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寶貝。干嘛呢?”
果然,電話是沈建南打來的。
盧新月頓時就來了氣,抓著電話眼里寫滿了幽怨。
“喔。沈老師啊,您日理萬妓多有操勞,怎么想起來給學生打電話了。學生倒是沒干嘛,織月這不是還在老家嘛。不過作為學生,替老師分憂是分內之事,您日理萬妓留著雅子在這里孤芳自賞,我這不是只好替你分憂替您愛愛雅子妹妹了。
雅子。”
“嗯......”
拿著電話,沈建南呆愣了零點零一秒。
如此彪悍的答案,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還有新川雅子那一聲輕哼,哪怕是他,也得好好反省一下。
終于,沈建南反應了過來。
“嘿嘿。新月,你生氣了?最近工作實在太忙,沒抽出時間給你你打電話。但是我發誓,每天都在心里想你一萬遍。”
“喔。這樣啊!不是沒時間嘛,怎么現在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時間嘛,就像你大度的胸懷。這不,現在都半夜一點了,我剛完成工作就趕緊擠出來一點時間給你打電話。”
什么叫時間就像自己的胸懷,什么叫擠出來一點時間。
盧新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氣的那是牙癢癢,但又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臭流氓。天天跟那些洋妞鬼混,嫌棄我了是不是。”
“新月娘娘,冤枉啊。小生對娘子你寤寐求之,日思月想,但苦于萬里之遙不能相聚一解相思之苦。碾轉反側,難以入睡,人生最大的折磨也不過如此了。”
“是嘛?我怎么覺得你參差荇菜,左右流之呢?”
“沒。沒有的事,絕對沒有。”
“真沒有?你說實話,要是你左右流之心里想的是我,我可以原諒你。”
“真的?”
沈建南,你這個混蛋。回來我非打死你。
“嗯。男人應酬嘛。我可以理解的。”
啪、啪、啪——
拖鞋的聲音忽然由遠而近,其娜.卡諾斯基邁著一雙大長腿,裹著單薄的浴巾走了過來。
“沈。怎么還不睡覺,你在跟誰打電話?”
要命啊!
沈建南一個頭兩個大,趕緊先應付起來卡諾斯基這邊。
“工作上的一點事情。你先休息,我馬上就來。”
“工作?”
其娜.卡諾斯基翠綠的眸子閃了閃,想氣,又想笑。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啪、啪、啪——
腳步聲逐漸遠去,隨著關門的聲音傳來,沈建南拍了拍胸口把心放回了原地。
咔嚓——
房門反鎖的聲音清脆傳來。
尼瑪.....女人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沈建南。你不是說在工作么?我怎么剛才聽到有個女人在跟你說話。”
殺氣!
充滿殺氣和布滿陷阱的話從聽筒中傳了過來。
沈建南連忙精神一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
“最近工作實在太忙了,我這不是還在公司加班呢。里拉上的頭寸雖然了結了,但我有一個計劃,還得跟意大利政府談判。哎,頭疼死了。”
騙鬼呢你,你能加班到現在。
盧新月眼神不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雖然她聽不懂俄語,但這深更半夜,臭流氓用俄語跟人說話,還能跟誰在一起。
但身為女人,她又能怎么辦,總不能去拆穿男人的謊言吧!
“那你注意點身體。可別累壞了,織月不在,你要自己懂得控制時間。”
為什么總感覺這句話一語雙關呢?
沈建南冷汗直冒,干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哈、哈,還是新月寶寶體貼我,心疼我。真是愛死你了,人生有你,真是最大的幸事。”
“行了吧你。少跟我油嘴滑舌。這么晚,打電話到底想干嘛?”
“你不都替我說了?嘿嘿!”
“找別人耍流氓去。我有雅子就行了。”
“寶寶。你這太讓人傷心了。”
“快點說,到底想干嘛?”
“不是次次都到底?”
“我掛了啊。”
“別介啊。我不是太想你了么。”
“行了。趕緊說,我等下還要去幫雅子做飯。”
“是這樣。國內的改革風你應該也收到了吧,國內的人力成本和資源成本都很廉價,第一工業株式會那邊在考慮把工廠遷入大陸。地址呢,考慮到交通方面,沿海地方比較合理。這對于我,我們,都是一個機會。”
“你是說,讓我查一查有沒有同學在那邊上班?”
頓時,沈建南笑了起來。
能夠一句話就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的,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盧新月這個妖精了。
“知我者,新月也。我家新月就是聰明。這么好的機會,便宜某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當然還是便宜我的學生比較好。來,新月寶貝,親一個。”
“去去去。這些甜言蜜語拿去忽悠你的洋妞去,我才不吃你這套呢。”
“新月。別生氣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活的多累。前天,里拉剛被我打崩,意大利金融調查局就有人帶著十幾名武裝警察直接踹門了,拿槍指著我的腦袋。你說,我能怎么辦?”
“沒有俄羅斯方面的支持,我想,你可能就看不見我了。”
“死。我不怕。但是,想到你,我又如何忍心去死?”
拿著電話,盧新月早已淚流滿面。
出于女人的直覺,她知道,沈建南說的是真的,大勢傾軋之下,個人夾在在其中,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可她的男人,卻選了一條根本無法回頭的路。
自己,又怎么可以苛責那么多!
“新月,你在聽么?”
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水,努力調整了幾下呼吸,盧新月才故意漫不經心接過話。
“哼哼。就知道油嘴滑舌的糊弄人。”
“沒。這次真沒騙你。”
“你的意思是,以前在騙我咯?好你個沈建南,虧你為人師表,原來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哎哎。新月,你怎么現在怨我了。是你先勾引我的好不好。”
“呸呸呸!誰勾引你了,我只是替宋曉丹試試你,誰知道你意志力這么不堅定。”
“這能怪我么?不是貧僧不忠誠,誰讓妖精那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