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把木牌都掛上之后,左淑笑了笑,然后手中捧著一個金色的牌子,奔往了沈鴻的龍攆方向…
左淑回來的時候,不是一人回來的,因為沈鴻也跟著來了,而且,脖子上掛著的赫然是那個金色的牌子。
大臣們心中震撼了一番:連陛下進入都得懸掛木牌,這左淑好大的膽子啊,不過,心中也更加對里面好奇了。
沈鴻到了這里之后,吆喝了一嗓子:“諸位愛卿等的急切了吧?”
“臣等不敢…!”
“行了,別說客套話了。”沈鴻話鋒一轉:“左卿啊,朕不是說你,這么一個喏大的工坊,你好歹修修路啊,這一路差點沒把朕的骨頭癲散架了。”
“臣下罪過。”左淑趕緊彎了彎腰。
“得了,朕沒別的意思,過幾天,把西戎那些俘虜拉過來,好好休整一下道路。
還有,這里的良田這么多,顧上一些農人,耕地的同時,弄些雞鴨豬牛羊什么的,總靠著朝廷給你們撥款,什么時候是個頭,你得學會自給自足。”
“臣下慚愧!”
“知道慚愧就好。”沈鴻揮了揮手:“列位愛卿,隨朕進去吧。”
“臣等遵旨…!”
“對了,”沈鴻臨了來了一句:“周貫,你等親衛軍進去百人,能防御周圍就夠了,別進去太多,莫要嚇壞了里面的匠人。”
“末將遵旨。”
“左卿,還不頭前帶路!”
“臣下遵旨。”左淑彎了彎腰后也來了一句:“陛下,先從哪里觀瞧?”
沈鴻想了想:“先從鑄幣開始吧,錢幣是一個國家穩定的根本,重視一下也是應該的。”
“臣下遵旨!”
有了明確的指示,就是好辦事。
左淑領著一大幫人走進了冶煉署…
首先看到就是鑄幣。
當慕珺等人看到五千余工匠正在熱火朝天的工作,每一次的模范都能弄出十余枚錢幣來,不由的點了點頭,不說別的,光這架勢,就是一片欣欣向榮之色。
鐘定從錢幣的毛坯堆上取來了兩枚錢幣,擦了擦上面的沙土,上下翻看了一番后問道:“左少做,這鑄出的錢幣也沒什么兩樣嗎,為什么別人就仿制不了呢!不都是銅水變成的嗎?”
“呵呵。”
左淑笑了:“鐘子爵有所不止,這冶煉一道的門路可是很多的,火候的高低,材料的配比…”
接下來,左淑更加詳細的給眾人訴說了一遍,總之就是一個意思,如果你們不信,那就自己試試,看看有什么差距就行了。
這茬可沒人敢接,現在錢幣鑄造可是朝廷獨一份,誰敢私鑄,那不是找死呢么。
雖然沒人敢接茬,但是敢拍馬匹啊。
高廓對著沈鴻拱了拱手:“陛下,鑄錢一道真乃博大精深,尤其是這套幣一道,更加精妙,哪怕有人仿制出了錢幣,也弄不出花紋。
就算弄出了花紋,也無法跟其他錢幣配對。
就算能配上對,材料的配比也不同,這三重防偽下來,要想仿制,恐怕真是入不敷出啊!”
“高子爵說的不錯。”左淑接過了話頭:“當初,本少做按照陛下的要求鑄造錢幣的時候,可是整整研究了月余。
如果,能讓別人輕易仿制,我這少做也就做到頭了。”
“哈哈。”
沈鴻大笑了起來:“所以說,左卿是朕的肱骨嗎!”
“多謝陛下贊譽,臣下愧不敢當。”
彭!~
沈鴻當即給了他一腳:“在這還謙虛什么,朕相信你,才會把少府交給你的,你要是個廢物,朕會看你一眼么。”
“呃…”左淑不說話了,其他大臣們也笑了起來。
這話聽起來雖然很有功利性,但大家都不是小白了,知道意思。
自己有利用價值,才會被人利用,沒有利用價值的,你看看,能在皇帝身邊站著嗎…
左淑被踢了一腳反倒是樂呵了起來:“陛下,看完了鑄幣,咱們去看看甲胄與武器的冶煉怎么樣?”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支棱起了耳朵,在這里墨跡了半天了,為的不就是那些東西嗎。
“這里是你的地盤,你看著安排就好。”
“臣下遵旨。”
繞了幾圈之后,左淑領著眾人來到了一間全部是條石搭建的房屋。
而且,周圍還都是頂盔戴甲的士兵防守著。
這里的防守森嚴程度,甚至比鑄幣署那里,還要嚴密幾倍。
來到這里之后,眾人也正式了起來。
待,守門的校尉一一檢查過眾人的木牌之后,這才放行,里面,竟然還包括的沈鴻這個皇帝。
檢查完之后,沈鴻來了一句:“汝等這股兢兢業業的檢查態度不錯,值得夸獎!左淑啊,一會兒給軍士們加加餐。弄幾頭羊來犒勞一下守衛在這里的軍士。”
“臣下遵旨!”
“謝陛下隆恩!”守門的校尉,跟一群戴甲的士兵們,頓時興奮的不行。
“不用謝,這是汝等應得的。”沈鴻補充道:“此處乃國之根本,正是需要汝等恪守本分的人才。”
說著,他指了指守門的校尉:“你叫什么名字,籍貫何處?”
“回稟陛下,末將關興,字中道,渝州人士。”
“渝州…”
沈鴻吐出了一口濁氣:“汝等不要急切,渝州,朕早晚會收復的,屆時,朕還汝等一個完美的家園!”
“末將愿效死!”
“末將愿效死…!~”
“好了,起來吧,打起精神來,朕定會說到做到。”
“末將遵令…!”
好好鼓勵了一番關興等人之后,沈鴻便帶頭走進了工坊之中。
這里,也跟鑄幣署一般的悶熱,但眾人的興致,卻沒消減絲毫。
其實啊,甲胄鑄造真的沒什么好看的,跟鑄幣的時候澆筑銅水是一樣的。
所以,沈鴻溜達了幾圈后,被悶得不行了,就跑到了成品庫房。
剛到庫房,武將們兩眼就開始放光了。
沈鴻嘴角彎了彎:“眾卿還在等什么,進去看看吧。”
“臣等遵旨…!”
話音剛落,除了左淑以外,其他人都跟放羊的似得,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