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onecanadasquare。
威廉拿著手里的電話,準備好的馬屁生生又咽了回去。
想到人猿泰山和猩猩與人類的故事,他不由機靈靈打了個寒顫,嘴里也比吃了黃連還要苦。
該死的老蘿卜頭,老子真要被你坑死啊。
絕不能去非洲!
“哦、哎呦、哎呦......”
“怎么了?威廉。你現在學會搞基了,怎么叫的這么銷魂。”
“BOSS。我最近感染了痢疾,你看......”
“那正好啊。可以去非洲傳播一下痢疾,如果致命的話,百分之八十的人類會感謝你。”
“BOSS。你真惡毒。”
“如果你上輩子加這輩子被連續打劫幾次,還把衣服都扒了,我保證,你會比我更惡毒。”
“BOSS。人家真不想去”
威廉委屈無限,哀怨說著,娘炮的語氣令沈建南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
“打住。給我一個理由。”
“我可能要結婚了。”
沈建南目瞪狗呆。
威廉這小子以前被人甩過,所以才混了社團,發誓一輩子都不會再愛女人,可現在,他居然說他要結婚了。
“你小子要知道騙我的代價!”
“BOSS。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啊。我真的可能要結婚了,如果時間允許,大概會在今年年內。”
“你確定?”
“嗯。她很愛我,我也挺喜歡她的。”
“是誰?我見過么。”
“你還沒有見過。她是我的新秘書,名字叫蘇菲.霍德華。”
“英國人?你不是很討厭英國人的么?”
“但我不討厭英國美女啊!你想,我娶了一個英國爵士的女兒,那些該死的英國佬不是得氣死,他們越氣,我就越開心。”
“等回香港,我就天天帶著她去那些英國佬去的地方。”
爵士的女兒......
聽著威廉訴說他的感情,沈建南眼里劃過一絲了然。
威廉這家伙很聰明,但也蠻可憐,父親早年在中環做生意,家境還算殷實,但在威廉六歲那年,他父親因為得罪了一名英國人,被活活打殘廢,還給弄進了監獄。孤兒寡母面對這種情況,又能如何,如果不是還有一些親戚幫助,威廉可能根本就讀不了大學。
但讀了大學又如何,終究是殖民地,無論爬得再高也歸英國人管,那些華人探長的下場早已說明了一切。沒有選擇去報考政府職員,也沒有選擇去經商,大概是下意識,被女朋友甩了以后,這家伙就成了一名古惑仔。
顯然,這小子是想復仇,憑著自己的能力復仇。
靠石榴裙也算能力?
當然算了。
“那好吧。就當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謝謝老板!”
掛斷電話,沈建南揚了揚好看眉毛,既然這個家伙想自己復仇,拿他這個做老板的只能自己辛苦一點了。
“美智子。我有點事情要去公司一趟,你先去樓上休息會。等下我回來帶你出去玩。”
“嗯嗯。秋山君辛苦了。”
也是,估計又要被人盤剝一番,確實辛苦啊!
男人苦、男人累。
和安惠美智子打了招呼,沈建南走出別墅大廳上了車。
酒店別墅到科隆納區不遠,約莫十五分鐘時間,車就到了格曼所在的大廈樓下。
開著車的唐敦厚先發現了不對,四周太安靜了,大廈附近平時人來人往,但現在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老板。有點不對勁。”
被唐敦厚一提醒,沈建南也發現了不對。
但終究太晚了。
十幾名西裝革履、扣著墨鏡的家伙,光明正大拿著槍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來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是標準的意大利黑手黨打扮。
沈建南的眸子瞬間縮到了一起,他知道意大利的黑手黨囂張,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囂張到這種地步。
難道,這幫家伙知道他支持錢皮要上位?
沒道理啊。
這種事,錢皮根本不可能到處亂說的。
手槍、半自動步槍。
這么多人帶著家伙,根本不是唐敦厚三人三把槍能夠正面搞定的了,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大搖大擺橫著武器走了過來。
“老板!”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們如果是來殺人的,應該早就開槍了。”
“那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
看著來勢洶洶,一臉放蕩而又肆無忌憚走過來的人群,沈建南不動聲色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你好。我是錢皮。”
“卡洛。意大利的治安環境實在是令人堪憂啊。你相信么,如果我出了事,這個國家將會成為人間煉獄。”
錢皮頓時一驚,他能夠聽得出來,沈建南不是在說什么好事。
“沈。出了什么事?”
“我遇到了一點麻煩,現在,一幫黑手黨帶著家伙把我包圍了。”
“該死。這些該死的混蛋。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過來。”
砰砰——
關著的玻璃門上響起一陣敲擊聲,很有禮貌,很有節奏,但卻一點都不客氣。
沈建南朝外面看了一眼,一把烏黑黑的槍口馬上指了過來。
6M口徑的自動步槍,這么近的距離,防彈玻璃恐怕堅持不了十秒鐘。
“就在公司門口。現在,我得掛斷電話了。”
“該死。見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
電話再也沒有沈建南的回答。
面對著烏黑黑的槍口,他明智丟下手里的電話,放下了車窗。
頓時,持槍的黑手黨大漢露出一個謙遜而又譏諷的笑容,他朝著沈建南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尊貴的沈先生。你好。我們王后想要見你。”
既然對方定點包圍了過來,那知道自己的那自然不奇怪,沈建南不動聲色在大漢身上掃了一圈。
可惜,對于黑手黨的信息他一無所知,什么都看不出來。
“我可以不去么?”
“你認為呢?”
“好吧!那我希望見面可以愉快一點。”
轟、轟、轟——
七八兩摩托車和兩輛小轎車,包圍著一輛賓利在雷戈拉區一棟古堡式夜總會門口停了下來。
“尊貴的沈先生,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