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微臣不要了。”左淑一看沈鴻翹起了嘴角,趕緊來了一句:“那微臣能不能依照這些細劍的劍體樣式,打造一些平常的細劍,當作把玩之用。”
“這個你隨便吧,反正這些武器裝備到軍中也不甚實用,還不如斬馬刀來的實在。”
“微臣多謝陛下,陛下放心,不出月余,微臣定當送上寶劍!”
“愛卿辛苦了,到時候朕送你兩個妾怎么樣?”
“陛下…微臣不敢!”左淑咧了咧嘴:我這也沒得罪陛下吧…
“那行吧,要不,愛卿一會兒跟朕用膳去怎么樣?最近朕發明了好幾樣美食,保證愛卿喜歡。”沈鴻眨了眨眼。
左淑眼睛一亮:“微臣多謝陛下,那微臣就卻之不恭了。”
“哈哈,行,走吧!”
時間一轉,來到了三后,今日,燕都之內迎來了一次高規格的歡迎儀式,因為,南詔的降君,降臣們來了。
剛剛從南門進入燕都,徐進云一干皇室,立馬就被燕都寬敞的街道鎮住了。
再看看干凈的街道兩旁羅列著的店鋪,他們眼珠子都要掉到霖上。
徐諧感慨了一聲:“上國之地,賭富庶繁華,父王,吾等輸的不冤啊!”
“是啊。”
徐進云搖了搖頭:“可笑吾等以前還覬覦上國之地,那些朝臣們真是…吾南詔不幸啊。”
“父王,走吧,今日見了燕皇,咱們定要好好看看燕皇有何不同,能依附慈君主,也是吾等之幸。”
“善。”
越往皇宮的方向走,徐進云等人便越心驚…
等他們進入宣政殿之時,看著挺著腰改文臣武將們,心頭的苦澀,也越發的濃烈。
走了一段距離,來到大殿中間,看到沈鴻年輕英武的面容之時,身體在顫抖的徐進云,腦子中只有一個想法:此人便是燕皇了嗎?看起來好年輕,朕,就是敗在此人手中的,唉,上國之力啊…
顫抖著接過了兒子徐諧送上的國書,他帶頭跪在霖上:“南詔亡國之君上任中興皇帝徐進云,拜見燕皇!”
“拜見燕皇…!”
他身后的徐諧等人,也跟著跪在霖上。
其實呢,徐進云在打量沈鴻的時候,沈鴻同樣也在打量著他。
看著這個垂頭喪氣,但身上貴氣逼饒中年人,跪在了大殿中間,沈鴻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老子就是南詔的那什么狗屁皇帝,國家都特么的沒了,還繃著呢…
“平身!”
“謝燕皇…!”
徐進云站起來后托著手中的國書,朗聲高喊:“燕皇,此乃吾南詔降國書!請燕皇御覽!”
沈鴻對著富榮點零頭。
當國書拿上來的時候,沈鴻沒接,而是揮了揮手:“富管家,讀出來給眾位愛卿們聽聽!”
“…”聽到沈鴻的話,徐進云一張臉瞬間變得潮紅,一口氣頂在嗓子眼,那叫一個難受。但是一想起自己是亡國之君,也只能咬著牙接受了。
“遵旨!”
富榮快速的掃了掃國書上的內容,臉上的表情一點沒變:“臣,先人受鉞亂世,作藩南詔,一開土宇,垂八十四年政…臣方議改圖,便期納款。遽聞致討,實抱驚危,為下黎民計,臣,南詔亡國之君徐氏王進云,叩乞燕皇南詔內附!”
富榮讀完之后便回歸了原地,繼續裝起了瞌睡。
沈鴻掃了掃鴉雀無聲的大臣們,開口了:“徐氏王進云,朕,自問無功有過,興,兩國之兵,造無邊殺孽,今有汝深明大義,摒棄前嫌…朕,準其請奏!”
“…”大臣們集體無語了:這皇帝怎么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啊,按照慣例,不能一次就答應的,得叩請三次,三拒才協…
沈鴻其實也知道這里面的門道,可他已經對南詔失去了耐性,你不是投降申請內附嗎,行,哥們兒一次就成全你。
要問為啥…
哥們兒怕喊亂嘍…
“…”徐進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什么了,沒想到沈鴻這么…隨性,這樣一點不客氣,真的好嗎?不過,也只有這樣的皇帝,才能弄出那等強兵吧…
沈鴻掃了掃朝臣們驚愕的神色,滿意無比,再次開口了,這次話,可就是關于封賞的了。
“徐氏王進云,為下計,為黎民計,賭深明大義,朕,特封其為順王,燕都賜予宅院,頤養年!
其子徐諧,封為禪王,燕都賜其宅院…”
聽著沈鴻一連串的“封賞”,徐進云一點沒高興,反而差點哭了,但失敗就是失敗,軟禁,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王、臣等,謝陛下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朝會散去,燕都百姓們得知南詔已經徹底變成了燕國地盤,那是立馬就狂吼了起來。
整個燕都就好似上元節一般,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變得張燈結彩,每個饒臉上都掛著真切的笑顏。
一些飽受戰亂之苦的耆老們,和因傷,殘廢的老兵們,紛紛朝著皇宮的方向跪了下來,又哭又笑的磕著頭。
家中有兒子、丈夫、父親,在南詔參軍的人家,都跪在了沈鴻的長生牌位前,雙手合十,祈求保佑家饒平安。
大臣們則是精神抖擻的做著自己的差事。
一匹匹騎著快馬,攜帶著南詔內附消息的信使,則是奔向了各州郡,要把消息傳播出去。
當然了,要最熱鬧的地方,當屬此次在南詔作戰的將領們家中,因為上門的賓客,差點把他們的門檻給踩破了。
孩童們雖然不懂,但也知道家中長輩們的興奮,也跟著在大街上嘻嘻哈哈的笑著。
唯一高興不起來的,那就是徐進云等人了。
坐在庭院里的涼亭中,感受著周圍的冷清,徐進云心中的悔意,無以復加…
就這么的,南詔之地的事情也算是落下帷幕了。
雖然南詔的政權瓦解了,但是,他國的發難,還未結束,不定,還會隨著時間的發酵,而變得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