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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室背景

  臺風過后的九龍塘只留下滿地的創傷,四周到處都是被狂風吹斷的大樹枝干和玻璃碎片,還有一張張被卷在一起的藍色鐵皮屋頂,滿目瘡痍就像是被怪物肆虐過一樣,令人能夠清晰感覺到大自然天威的恐怖。

  附近的村民走出囤屋無奈收拾著被撕裂過的村子,也有狗兒游蕩在街頭,延伸呆滯的樣子,似乎對于狗窩一夜之間消失感覺不可思議。

  九龍塘一棟廢棄的工廠倉庫。

  由于四周多有大樹阻擋,這里的廠房在臺風下并沒有被摧殘的太過嚴重,除了倉庫里偶有一些地方變成了小池塘,四周環境看起來并不算太糟糕。

  突然,一輛連牌照都沒有掛的白色面包車在倉庫門口停了下來,等到面包車門打開,一個被人塞著嘴巴的英國人惶恐從車里蹦了出去。

  但他并沒有逃掉,沒等他跑上幾步就被突然飛出來的一腳直接踹到地上。

  “斯克林先生,請允許我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克格勃少尉那恩.阿赫梅托夫,擅長格斗和槍械,不過這些都不是我的專業技能,我最擅長的技術是刑訊逼供,你們英國SAS特種部隊的成員,曾經在我的審訊下堅持了五分鐘之久。希望你比他們的意志更加強大。”

  將馬修.斯克林踩在地上,那恩.阿赫梅托夫點了一支香煙慢條斯理說道,他的眸子和臉色極其平淡,沒有任何恐嚇和威脅的意思。

  但世界上恐怕再沒有比這更恐怖的恫嚇了。

  克格勃以一己之力對抗三大特工機構,偵查能力和追捕能力都是世界頂級的,而關于克格勃的傳說,有一段時間在歐洲甚至有止啼的功效,別說是其他國家,就算是蘇聯高官在聽到克格勃這幾個字都會嚇的臉色發白,夜不能寐。

  SAS更是英國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意志力都是最強的一類人,可這種人,居然在眼前這個惡魔手里堅持不到五分鐘。

  嗚嗚——

  驚恐之下,馬修.斯克林臉色蒼白想要說些什么,但因為嘴里被人塞了一只襪子,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忽然發現,自己可能干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不過,那恩.阿赫梅托夫就像是沒有發現馬修.斯克林的反應,這廝將手里的煙頭按滅在馬修.斯克林臉上,拽起他的一條腿就往倉庫里拖。

  “狗熊。去抓幾條水蛇和螞蟥過來,對了,順便帶一點蜂蜜回來。”

  馬修.斯克林被那恩.阿赫梅托夫的話和反應給嚇瘋了,哪有他么這樣審訊的,什么都不問直接用刑。

  嗚嗚——

  放開我。

  你想干什么。

  可惜,嗚嗚的聲音沒人能聽懂,馬修.斯克林驚恐睜著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那恩.阿赫梅托夫拖進了倉庫里。

  忽然之間,光線為之一暗,馬修.斯克林本能閉了一下眼睛,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混合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鼻腔涌入,等到光線適應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一下子就崩潰了。

  嗚嗚——

  嗚嗚——

  這一次,那恩.阿赫梅托夫有了反應,他好像剛明白馬修.斯克林有話要說一樣,臉上露出了一絲歉意之色。

  “害。斯克林先生,實在是抱歉。你是有什么想說么”

  “嗚嗚——“

  “沒有?這真是一個糟糕的回答。”

  你麻痹。

  老子現在怎么說。

  如果馬修.斯克林可以罵人的話,一定會坡口大罵。

  但這時候,他哪里有罵人的資格和勇氣,求生的本能和無限的恐懼讓他的精神早已崩潰,他只能留著眼淚和鼻涕不斷嗚嗚慘叫著。

  “頭。水蛇和螞蟥抓來了。”

  “很好。你說,這些水蛇裝進褲襠里再撒上一些蜂蜜,會不會很有意思?”

  “嗚嗚——”

  “嗚嗚——”

  馬修.斯克林又不是什么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在那恩.阿赫梅托夫營造出來的心理壓力下早已瞬間崩潰,淚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沾染著地上的泥巴不斷掙扎著,讓這位來自英國的紳士看起來極其凄慘可憐。

  直到這時,那恩.阿赫梅托夫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喔。真是太糟糕了,我居然忘記了你現在沒辦法說話。”

  英國,利物浦。

  漫漫黑云從高空壓下,張牙舞爪的樣子令人空氣都似乎彌漫著一種恐怖的壓力,可以預料的到,可能過不了多久就將是一陣狂風暴雨。

  維克多集團會議室,和外面的天氣一樣,整個會議室到處充斥著一種無言的壓力。

  終于,有人受不了那種幾乎令人無法呼吸的粘稠空氣,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只是一個低賤的東方人,就算是沒有死,又能拿我們怎么樣。”

  “愚蠢。我們這么做等于破壞了規則。”

  “可是這已經發生了。現在你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我不認為他能夠對我們如何。”

  “該死。你簡直蠢到無可救藥。我們破壞了游戲規則將會被所有人都視作異端,如果他選擇報復,不會有任何人為我們出頭。”

  “那我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他。”

  “蠢貨。你還覺得事情不夠大么?我們可以去刺殺他,他難道就不能刺殺我們?老天,他甚至可以動用至少數十億美元,這些錢足以讓我們的家族被夷為平地。”

  “他敢?這里是大不列顛,他絕對沒有那個膽量。”

  “你這個徹頭徹尾的蠢貨,難道你忘記了他背后還有比你更愚蠢的北極熊人?我敢打賭,那幫家伙巴不得找到一個理由來索取好處挽回失敗的經濟。”

  亂糟糟的爭吵,零維克多.愛德華.費莫伊.斯賓塞挑了挑眉毛。

  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這幫家伙當著他的面這么說,實在是令人難堪啊。

  不就是想要趕自己下去么,何必把這些事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真以為他不知道這幫老王八蛋打什么注意。

  “先生們。請安靜一下,我不覺得他能夠查到是我們做的。”

  積威已久,斯賓塞的話讓在場所有家族成員都不敢說話了,彼此對望了一眼,選擇了以靜制動。

  “你們討論的只是最壞的可能性。我相信,即便是他真的查到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但有我的妹妹在,我相信,也沒有人敢動我們一絲毫毛。”

  一眾人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正如維克多說的那樣,誰想要對斯賓塞家族動手,必須要考慮考慮英國王室的反應,要知道,維克多的妹妹可是現在的王妃。

  任何人敢對斯賓塞家族動手,如果是正面對決還好說,上不了臺面的刺殺就等于在挑戰英國王室的威嚴。

  到那時候,有英國王室在前面頂著,足以將一個東方人撕的片甲不留。

  除非,毛子真的會為了一個外婿跟英國開戰。

  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開戰,早在一年前,毛子就開戰了,如今毛子的經濟根本就無法支持龐大的軍隊體系。

  “各位還有什么問題?”

  “可如果,如果他查到這件事,我們將會面臨最艱難的處境。”

  “查理。你這么說是認為我讓家族會面臨艱難的處境么?”

  “我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就好,我的外甥不久前打電話過來,要我下午陪他一起去馬場,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這件事就不必在討論了。”

  香港,半山區。

  沈建南拿著電話靠在泳池的躺椅上,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你是說,斯賓塞家族?”

  “是的,斯克林是這么說的,他說,是斯賓塞男爵親自給他打的電話,他沒有辦法不那么做。”

  沈建南聽得滿頭霧水,他很確定自己根本就沒有跟什么斯賓塞家族有過交惡,或者說,他甚至沒有聽過這個家族的名字。

  “我們和斯賓塞家族沒有任何交集,他們為什么這么做。”

  “從情報部門傳來的消息看,斯賓塞家族的維克多集團就是西切爾工業集團的最終控制人,在這之前,維克多集團和西切爾集團都在和勞斯萊斯汽車談判,但顯然,我們無意中破壞了斯賓塞家族的計劃。”

  自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聽彭二一說,沈建南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這特么簡直是無妄之災,如果不是自己命大,恐怕這次就得葬身魚腹了。

  “好吧。看起來我在英國令許多人感覺到了不自在。彭二,你有什么好主意。”

  “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一個比較糟糕的消息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

  “戴安娜王妃就是斯賓塞家族的直系成員,如果我們要做些什么,恐怕英國王室會因此震怒。你確定要這么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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