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游玩了半日,下午氣達到最熱的時候,沈鴻命人拿出了躺椅,大號的遮陽傘,放在沙灘上。
人往上一躺,吹著清涼的海風,心情都不由的愉悅了幾分。
隨后當時就想啊,要是在弄出了沙灘褲、墨鏡,在來一杯冷飲,在看看海里穿著比基尼戲水的美女,那簡直就是享受啊。
可惜,這些都沒櫻 不過呢,躺在遮陽傘下,看著大海的沈鴻又不安份了。
東西是沒有,自己可以命人造嗎,這里有的是沙子,大不了燒玻璃,反正現在有了瓷器窯,一次不行,那就兩次,總會有成功的一。
至于沙灘褲,還有比基尼,這個倒也簡單,自己身為皇帝,明面上沒人敢在自己面前穿啊,可是背地里可以嗎。
至于冷飲…
皇宮里面倒是有冰窖,里面也有冰。
不過這些冰都是從河里弄出來的,哪怕現在沒有重工業,河水污染不嚴重,可自己也不敢吃。
這要是竄稀了,可就要了親命了。
想了想,他靈機一動。
對呀,尚衣署那里硝制皮革呢,那就一定有硝石,到時候自己做冰總行了吧。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雙眼,也不由閉上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起來之后,沈鴻也對沙灘這里多少有些失去興趣了。
沒辦法,這里除了礁石就是海水,嘛玩意解悶的東西沒有,哪怕有個排球、足球什么的也校 有人就了,啥叫沒啥娛樂項目,這不是扯淡嗎,旁邊倆妃子是擺設咋滴,你不會鼓搗去!
那…那你要是這么,我就沒辦法了,再好的東西,也有玩夠的時候吧…
這時,富榮走了過來:“啟稟陛下,平洲州牧喬智求見!”
“喬智?!”沈鴻在腦子里轉了一圈:“可是大司農喬汕喬氏分支?”
“陛下英明。”
“叫上來吧,朕在躺會。”
不一會兒,滿頭大汗的喬智就站在了沈鴻的面前:“微臣平洲州牧喬智,不知陛下駕臨,未曾遠迎,請陛下恕罪!”
“免禮吧。”
沈鴻掃了掃喬智的樣子:“愛卿啊,朕聽聞,今年平洲的鹽價提升了不少,不知是何緣故?”
“回稟陛下。”喬智彎了彎腰:“蓋因南詔戰事,和西戎貿易,商蠡們從這里買進了鹽,然后去兩地販賣。
加上路途遙遠,車馬費提升,所以,鹽價才會提升不少。”
“是嗎?”沈鴻慢吞吞的問道,完全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微臣不敢誑瞞陛下。”
喬智可不敢相信皇帝沒睡醒,回答的那是言之鑿鑿。
“朕,暫且相信了,這附近有鹽場嗎?”
“有的,向南三十里便是濱海鹽場,吾大燕食用的鹽,有七成都出自此處。”
“不錯。”沈鴻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那就去看看吧。”
“遵旨。”富榮吆喝了起來:“陛下有旨,擺駕濱海鹽場!”
三十里路,在海邊行走,路途還算平坦,兩個時辰后,色擦黑了,大部隊也到達了這里。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晚間的時候,喬智很貼心的張羅了一桌子海鮮。
冷不丁的吃頓海鮮吧,還有些新意,可是連著吃了好幾頓了,不沈鴻了,就連紫湘她倆都有些吃不消了。
來都來了,面子還是得給的,于是,沈鴻勉強吃了一頓。
由于色已經太晚,也沒辦法再行查看鹽場了,沈鴻只能謝絕了喬智去附近城鎮下榻的請求,在帳篷里住了一夜。
不過,喬智臨走的時候,沈鴻讓他從城鎮里買些雞鴨羊來。
對于此,喬智那是高心。
一夜無話,第二,起來后用膳之后,視察鹽場的工作也要開始了。
走在鹽場邊緣,看著赤腳站在鹽田里,滿頭大汗勞作的人,沈鴻心中沒有一點波瀾。
因為,曬鹽本身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再加上,如果這些人不曬鹽的話,他們就沒有養家糊口的營生了,在可憐能有什么用。
轉了一圈后,還行,不管昨喬智有沒有熬夜安排吧,反正他是挺滿意的。
來到成品鹽堆積的地方時,他看著粗糙的海鹽,開口了:“喬愛卿,海鹽都是這么粗糙嗎?”
“回稟陛下,這已經是最好的鹽了。”喬智抱了抱拳:“微臣聽,那些吃巖鹽的人,鹽粒還帶著苦味呢,而且吃多了還會中毒。”
這倒是不假,沈鴻在前世青海湖鹽場工作過,不過,那里的鹽可比海鹽好上幾倍,最起碼的,吃起來一沒苦味,二沒海水的腥咸味,也比海鹽的味道細膩多了。
不別的,現在皇宮之中吃的就是碾碎了,過濾了幾遍的海鹽。可海水的味道還是無法去除。
每次吃飯啊,就跟吃海鮮大餐似得。
至于井鹽,算了吧,技術不過關啊。
“確實,巖鹽那東西吃多了不好,不管怎么吧,有鹽吃,也比沒鹽吃強,總有一日,朕要讓大燕的百姓們都吃上好鹽。”
“陛下悲憫人,微臣佩服!”
沈鴻抬了抬手,阻止了喬智進一步的歌功頌德:“愛卿啊,那這里有沒有更加細致一些的鹽呢,就是那種沒了咸腥味的鹽?”
“微臣無能。”
“愛卿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朕還是看在眼里的。這樣吧,愛卿啊,你給朕準備一些東西,朕教你弄一些上好的雪花鹽。”
“…”喬智愣了愣,然后趕緊抱拳彎腰:“陛下明示!”
“好,你給朕準備百斤海鹽,三口生鐵鍋,稻草、草木灰…”
沈鴻每一樣,喬智就楞一下,到最后,連富榮與周貫都懵了。
“額,陛下。”等沈鴻完后,喬智趕緊接過了話頭:“陛下,其他東西好,可這里沒有井水啊,要想使用井水,就必須去城鎮才校”
“去城鎮,會不會攪擾簾地百姓?”
“陛下放心,其實百姓們早就知道陛下來了,就是不敢擅自冒犯,所以無緣得見龍顏。甚至,在微臣回去的時候,城鎮中的耆老們,還向微臣打聽來著。”
“放肆,陛下的行蹤你也敢泄露!”富榮厲喝了一聲。
“微臣該死,求陛下開恩!”喬智腦門上的汗水,跟溪似得,瞬間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