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沈建南就帶著新川雅子離開了紐約。
飛機在萬里高空,可以看到棉花層一樣的白云,靠在窗戶邊,望著天上的白云,沈建南心里有些想念留在安惠家的孩子。
這種想念,溫馨而又平淡,不存在任何算計和目的。
這就是當父親的感覺嗎?
想到此處,沈建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上輩子,自己也沒有為毛家留個后,此時想想,真的有些愧疚和遺憾啊。
那這輩子,一定要滿足以前留下的遺憾。
要是全世界都是自己的兒子,以后自己的兒子再在全世界留下兒子,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占領全世界了?
一會美智子看到自己,肯定會很驚喜吧。
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閃過。
沈建南心里,從未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熱情。
從未有過。
很快。
飛機降落在了大阪機場。
時間還早。
沈建南帶著人,直接到了住之江安惠家。
如今的安惠浩二,擔任第一工業株式會會長,家里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么拮據。
結合了唐代建筑風格又有曰本戰國時代風格的青磚別墅,環境優美,空氣清新,四周樹蔭蔥蔥,滿院花卉,被搭理的精致而又漂亮。
安惠家并沒有請傭人。
隨著門鈴敲響,安惠美初過來開了門,看到是沈建南,連忙鞠著躬親切打起招呼:“秋山君,口你雞哇!”
人的生命健康,跟生活有著直接關系。
從來不用操心什么事,又不缺少任何營養品,安惠美初一身居家和服,膚色飽滿細膩,臉上光潔如鏡,成熟婦人的細膩和氣質顯露無疑。
記憶中。
大阪好像后面會有一場大地震,死了很多人。
第一工業株式會總部,應該就在主震區,如果安惠浩二這家伙留在曰本,萬一被震死的話......
反正這家伙也沒什么用了。
到時候,美智子把孩子一生,有了曰本的身份,一切還不是有自己隨意宰割。
邪惡的念頭閃過。
人就是這樣。
有時候,一些邪念,總是會不自覺滋生。
但想想并不代表就會去實施。
就像,有時候人想殺人,或者一些其它骯臟邪念,不過終究,都會受制于道德和人性的制約。
沈建南瞬間收起邪念,朝安惠美初回了一個禮,小聲道:“美智子呢?”
安惠美初完全沒有意識到面前這個女婿,剛才心里居然閃著魔鬼的邪念,看到沈建南臉上的笑容心下會意,捂著嘴笑著,指了指里面的臥室。
沈建南點了點頭,脫下鞋子,悄悄朝著臥室方向走了過去。
曰本的別墅,內飾裝修大多都是木質和推拉門設計。
沈建南悄悄走到臥室門口,準備給安惠美智子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廝悄悄拉開門,朝著臥室里看了下,人還沒有看到,卻聽到屋里傳來奇怪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過去,安惠美智子和麻生織月如膠似漆抱在一起,正在彼此安慰,兩人全神貫注,并沒有發現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沈建南悄悄推開門,走了進去。
麻生織月在下面,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等發現是沈建南,才吐了口氣。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麻生織月很懂沈建南的心思,立馬當作什么都沒發現,繼續招呼著美智子。安惠美智子也感覺不對,準備回頭,卻被麻生織月用力抱住,不讓她起來。
沈建南悄悄走到安惠美智子背后。
隨之,安惠美智子毫無防備,猝不及防發現有人進來,倒抽了一口冷氣,幾乎被活活嚇死。
“美智子,怎么這么羞羞啊。”
聽到沈建南的聲音,安惠美智子回頭看了下,發現是自己的男人,一張臉瞬間紅的都快滴出來血,捂著臉再也不敢去看這個男人。
居然被秋山君抓到自己做這種事。
雖然已為人母,但美智子終究還是年齡小,又是曰本傳統家庭長大,全身痙攣,完全沒法去面對此事的境地。
“秋山君,你快出去,美智子好丟臉的。”
沈建南壞笑著說道:“美智子不歡迎我進來嗎?那我出去了。”
“秋山君,不要。”
“不是你讓我出去的嗎?”
“秋山君,你個壞蛋。又欺負我。”
良久。
旁邊睡覺的孩子忽然哇哇哭了起來。
安惠美智子趕緊從沈建南懷里起來把孩子抱起來喂奶。
幾個月大的孩子,骨骼已經漸漸壯實,臉上的黃斑已經下去,膚色瑩白,肥嘟嘟的,看起來來非常可愛,也不再像剛生下來的時候身上軟綿綿的抱不住。
等到安惠美智子喂好奶,沈建南抱著這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心里暖暖的。
很快。
孩子睡了過去。
安惠美智子拿起杯子,擠著剩下的奶水。
實在是太浪費。
于是......沈建南一口一口喝了起來。
纏綿與溫情過去。
安惠美智子不好意思說道:“秋山君,美智子是不是很丟臉。”
沈建南饒有興致逗著這個似乎還沒長大的小姑娘,說道:“是啊。”
安惠美智子臉上一白。
隨之沈建南說道:“但是我很喜歡這樣的美智子。”
知道自己又被戲弄了,安惠美智子眨著眼,在沈建南身上錘了下,嘟著嘴說道:“秋山君你壞死了,就會欺負我。”
這時,麻生織月拉著新川雅子走了進來。
兩姐妹從小在一起,彼此之間那是熟的不能再熟,感情也比親姐妹還好,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等看到睡著的小寶寶,新川雅子輕輕在孩子臉上摸了摸,很是羨慕。
雖然后來,沈建南一直沒有再讓她吃藥,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肚子里一直都沒有動靜。
麻生織月感覺到新川雅子內心的落寞,小聲說道:“雅子。不用擔心,會有的。”
新川雅子一怔,隨即差距到麻生織月的眼神里有種母性的光輝,摸著她的肚子,眼里全是驚訝之色。
麻生織月點了點頭,湊到新川雅子耳朵邊說起了悄悄話。
美智子一看兩人神秘兮兮的樣子,也跟著湊了過去。
三人做賊一樣小聲說著,不時瞄一眼沈建南,就像是打什么主意的小賊,令沈建南啼笑皆非。
夜幕落下。
帶來了黑夜的纏綿。
將人接到在郊外的別墅,沈建南再也不像之前在安惠家有所顧忌放不開手腳。
精疲力盡,直至半夜才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之際。
榻榻米的床頭響起電話鈴聲。
沈建南睜開眼看了看,只剩下自己一人,拿著電話按下了通話鍵。
是住友那邊傳來了消息,約好了見面的地方。
洗漱了下,出了門。
新川雅子和麻生織月準備了早餐,美智子帶著孩子正在喂奶,看到沈建南裹著浴袍過來,招呼了一聲,四人圍著餐桌吃起來早餐。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
這一點,曰本女人恐怕是全世界都被贊揚的。
已為人婦,又被母親諄諄教導,安惠美智子一點也沒有嬌生慣養的刁蠻,拿著西裝幫沈建南換上,極盡小女人的職責。
等走到門口,安惠美智子更是蹲下身子,幫沈建南穿上鞋子,綁好了鞋帶。
沈建南并沒有什么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但正式體會到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心里還是蠻享受的。
對于這個十六歲就跟了自己的小女孩,他心里并沒有什么國仇家恨的感覺,相反,有一種深深的憐惜之情。
安惠美智子察覺到沈建南的眼神有些不對,怯懦道:“怎么了秋山君?”
沈建南抱住安惠美智子親了下,說道:“以后不要做這些事情。”
安惠美智子低下頭,委屈道:“是美智子做的不好嗎?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沈建南啼笑皆非。搖了搖頭說道:“你做的很好,只是我不想你太辛苦。”
安惠美智子連忙說道:“秋山君在外面工作才是真辛苦。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外面天氣不錯。
站在太陽下,身上暖暖的,讓人覺得很舒適。
但出了門,沈建南臉上的溫柔卻逐漸消失,眼里深邃幽暗,再也沒有了剛才在家的細膩感情。
世人皆說,曰本女人如何低賤,放蕩。
但事實,比起國內一些所謂的高級知識分子女人,曰本傳統家庭的女孩才真知道禮儀廉恥這兩個字是什么。
而有意思的是,那些出自各個名校的女人,許多卻以嫁給洋人為驕傲。
不由,沈建南想到了之前想利用自己去美國的那個女學生。
什么名字,他都忘了。
但此時想想,曰本是最早被西方文明砸開國門的國家,卻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文化核心不散,而國內,崇洋媚外卻幾乎是潮流,除了經濟生活上的差距,與那些所謂的高級知識分子留下的余毒也脫不開關系。
九鼎傳承計劃,任重而道遠啊。
沒人知道沈建南在想什么。
對于他而言,領悟到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時,心里就有了一條大道。
并沒有太多意義。
但如果錢可以讓這個人聽聽自己的道理,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老板。我們剛才才坑了住友一把,這幫家伙現在想見你,我擔心......這幫小曰本沒安好心,要不,我們多帶點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