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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呼風可改雨

  娛樂就是娛樂嗎?

  在普通人眼里,娛樂自然就是娛樂。

  無論是電影或者電視劇,都是用來調節生活的調味品,或者開心一笑,或者感受演繹出來的悲歡離合。

  但無論是感動、歡笑或者其他,都知道,那只是表演,對生活是不會造成什么影響的。

  然而事實上。

  對于少部分人而言,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只是工具。

  可以利用的工具。

  包括,被人當作娛樂的電影或者文學作品。

  如《教父》系列電影。

  在整個黑手黨遭遇政府打壓面臨滅頂之災的同時,一部融入了感情和細節,以及黑手黨對于社會的貢獻、溫情的細膩表達,成功將甘比諾家族帶出了危機。

  盡管,誰都知道黑手黨總是無惡不作。

  但在電影的細膩情感描述,以及偷換概念的行為表達中,潛移默化就讓大部分人接受了黑手黨也是人,也為國家做了貢獻,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從而營造大勢,獲得了許多人的,改變了將黑手黨趕盡殺絕的最終結果。

  娛樂影視,從來都不是影視劇。

  而是營造大勢的媒體機構。

  香港作為華夏窗口,九七之前各種勢力縱橫交錯,看似普通的影視公司背后,卻又曰本人,英國人、美國人…

  各種勢力控制資本的同時控制影視圈,都希望為未來的時代變局,埋下一招先手,借名人影響力,來達到一些目的訴求。

  這能有什么用?

  用處大了。

  一部火爆電影在潛移默化中的效果,比簡單直白的宣傳,效果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那種改變,就像是種子一樣,總會逐漸生根發芽。

  盧新月冰雪聰明,聽完沈建南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房仕龍是全球知名的華人巨星之一,又是英派和曰本派的代表人,在全世界都有極大的影響力。

  拿他開刀,殺雞給猴看。

  洪星電影公司就可以輕而易舉,簽下一些不聽話的明星,壟斷整個華人影視圈。

  誰敢有什么小動作,就得考慮下自己有沒有房仕龍更抗揍。

  而麻生織月被房仕龍欺負,只能怪他倒霉撞到了槍口上。

  盧新月就這樣占據著沈建南不想起來,幽幽說道:“房仕龍終究在華人影壇還是很有地位的,這樣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

  沈建南不屑笑了下。

  明星這種東西,只要有錢捧,分分鐘都能捧出來。

  流量時代,早已說明了一切。

  只要資源給夠,是頭豬都能有亮眼的地方。

  沈建南拿起煙抽了口,淡淡說道:“華人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沒有這些明星傳遞不良價值觀,世界怎么會變得如此污濁不堪,如果不是還有用,我都想直接干掉這幫家伙。”

  盧新月沒好氣說道:“你還不是一樣。”

  沈建南戲虐道:“能一樣嗎?我是真心喜歡你們,又不是交易。”

  盧新月在沈建南脖子上咬了一口:“花心大蘿卜被你說得這么有理。”

  沈建南笑而不語:“他敢動我女人,給他留條命,已經算是我手下留情了。”

  盧新月翻了個白眼岔開話題說道:“那咱們的大唐女官怎么辦?”

  沈建南想了想說道:“沒關系,就當六個開放式結局。”

  盧新月一想也是,反正核心主題又不是男女關系,于是說道:“那不如提前給電影造勢下。”

  沈建南揣著明白裝糊涂問道:“怎么個提前?”

  盧新月眼神幽怨,但還是說道:“房仕龍的名氣還在,以他最后一部電影來宣傳,肯定會有意外收獲。”

  沈建南奸笑道:“新月,你可真是奸商。”

  盧新月憤憤道:“再說我咬死你。”

  “你來啊。”

  翌日。

  沈建南和彭三湊到了一起,聽到沈建南說要以房仕龍最后一部影片來宣傳,嘲諷道:“房仕龍一輩子賺的錢,都被你掏空了,你連他的剩余價值都不放過。”

  沈建南挑了挑眉毛:“他不是在美國還有幾套房子,半山也有一套別墅,九龍塘那邊也有房產。”

  彭三膩歪道:“你不會連人家這點家底都放過吧?”

  沈建南拿起茶喝了一口說道:“那就看他自己怎么做了,他要是非要跟我死磕,我也沒辦法。”

  此時。

  紐約國際機場。

  一個華人拖著行李箱走下飛機,雖有寬大墨鏡遮掩,但依舊能夠看到他臉上的傷痕。

  正是房仕龍。

  從曰本被人逼到香港,從香港碾轉到英國再到意大利。

  如果可以,他真想拿一顆炸彈,將那個叫沈建南的王八蛋來個同歸于盡。

  但這些,只能想想。

  無邊的恨意在心里燃燒。

  自從自己大紅大紫,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羞辱。

  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羞辱自己,還要讓自己去跪下,那絕對辦不到。

  房仕龍心里早被恨意填滿,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哪怕是死,也要跟那個混蛋來個魚死網破。

  黑手黨對付不了那混蛋,殺手總可以。

  那種雇傭兵殺手連政府都敢對抗,就不信,還弄不死一個人。

  打了個車離開機場。

  房仕龍回到自己在紐約的房產,洗了個熱水澡。

  不久,一名房產經紀敲響了大門。

  房仕龍將人迎進來,對付看了看房子,說道:“先生。這套房子的價格,現在很難賣到三十萬美元,二十萬,已經是最高的價格了,你知道的,這幾年房產并不景氣。”

  這些年,美國經濟一直持續低迷,雖然克林頓政府上任后連續改革,但恢復也只是一點點。

  許多地產投資商,依舊朝不保夕,正在大減價回籠資金。

  不久前,甚至有地區出現了一美元首付的房子,只因為原來的房主承擔不起高昂的稅率。

  房仕龍這套房子雖然地段很好,而且還是別墅,放在過去能值個五十萬美元,但在如今的市場,能賣二十萬已經是不錯的了。

  和房產經紀人談了許久,見到對方不松口,房仕龍只好答應以二十萬美元價格賣掉這里的房子。

  連續一周。

  處理了三套房產,終于又拿到了一百萬美元。

  拿起暗影留給自己的電話,房仕龍咬牙切齒撥通了暗影安保的電話。

  “喂。”

  一個沒有感情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房仕龍能后感覺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一定是個嗜血的惡魔。

  定了定心神,他說道:“你好。我是暗影介紹來的。”

  “你需要我們幫你做什么?”

  冰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再次傳來。

  房仕龍說道:“我聽說你們專門幫人解決麻煩。”

  “是的。只要你給夠錢,我們可以幫你解決任任何麻煩。”

  這話,如果是在意大利之前,房仕龍也就信了。

  但經歷了一次被人搶走錢卻什么都不做,他有些懷疑暗影是不是坑自己,于是謹慎說道:‘我想要和你們面談。’

  “按照原則,我們是不跟客人見面的。但如果你想面談,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到贊比亞盧卡薩,到了,我會派人去接你。”

  贊比亞?

  掛斷電話,房仕龍心里充滿了希望。

  非洲那里這些年頻繁戰亂,各國都在那里糾纏不清,那里的雇傭軍被稱為戰爭鬣狗,那個沈建南勢力就算再龐大,也不可能在那種地方有影響力的。

  要我生不如死,那你就去死吧。

  下定決心。

  房仕龍準備休息一下,就從非洲出發。

  可就在這時,關著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被人踹開。

  “你好,房先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去香港中環廣場跪下,并承認你做過的事,否則,無論你去到哪里,耶穌都保不住你。”

  砰砰!

  哎呦。

  不久,幾個持槍的黑衣大漢走了。

  房仕龍呆呆望著天花板,心里就剩下了一個念頭。

  報仇!

  報仇!

  報仇!

  一定要報仇!

  再大的麻煩,只要制造麻煩的人死了,那就沒有麻煩了。

  拖著行李,房仕龍抱著心里的執念,踏上了去往南非的航班。

  幾經輾轉,一路上被許多黑人毆打勒索,終于到了贊比亞首都盧卡薩。

  鄭正收到電話,早已等在機場。

  等接到房仕龍,揚了揚嘴角的炮彈疤痕,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和他握了握手:“房仕龍先生,你好,歡迎來到地獄。”

  房仕龍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里的意思,看著鄭正身上的鐵血氣息以及臉上的疤痕,感覺深深恐懼的同時,又深深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對的人。

  這種人刀口舔血,肯定能夠解決掉沈建南那個王八蛋。

  羞辱我?

  你很快就知道會是什么代價了。

  一番接觸,房仕龍說道:‘我想要你們幫我殺一個人,不知道是什么價格?’

  鄭正學著某人的習慣性動作挑了挑眉毛說道:“童叟無欺,一百萬美元。”

  直覺讓房仕龍有些奇怪。

  因為,他現在的資金只有一百萬美元了。

  但這種荒唐的直接并不可信,答應下來到了盧卡薩南博銀行,將賬戶上的資金劃入了鄭正指定的賬戶。

  而此時。

  香港。

  沈建南千躲萬躲,還是沒有躲開跟宋君的單獨相處。

  這時候的宋君再沒有了之前跟彭三幾人在一起的大氣,盯著沈建南的眸子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女兒結婚?”

  結婚?

  沈建南深感頭痛,這些天躲著宋君,就是怕宋君提到結婚這件事。

  倒不是他不想跟宋曉丹結婚。

  對于這個將一切都給了自己還給了自己一萬塊的女人,沈建南是打心眼里想去對她好,呵護她一輩子,也愿意與她白頭偕老,走進婚姻殿堂。

  可問題是,第一國際資本首席執行官這個身份注定不能結婚。

  一結婚,不說別的,毛子那邊卡諾斯基和安多羅夫兩家,非得炸了不可。

  而摩根那邊也不用說,聯姻聯姻,需要的就是一個姻親關系,一個名義上為社會階層許可的名分,可不是僅僅就發生關系,然后生了孩子,再有利益上的捆綁就行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婚姻就是一張廢紙而已,出軌大不了離了。

  然而對于這種家族來說,婚姻才是一種真正的約束,被整個社會接受的文件許可,可以允許你有再多情人,卻一定要有這份婚姻的束縛。

  這就是聯姻。

  聯合利益,婚姻捆綁,彼此才能夠牽扯不清,不會背后算計。

  一旦自己和宋曉丹結了婚。

  呵呵——

  別說是法國、英國那邊一幫家族可勁拋出橄欖枝,保持溫和關系了,就算是卡諾斯基家、西多羅夫、或者是卡隆梅、摩根,不翻臉已經算是好的了。

  搞不好,會直接把自己踢出去,以家族蒙羞的理由來處處給第一國際資本下絆子。

  婚姻是廢紙?

  這種東西,根本就是給普通人接受的。

  沈建南看著宋君虎視眈眈摩拳擦掌的樣子,立馬滿臉喜色道:“爸。你真同意我跟丹丹結婚?真是太好了。謝謝你爸,你說我們婚禮在哪辦比較好?”

  宋君不由一怔。

  他也清楚,以沈建南現在身上牽扯的東西根本就沒辦法結婚。

  就算是結婚,宋家也根本不會排到最前面。

  不說英國卡隆梅集團,也不說意大利女王集團,就大毛卡諾斯基家和西多羅夫家,也不是宋家能夠比擬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幻影摩根這種龐然大物。

  也正是因此,宋君才感覺很著急。

  沈建南還很年輕,影響力卻越來越大,只會有更多的勢力看好他,向他拋出橄欖枝。

  那些財團哪家沒有幾個漂亮的女系直系,這家伙又花心大蘿卜,到那時候,自己女兒能排到什么位置就更不用說了。

  而曰本安惠家生了兒子,更是刺激到了宋君的神經。

  兒子的。

  母貧子貴可不是說說的。

  丹丹到現在都無所出,這家伙又滿世界跑,萬一到時候來個不認賬,那就虧大了。

  但如果能生一個孩子給宋家,那就不一樣了,無論這家伙再浪,還有血脈牽扯著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等到浪夠了,早晚得收心。

  至于結婚,宋君已經不去奢望,他很清楚,一旦沈建南結了婚,現在跟第一國際資本曖昧不清的那些集團,恐怕很快就會站到對立面去。

  這家伙真肯跟丹丹結婚?

  難道,丹丹在他心里的地位,這么重?

  宋君看著沈建南發自真心的喜悅,疑惑道:“你真肯跟丹丹結婚?”

  沈建南當然肯了,只是肯不代表能行啊。

  眼看糊弄了宋君,沈建南立馬說道:“丹丹是我心中的唯一,我怎么會不愿意跟她結婚。不過我媽說了,不管我跟誰結婚,孩子都必須跟老沈家姓,認祖歸宗。”

  你大爺的。

  老子就知道你個小王八蛋要擺一道。

  宋君氣的臉都青了,咬牙切齒說道:“沈建南,你別忘記你以前答應過我,孩子跟宋家。”

  沈建南大義凌然說道:“爸。我沈建南做事坦坦蕩蕩,說話一言九鼎,怎么會忘。”

  宋君憤憤道:“那你剛才說的什么。”

  沈建南疑惑道:“這不矛盾啊。我媽說的是不管跟誰結婚,孩子都必須跟老沈家姓。”

  宋君飛起一腳踹在了沈建南腿上。

  沈建南一躲。

  沒躲開。

  苦著臉說道:“爸,你不講武德。”

  宋君臉色黑得難看,說道:“你讓老子跟你講武德?不是老子女兒便宜被你占光,老子今天就想打死你。”

  沈建南絲毫沒有被罵的恥辱,都喊爸了,你喜歡當老子就當唄。

  干笑了下,沈建南伸出手說道:“兩個。我跟丹丹生兩個,都姓宋。”

  宋君憤怒道:“不行。最少三個,敢給老子少一個,老子就把你腿打斷。”

  沈建南苦著臉說道:“爸。這生幾個,都是命中注定,就像你,不就是只生了丹丹一個。”

  聽到這話,宋君臉真的綠了。

  沈建南一看不妙,拔腿就跑,嘴里還在喊著:“宋君,你給我等著,你今天打我我可記住了,我不把你女兒打哭我就不是男人。”

  “你個小王八蛋別跑。”

  “誰不跑誰是孫子。”

  不久。

  沈建南已經跑得沒影了。

  宋君胸口急劇起伏著,差點被氣死。

  但能怎么辦?

  到底已經四五十歲,哪追的上年輕人。

  “這個混賬東西,不給老子生三個看老子以后不敲斷你三條腿。”

  《易傳媒》是香港眾多色情報刊之一。

  每日都是一些關于明星的色情和八卦新聞為主,夾雜著一些馬報紙消息,在香港十八區底層人手中相互翻閱。

  報紙價格不貴,每份只要一塊錢,主要收入是靠夾雜的各種賺錢,也算是最平民的消費。

  平時,這份報紙大家都是拿來當小黃書看的,因為在報紙上會連載一些黃色小說,更有某女郎三點照,令人浮想翩翩。

  但今天的報紙,卻比往常看起來要更加令人有興趣。

  幾行大字加粗字體:房仕龍調戲女演員不成,遭到慘烈報復。

  頭版封面。

  幾張連載一起的照片。

  有大阪藥師寺照片,有香港照片,有英國照片,有意大利照片,有紐約照片。

  但照片的背景人物全都是房仕龍各種被打的慘狀。

  “本報收到獨家線報,房仕龍在大阪藥師寺拍攝新片《大唐女官》,意圖欺辱劇組中的女演員,洪星娛樂公司老板大發雷霆,決定肅清洪星內部潛規則不良風氣......”

  小報紙嘛。

  說的有鼻子有眼。

  幾乎跟在現場看到一樣,惹得許多人在飯前飯后都談論起這種花邊新聞。

  不過,也就是作為飯后談資,吹吹牛之類的。

  誰都知道房仕龍是黑白兩道都至高無上的大哥級人物,就算是洪星屬于宜興公司,在英國人的地盤上,也沒人能拿房仕龍怎么樣。

  男女話題嘛。

  總會帶來人各種瞎猜,倒是不少人猜測起這個大唐女官的演員得多漂亮,才會惹得連房仕龍這種風流出名的人物垂涎三尺。

  很多人心里更是在聊天之余,心里暗暗羨慕。

  當明星,名利雙收還能夠品嘗各種世界絕色美女,如果自己有能力,以后也當明星那該多好。

  做工作那么累,拼死拼活了一輩子,卻不如人家一部戲賺的錢多。

  而此時。

  洪星娛樂公司老板宋君,卻在名軒閣擺下了一場盛宴,請了諸多在華人娛樂圈巔峰的大腕。

  楊紫衣、李小杰、梁大偉、周星星、周賭九、王美賢、張潔玉、林御霞、關小林、劉偉華、藍杰英、黃家駒、李嘉欣......黃秋升、杜汶澤.....

  上過大熒幕的明星,大紅大紫的,還是龍套多有出場的,在云記龍頭彭三和宜興公司亞洲大區理事長宋君邀請下,全部出席了這場宴會。

  氣氛熱切、喜慶。

  各種美酒佳肴琳瑯滿目,世界頂級名酒任人開懷暢飲。

  盡興之時,又有大腕來了興致獻上歌曲,令這場盛宴就沒有停歇過。

  也許是喝了酒。

  樂壇最火熱的歌手黃家駒,在彭三邀請下,即興表演,唱了一首氣氛極其熱烈的歌《不可一世》。

誰愿壓抑心中怒憤沖動誰愿意將一生扮作英雄去面對風雨共創傷難道世間真的沒有公道縱沒有別人可高聲呼叫我不甘獨我放聲瘋狂叫囔今天的他呼風可改雨不可一世太囂張乜哥乜哥多么的討厭  “點啊?又有邊個覺得唔滿意呀?!”

  “我哋呀!”

今天的他呼風可改雨不可一世太囂張乜哥乜哥多么的討厭今天的他呼風可改雨不可一世太囂張乜哥乜哥多么的討厭  搖滾音樂回蕩在宴會廳,重金屬的旋律極其激昂,但宴會廳許多人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笑得也非常勉強。

  特別是當黃家駒嘶吼著唱出最后一句,不少老一代的演員,以及前來捧場的其他娛樂公司老板,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因為,黃家駒這人雖然是樂壇不世出的人才,卻總是不給許多人面子,這首歌,更是直接對準了某些大佬級人物,幾乎等于宣戰撕破臉。

  不少人都驚疑不定望著彭三,不知道他搞這么一出想干什么。

  而隨著音樂聲結束,彭三將手搭在了黃家駒的肩膀上說道:“以后家駒我彭三罩著,誰要是背后再做小動作,別怪我云記不客氣。”

  滿堂寂靜。

  誰都不明白云記往昔在樂壇并沒有伸手,此時罩著黃家駒是什么意思。

  許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卻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云記如今大勢已成,就連港府都讓著三分,是如今香港唯一一個不用給港府繳納人頭稅的社團。

  傳聞中,云記背后的大老板是國際超級金融巨鱷沈建南,以一己之力將英國按在了地板上摩擦,誰特么傻了才招惹這種存在。

  黃家駒顯然提前并不知道彭三會說這種話,驚疑不定望著彭三,說道:“三哥我......”

  彭三完全不給黃家駒說話的機會,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聽說有些人看你們beyond不舒服,所以你準備去曰本對嗎?”

  黃家駒一怔。

  這些年隨著樂隊在香港爆火,各種壓力也撲面而來,除了經紀人不守職業規則持續剝削幾人,還受到各大社團持續騷擾威脅。

  但香港這地方,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跟社團關系密切,無處不在的壓力讓他感覺很累。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對,開始有人封殺beyond。

  為了繼續創造,也為了換個環境,他不久接談了東京富士電視臺的節目邀請,準備去曰本。

  如果不是被逼得沒有辦法,誰又愿意去異國他鄉。

  聽到彭三這話,黃家駒只好點了點頭,跟經紀人陳建解約后,他就想要去曰本,這事并不算秘密。

  彭三看到黃家駒點頭,拍了拍胸口說道:“堂堂華人,沒必要去曰本,就留在香港,我看誰敢動你。以后,想大陸,哥給你在申城搞個最大的演唱會。”

  黃家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彭三卻目光轉移到了一個大胡子,有著幾分外國人血統的青年身上。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不由看了過去,很快就發現,彭三的眼神落在龍套之王黃秋升身上。

  不少人心里都閃過一絲妒忌和羨慕味道,以云記在香港的勢力,加上傳說中那個金融巨頭的財力,看上誰,那絕對能捧到天上去。

  黃秋升跑了這么多年龍套,都是一直不溫不火的,這次被云記看上,以云記的勢力,加上幾乎無限的財力,黃秋升這次恐怕要一飛沖天了。

  平時沒有聽說黃秋升和云記有什么關系啊?

  彭三難道是個變態?

  黃秋升自己更是疑惑不已,他在自己心里清楚,跟云記根本沒什么往來。

  但想到剛才彭三對黃家駒的照顧,不由得興奮激動笑了起來。

  有云記罩著,以后自己在香港恐怕橫著走也沒有誰敢說個什么不對了。

  再捧一下自己,以云記能夠提供的資源,就是頭豬,恐怕也要起飛了,自己怎么也比豬強許多吧。

  就在這時,彭三淡淡開口了:“黃秋升,我記得你,就是你上次在我們云記門口撒尿的,你膽子可以啊。”看重生之金融霸主請瀏覽m.shuhaiwo/wapbook/63479.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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