皇兒現在命人去找別的戲班?”
“不好。”
太后接過了話頭:“昨日哀家看角們都眼熟了,冷不丁的換人了,那意境就沒了。
這樣吧,皇兒,你暗中命人去一棠燕國,把新戲和制瓷之法都給學過來。
戲曲就不了,可瓷器一道,卻當得生財之道,放在燕國怪可惜的,糟踐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