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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荒謬的感覺

  警惕芬蘭馬克存在的貶值危機。

  作者沈建南。

  “經濟是一種財富交換的方式,數百年的經濟市場表明,在經濟運轉中,總會存在起起伏伏的波動,我們稱之為經濟周期“

  幽雅寬敞的別墅內,喬治索羅斯拿著一份報紙,時而皺眉,時而沉思,用了十分鐘時間,逐字看完后,他習慣性托著下巴思考起來。作為當代頂尖第一列的金融投機大家,他可以預料到,當這篇看似客觀的刊幅在時間發酵下,必將會為芬蘭帶來巨大的危機。

  沒有一絲夸大的真實經濟數據,全部是來自芬蘭官方的通報,但這些數據整合到一起,簡直就是蓄勢待發的屠刀,再將德國和芬蘭的利差剝離,百分之四點多的利差,會像鮮血一樣,將食人魚大白鯊全部吸引到芬蘭。

  不用想都知道,讀過報紙、或者收到消息的芬蘭民眾,會帶著大量的芬蘭馬克離開芬蘭,趕往德國銀行,隨著芬蘭資本流入德國,將會像蹺蹺板一樣,推動德國馬克走強和芬蘭馬克走弱。

  這是他希望發生的事情,也是他和斯坦利研究過的關鍵因素。

  芬蘭雖然不在歐共體之內,不過芬蘭馬克卻和埃居掛鉤,只要撬動了芬蘭馬克的混亂,將會像是火苗一樣在歐洲形成燎原之勢,等到芬蘭燃燒殆盡,就將為整個歐洲經濟埋下一顆恐懼的種子。

  孫子曰地形有通者,有掛者,有支者,有隘者,有險者,有遠者。

  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敵雖利我,我無出也;引而去之,令敵半出而擊之,利。

  夫地形者,兵之助也。

  從地形上來說,芬蘭是整個歐洲的延伸區,和意大利以及西班牙的地勢一樣,處于外圍,以歐洲的整體經濟水平,要想在歐洲市場獲利打破歐共體的匯率機制,以包圍的形式來進行蠶食壯大,無疑是最實用的方法。

  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

  發火有時,起火有日。

  時者,天之燥也。

  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

  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

  南歐意大利和西班牙的經濟,都沉珂難去、積難繁多,北歐五國,受到蘇聯影響,經濟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特別是芬蘭和瑞典,無疑是最容易崩斷的一個環節,而東歐,隨著蘇聯解體,各國目前正處于紛爭之中。

  只要下從西班牙和意大利入手,上從瑞典和芬蘭入手,當這些國家的戰線失手,就會像是烈火燎原,西歐形成包圍之勢,那么西歐最弱的英國必將無法再支持現在的匯率機制。

  在和斯坦利德魯肯米勒聊過之后,索羅斯已經有一個完善的計劃。

  先從北歐五國國力僅次于瑞典但民眾最少的芬蘭入手,芬蘭只有五百萬人,通過輿論影響,很容易就引動芬蘭內部存在的危機。

  到那時候,芬蘭民眾在利益的需求下,就會帶著資本離開芬蘭,但芬蘭央行為了維護馬克和德國馬克之間的匯率,又不得不買入芬蘭馬克,等到芬蘭央行的外匯儲備消耗殆盡,量子基金和其他盟友再一起出手,就可以輕而易舉打垮芬蘭。

  可以想象的到,等到和斯坦利敲定的最終計劃可以成功,那么量子基金將會成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對沖基金,他將會成為全世界最強大的男人。

  名這東西,沒什么用,但名,卻又非常有用。

  聞其名,喪其生。

  歷史的無數次戰爭中,有許多國家的部隊,聽到敵人來的是世間名將,就會軍心動搖甚至惶恐難安,不等敵人沖擊,己方的戰斗力已經被無形中削弱了一半。

  而在無數次的歷史性革命中,名,會像是一面旗幟,只要搖旗吶喊,就會有無數的人趕來投奔。

  雖然金融市場和戰爭有一定的區別,但本質是又沒有太大區別。

  按照索羅斯和德魯肯米勒商量過的計劃,只要成功,那么量子基金就會成為全球金融市場的絕對領軍人物,兵鋒所指之處,必然會有數不清的資本為其搖旗吶喊沖鋒。

  可是現在一切都被破壞了。

  所以索羅斯郁悶的很想吐血。

  要想從芬蘭市場獲利來壯大量子基金,就必須在芬蘭央行能夠維持和德國馬克的匯率之前,建立足夠的頭寸規模,等到頭寸建立完畢,再拋出芬蘭馬克將芬蘭馬克打垮,等到芬蘭馬克貶值再買回才能夠獲得足夠的收益。

  為了不引起芬蘭央行的注意力,斯坦利只能在芬蘭馬克上逐步建倉,但那篇文章卻已經引起了芬蘭央行的注意,到現在,量子基金持有的芬蘭馬克只有區區三千萬。

  這還不是最讓索羅斯最憋屈的地方。

  他已經計算好,等到量子基金積攢了足夠的勢力,就可以借出傳媒機構的力量,來發起對整個歐洲匯率體系的看空評級,等到歐洲匯率機制被破壞,那么他將會成為神一樣的存在,所到之處,任何國家和機構,都將在他腳下瑟瑟發抖。

  可是現在,卻被人搶走了先機。

  “我們很不希望看到芬蘭因為經濟的危機而陷入到貨幣的危機中。”

  “但我們不得不提醒芬蘭央行,現在需要看清現實,來避免更大的危機發生。”

  “我希望芬蘭央行能夠盡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并且盡快改變現狀,作為一名投資者,我非常不希望看到芬蘭的經濟遭到重創。”

  看著報紙上的內容,索羅斯又一種很荒謬、很憋屈的感覺,他聯系格里斯潘確定聯儲加息讓德國央行做出該有的選擇,雖然是為了美元地位,但也是希望量子基金可以在歐洲市場斬獲一筆客觀的收益。

  而現在,量子基金的頭寸還沒有建好。

  更荒謬的是,總有一種感覺,報紙上的內容,應該是出自他的手筆才對,可是卻署著一個華夏人的名字。

  見鬼!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為什么我感覺這個混蛋在竊取本該屬于我的榮譽?

  感覺這東西,沒有科學能夠證明它的存在,但誰又無法否認,感覺又確實存在。

  一生都在接受金融市場的洗禮和洗禮金融市場,索羅斯對于盤感和感覺,并不陌生,并且非常相信。

  但這一次,他卻無法確定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對的了。

  “我想,這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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