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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這是假的外交部長吧

  誰會對自己的國家沒有感情。

  至少,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還是很愛這個國家的,對這個國家也充滿歸屬感。

  沒有國家,他就無法在伊斯坦布爾有大房子住,有兩名火熱漂亮的侍妾。

  可現在,金融系統卻破壞了這個國家的安寧。

  如果再無法穩定金融系統,恐怕很快就要爆發全國范圍的激烈沖突了。

  想到代總統和軍方以及財政部做出的一致判斷,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懷著有些激動的心,跨入了大使館。

  該死的,居然不來迎接我?

  走進大使館大門,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的火一下子從心里冒了出來。

  在會議上,一幫人都說他無能連點小事都辦不好,他早就滿肚子火了,可偏偏又無法反駁,明擺著千帆娛樂公司就是華夏人的馬甲,他們對烏克蘭的瓦狼閣志在必得。

  但自己,卻跑了兩次,都沒有解決這個小問題。

  被罵,也確實是自己辦事不力。

  可尼瑪華夏人自己心里就沒點逼數么?

  想要通行伊斯坦布爾,居然放這么高姿態,竟然不迎接自己?

  還想不想過去了。

  就在這時,大使館接待負責人彭志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科普魯律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領導和千帆投資公司正在開一個會,還請您到這邊先稍等一下。”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的心里被怠慢的感覺立馬好受了許多,跟著說道:“你去告訴大使先生和王,我是來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的。”

  彭志笑得很真誠,幫人倒了咖啡說道:“那您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去轉達您的意思。”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說道:“K。不過我需要提醒你一下,為了避免上面變卦,你最好快點。”

  彭志答應了一聲,但并沒有因此而慌亂或者失禮,保持著微笑,邁著很有氣質的步伐,離開了會客室。

  但等到出門,他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感覺念頭通達,全身血液通暢,連續積累了幾個月的郁結瞬間暢快了許多。

  快點?

  等著吧你。

  現在是你們求我們的時候,還跟以前一樣擺譜自己沒點逼數么。

  到了大使辦公室。

  彭志看著坐在一起泡茶的沈直和大使還有王國柱將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的話轉述了一遍。

  彼此互相對視一眼,暢快笑著的同時又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暢汗淋漓。

  幾人一點都不急泡了一壺茶,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才收斂臉上的笑容出了辦公室。

  而此時,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屁股上就像是坐在釘子上一樣感覺很不自在在他的預料中,華夏人既然非常希望能夠通過普魯斯海峽,自己現在為他們帶來好消息,那對方肯定笑得跟蛤蟆一樣屁顛屁顛來求自己才是。

  不然這幫家伙之前也不會天天卑躬屈膝給自己送錢送茶送煙還有什么茅臺了。

  可都等了半個小時,連人影卻都沒看到,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心里升起一股煩躁的同時,又有一種深深的怒火。

  你們想從普魯斯過去,自己心里就沒有一點逼數么?

  這里是我們土耳其的地盤你們居然敢讓我在這里等擺架子,還想不想混了?

  浪費我寶貴的時間給我等著。

  “科普魯律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剛才正在開一個緊急會議,讓您久等了。”

  大使和沈直以及王國柱匆匆趕來了還沒進門歉意洪亮的聲音就從門外而至。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立馬就聽出他聲音里的急迫,等到一行人走進來,立馬臉色陰沉站起身看了下手上的時間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么?我每天有許多工作要忙,好不容易才勸說了軍方和內閣對你們的船放行,收到通知就立馬來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而你們卻讓我等了半個小時。”

  大使深感慚愧說道:“科普魯律先生,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們也是商討完就馬上來見您了。”

  這么軟?

  剛才一定是在商討怎么通行伊斯坦布爾了。

  這幫家伙消息比我還快啊。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眼里閃過一絲了然,立馬作勢欲走:“抱歉,我忽然想起來,剛才有一份重要的工作要做。”

  大使一點意外都沒有,他太了解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這個混蛋了,每次想要好處,就在關鍵時刻卡住,等著像狗一樣投食物。

  現在?

  呵呵——

  大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遺憾抱歉說道:“喔。工作那可不等耽誤了,請。”

  不是!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的步子不由僵了下來,不該是這樣的回答啊,按照華夏人的軟蛋性格,不是應該抱著自己的大腿一直道歉,并且暗示自己可以得到大量好處么?

  怎么會這樣?

  你不要演戲了,我知道你很想讓我留下來的。

  并沒有人開口挽留。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傻眼了,但想到軍方的蠻不講理,頓時感覺臉上發燙,心里尷尬至極。

  “這個......工作上的事情并不算太急,一點小事,我這次來主要是告訴各位一個好消息。”

  大使和沈直還有王國柱幾乎笑抽,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的尷尬表情,太特么可笑了。

  但作為公務人員,笑實在是太失禮了。

  瘋狂在身上一陣狠掐,幾人才憋住笑:“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這次,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不敢再耽誤,連忙說道:“我將你們提交的報告和保證,再次給總統閣下以及軍方還有海事管理出解讀了一遍,并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出問題,所以最終各部門決定讓你們從普魯士海峽通行,只要保證金到位,立馬就可以下發所有文件。”

  王國柱接過話,滿臉遺憾和歉意說道:“實在是對不起您的一番盛情,我對此深表歉意。但在昨天,我們公司董事會決定放棄瓦狼閣號,剛才我和大使還有沈局長就是為了這件事商議的。”

  放棄?

  放棄瓦狼閣?

  這怎么可能?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感覺自己都傻了。

  為了瓦狼閣能夠從伊斯坦布爾過去,作為和華夏交涉的聯系人,他太清楚這些人做了什么。

  低三下四找人拉攏關系送禮不說,就算遭到冷言冷語嘲諷和任何刁難,也從來都不會反駁什么。

  可現在,己方答應讓他們過去,他們居然放棄?

  那之前所做的一切,花的錢,受到的屈辱,不就全廢了?

  絕對不可能!

  這幫家伙一定是知道我們現在的難處,想要趁機找回一些面子。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有些不滿說道:“各位。我可是看在咱們彼此之間友誼的份上才幫你們勸說了軍方和各位大臣,如果失去這個機會,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變卦的。”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但此時,誰還怕一只毛都快被人扒光的土雞威脅。

  王國柱胸口一挺說道:“非常感謝科普魯律先生的盛情和幫助,但這件事是公司董事會作出的決定,他們認為,十億美元的代價實在太大了,雖然瓦良格號非常適合打造一艘超越泰坦尼克號的海上娛樂中心,但回本卻需要很長的周期。而在不久之前,我們聯系到列寧格勒一家大型造船廠,我正準備過去和那邊洽談一下。”

  列寧格勒造船廠?

  他在唬我?

  這幫混蛋一定是想趁我們現在困難,壓低要出的錢。

  該死的,

  我是不會被你們嚇到的。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憤憤出了大使館。

  “千帆投資公司的人要去列寧格勒?這不可能,俄國人怎么可能會培養一個巨大的敵人,為華夏設計航母這種超級戰艦。這絕對不可能。”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如果呢?我是說如果,現在大毛的處境不比我們好多事,伊斯坦布爾有許多大毛過來的妓女,因為在他們那里妓女是不合法的。”

  “盧布現在已經快淪為廢紙,大毛的經濟狀況不比我們好多少,聽說各國現在都不愿意負責波羅的海艦隊的財政,如果是他們從中撮合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安哥拉總統會議室,隨著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將在使館得到的回復報告上來,各部門都慎重分析起來。

  沒辦法,如今的里拉太需要一大筆資金維持匯率價格了,但南方城市又不愿意出錢,央行又實在沒有多余的外匯儲備,北方的戰爭每天又要花去大筆大筆美元,一筆外來資金,此時就顯得尤為重要。

  十億美元。

  有這么一大筆錢,足以解決很多燃煤問題,還能夠為東北的戰士帶來強大的火力支援。

  將心比心,以己度人。

  很快,各部門高管都意識到了大問題。

  如果將他們的處境換一下,假設如果有人出五億美元,買一艘艦隊,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賣不賣?

  不賣不就是傻批嘛。

  艦隊是國家的,是民眾的,錢才是自己的啊。

  如果留著現在的權利不用,那過期就會被作廢,像剛死掉的白癡總統一樣。

  米爾.札歐魯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交代了一聲副官:“去查一下華夏人的動向,他們要離開的話,一定會有航班信息。”

  軍方的行動,總是非常迅速的。

  沒有多久,副官就回饋了消息,在安哥拉機場的處境信息上,沈直以及王國柱的信息赫然在列,而目標,圣彼得堡普爾科沃機場。

  “科普魯律,你這個蠢貨知道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得到消息,米爾.札歐魯氣急敗壞將手里的煙灰缸砸到了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臉上。

  庫爾德人從阿勒山到敘利亞一帶,到目前已經聚集了至少三萬人,如果讓所有的庫爾德人匯集起來,總人口甚至超過兩千萬。

  這幫家伙又跟瘋子一樣不畏死亡,如果被他們推進過阿勒山,那就麻煩大了。

  米爾.札歐魯的計劃是,拿到這十億美元保證金,就從美國軍火商那里采購一批威力巨大的戰斧導彈,以最快的速度打消庫爾德人的士氣,摧毀他們的斗志。

  可華夏人現在要棄船,還上哪去找人敲詐這么大一筆錢去。

  滴答滴答!

  血水順著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的臉,一滴滴滴落在了地上,但他卻不敢反駁,甚至不敢去擦臉上的血跡。

  如今這個國家局勢混亂,老總統剛離去,各地又都是麻煩,新總統都得看軍方臉色辦事,如果惹怒了米爾.札歐魯,軍方就敢實行軍官,直接將他全家都斃了。

  這種事,軍方可沒少干過,在這些年里,總統都不知道被他們換了多少次了。

  而各任政府查貪污腐敗,卻從來都沒人敢去查軍方,盡管,誰都知道軍方才是貪腐走私最大的犯罪集團。

  “科普魯律,我給你半個月時間,如果你無法從華夏人那里拿到錢,我想你明白后果。”

  米爾.札歐魯丟下一句話,帶著副官走了。

  留在原地的總理、代總統以及各部部長,都是噤若寒蟬。

  邊境沖突加劇,各地又混亂不堪,現在誰都不敢在這種時候在老虎屁股上惹軍方不痛快。

  眾人同情看了看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安慰了幾句紛紛離去,等到沒人的時候,科普魯律忽然淚流滿面,很是后悔當初把華夏人壓榨的太狠,現在去求恐怕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但不去求華夏人,又上哪湊那么一大筆錢給軍方消去怒火。

  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擦了擦臉上的血水,想到妻女侍妾還有孩子,邁著沉重得腳步,不得不再次到了大使館。

  這時。

  大使館的幾人正在哈哈大笑,想到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離去時那憤憤的憋屈樣子,真是要多爽快有多爽快。

  這幾個月,為了瓦狼閣從伊斯坦布爾通行,誰不是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好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血污的家伙從外面走了進來。

  在場笑著的幾人被嚇了一跳,等認出是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大使連忙過去扶住他問道:“科普魯律先生,你這是遭遇襲擊了么?老王,快拿紗布過來,幫他包扎一下。”

  撲通!

  一向趾高氣揚的梅米特·福阿德·科普魯律忽然跪到了地上。

  “王,沈。我知道我以前得罪了你們,希望你們給我一條生路,我答應幫你們盡最大程度爭取便利,求求你們了,給我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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