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雪花鹽嗎?”聽到這名耆老的驚呼之后,一幫子老頭都圍了過來。
看著聚集成一堆,雪白、細膩的鹽粒,一幫子老頭都跟著痛哭了起來。
“額…”喬智眼皮子跳了跳:“陛下,還請不要責怪這些耆老們。蓋因,吾等都是鹽民,可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精致、細膩的雪花鹽,實在是心情激蕩啊。”
“無妨,朕理解。”
沈鴻笑了笑:“喬愛卿,以后生產的這種鹽就送進宮吧,如果有富余的,朕準許你們出售。”
“微臣不敢,慈雪花鹽當緊著陛下使用。”
“唉,愛卿此言差矣,不定過一陣子,朕就需要這種鹽用來出口貿易呢。”
喬智愣了愣:“陛下,您真舍得把這種鹽出口?”
“愛卿啊,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
著,他抬手指了指周圍:“你看看周圍的建筑,都破成什么樣了,如果把這種鹽出售了出去,換回了大量資金,首先可以修繕一下府衙嗎。
府衙可是朝廷的門面,可不能氣了,當然了,這里面也有規格,按照規格修繕即可,不可鋪張浪費。”
“微臣遵旨。”
“別急,朕還沒完呢。”
“陛下示下。”
“二呢,有了資金后,好好修條路,老話,要想富,先修路嗎。只要路好走了,來此買鹽的商隊不也就多了嗎,總靠著朝廷的撥款,何時是個盡頭。
路有了,商隊多了,百姓們就該有錢了。
百姓們有錢了,就能養兒育女,大家吃飽了,穿暖了,人口增加了,你的政績不也就來了嗎!
對于能臣,朕會吝嗇官職嗎?”
“陛下高瞻遠睹,微臣慚愧呀!”
沈鴻一連串的大餅,直把喬智的心花怒放,聽皇帝的語氣呢,自己一旦弄好了這些事情,不定還能繼續升遷呢。
現在是州牧了,若是在升遷,那…
咕嚕!
喬智不由的咽了口吐沫。
“愛卿啊,好好干,朕還是很看好你的。”
“微臣,謝陛下謬贊!”
“愛卿不要妄自菲薄嗎,汝等喬氏一門,可是大燕的柱石,不要讓朕失望啊。”
“微臣…遵旨。”
沈鴻的這最后一句話,喬智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心:陛下這是不是不滿喬氏嫡系的喬汕了,讓我暗地里給他通個信,敲打一番呢?嗯,一定是這樣的…
不提喬智的腦補,弄了不少鹽之后,沈鴻也感覺到累了,就準備回去休息了。
可就在這時,一匹快馬奔馳了過來。
快馬上的人身后插著四桿紅色旗子,一邊隨著馬匹的奔馳起伏身體,一邊嚷嚷著:“報八百里加急,報”
沈鴻臉色一變:“叫進來!”
“諾。”
時間不長,一身疲憊的信使到了沈鴻的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托著竹筒:“啟稟陛下,燕都發來八百里加急。”
“呈上來。”
打開竹筒,拿出了絹布一瞧,沈鴻的眉頭一下子揪緊了:“好個魏國,還真是陰險。”
“喬愛卿,給報信的兒郎安排一個房間,讓他好好休息,吃食方面要最好的。”
“微臣遵旨。”
“末將謝陛下!”
沈鴻這時喝道:“來人啊,回燕都!”
“遵旨…!”
去的時候耗費了六,回來的時候只用了四。
回到燕都之后,沈鴻沒姑上休息,直接就召開了朝會。
“眾位愛卿,事情大家可能都知道了,魏國暗地里在支持后殷,不斷的往南詔增兵。
還不止如此,魏國眼下在錦州增兵了十萬,總兵力達到了三十萬,虎視吾溪州。
大家都來,該當如何?”
朝堂上先是沉默了一會兒。
鈞固站了出來:“陛下,既然魏國暗地里出兵支持后殷,也就是,魏國還不想撕破臉皮,那吾等還有什么好怕的,末將愿意率軍,干他狗娘養的。
到時候魏國吃了虧,也得打落了牙齒和血吞。
錦州屯兵,他們出兵的時候,不怕岳州南下支援嗎。”
“末將附議!”
“末將附議!”
好幾名將領都跳了出來支持鈞固。
沈鴻知道,鈞固現在急著立功,若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屢次出言發兵了。
可沈鴻更加知道的是,鈞固的家族勢力十分龐大,而且呢,大司馬鄭璆的發妻,就是鈞氏的嫡長女。
若是給了他兵權,若想改革軍制,那可就得費勁了。
背不住的,這就是大司馬鄭璆的意思。
就光憑這一條,沈鴻就不可能給他兵權,更加不會給鄭璆兵權。
雖大司馬是自己的舅舅,可參雜了權利之后,親情也得靠邊站。尤其是,現在太后的病,還沒有痊愈,鄭璆不著急才怪呢。
“出兵不急。”沈鴻開口了:“反正車池現在正跟后殷在常州混戰,咱們當務之急,是要弄明白魏國屯兵錦州的意圖。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陛下英明…!”
山呼過后,安南走了出來:“陛下,不如微臣遣人帶上禮品走一趟魏國吧,探探口風再如何。”
“這個提議不錯,準了,稍后,帶上精瓷,皮具,對了,朕還帶回來一些精致的雪花鹽,這些東西你都命人帶過去。
不求直面魏皇口風,哪怕是給他的臣子們賄賂一番,也要知道魏皇的真實意圖。
出使的名義嗎…你隨便想一個吧。”
“微臣遵旨。”
安南退下去后,沈鴻喝道:“眾位愛卿,如果魏國對吾大燕發難,必定是一場持久戰。
弄不好,吾大燕現在的欣欣向上的局面都會遭到破壞。
朕,不求諸位都忠心耿耿于大燕,但朕也不希望,有人做下那賣國的事情。”
“臣等不敢…!”
沈鴻點零頭后,叫出了慕珺:“代丞相,最近可有岳州奏報?”
“回陛下,今晨剛剛到。”
“上面了什么?”
“回陛下,奏報上,武妃到了岳州之后,規規矩矩的開倉放糧,暗地里也放出收購蝗蟲干的消息。”
“效果如何?”
“效果不錯,災民們,有些人不敢出去捕捉,還依靠朝廷周濟,有些災民們,則是出去捕捉了。”
“嗯。”
沈鴻點零頭:“那就沒施挾以工代賑’之法嗎?”
“回陛下,已經施行了,可還有許多災民不愿動彈,就等著每日的周濟,賭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