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諂媚,臉上寫著舔狗;另一個不拘言笑,鞠著躬,叫著大人。
尼瑪,這些家伙怎么一個個都這么不要臉。
盧樹頓時如坐針氈,心理罵著曹查理的無恥和岡本浩一的惡心,他忽然意識到,如果拋開大舅哥這個身份能夠跟沈建南平坐在一起談笑,恐怕已經是一種榮幸。
沈建南眼里劃過一絲流光色彩,這廝很滿意三人的反應。
“老曹,岡本君,都坐,在這里不是在公司,都不用拘束。”
“謝謝老板。”
“謝謝大人。”
嘩啦啦——
四人依次入座,新川雅子拎起茶壺,行云流水拿起反扣的茶杯到起了茶。
清澈透明的茶水,冒著梟梟煙塵,淡淡的香味,讓人聞之就感精神一振,特別是新川雅子身上似乎有一種刻入骨子里的恬靜,干凈沒有瑕疵的臉讓茶水到了她手里,似乎也多出了一種特殊的韻味。
竹板夾子夾著茶杯遞了過來,曹查理連忙伸出雙手接過,諂媚討好笑著,但這一瞬間,他笑容里的那種淫賤感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謝謝雅子夫人。”
新川雅子不由淺淺一笑,嬌腮欲暈浮現起兩片嫣紅,有些不好意思和忐忑看了一眼沈建南。夫人這個稱呼,她從來沒去奢望過,但如果說一點都不想,那又怎么可能。
四目相接,沈建南微微一笑,拍了拍新川雅子的大腿,一切盡在不言中。
盧樹那個膩歪啊,你麻痹怎么不問我們家新月喊夫人。
但此情此景,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反駁的勇氣,甚至連不滿都不敢再表露出來,自從曹查理和岡本浩一到了之后,沈建南身上就有了一種無聲的氣勢,雖然言著笑,但那種氣勢,就像是生殺予奪的君王,烏黑如黑洞的眸子,讓人再也不敢去直視。
又幫岡本浩一倒了一杯茶,新川雅子拎起茶壺和沈建南對視了一眼,轉身而去,她知道,這種場合,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該留下的地方。
忽然,新川雅子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了,等她再反應過來,已經被沈建南一把拽到了大腿上。一下子,她對上了那雙烏黑的眸子,那雙眸子中的信任和寵溺,讓她胸口不由劃過一陣熱流。
新川雅子有一個任務,一個無限期的任務,一個稻川會給她的任務,一個不固定的任務。
所以,她從來不去接觸第一資本的核心,沈建南每次要談重要的事情,她也會避開。
不是她不想完成任務,而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對此,沈建南也是心知肚明。
但現在,又有什么關系。
兩雙眸子交匯了瞬間,新川雅子像是積雪遇到烈日融化了一樣,軟在了沈建南身上。
在場的另外三人面面相覷,腦子里不由冒出相同的想法。
你們這么秀恩愛,真的好么?
沈建南這種貨色哪會在乎別人的眼光,何況,遭受信息時代五毒侵害,誰還沒干過點更荒唐的事,男女抱在一起,那不是正常現象嘛,又不是難上加難。
抓著新川雅子青蔥五指細細把玩著,沈建南將目光投到了盧樹身上。
盧樹會意,暗暗嘟囔了一聲,拿著文件又繼續起了之前的話題。
“烏克蘭方面進行的很順利,我們和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簽訂了二十年的合作協議,新產線也已經投產。”
如盧樹所言,九鼎和沈安然基金,在烏克蘭發展的非常順利。
順利的匪夷所思,順利的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拉扎連科是州長辦公室的第一副手,并切也是區域農業部主任,幾個月之前,安然.卡戴珊帶著沈安然基金在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推動慈善事業,和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代表拉扎連科幾次會晤后,贊助了二十萬美元。
順理成章的,九鼎集團跟進,和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農業部達成了合作意向,有著和拉扎連科的關系,和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簽約了二十年的土地租賃權限,并且包括九鼎集團的農產品加工生產線。
三百萬美元的農業投資,對于農業部主任,自然是實打實的政績,安然.卡戴珊也被拉扎連科對于貧民的支持感動,公開認了拉扎連科為人生導師。
誰知道,不知道是沈安然運氣好,還是拉扎連科這家伙運氣好。
六月初,拉扎連科以前在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躲避政治災難的上司庫奇馬,居然競選成為了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市長。
拉扎連科和庫奇馬的關系很好,立馬就將安然.卡戴珊和九鼎引薦給了這位新上任的市長先生,并且,贊助了五十萬美元希望他能夠推動和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的慈善事業。
結果,更難以置信的事情突然就發生了。
月中的時候,剛擔任第聶伯彼得羅夫斯克州市長不久的庫奇馬,突然就被新任總統克拉夫丘克任命為政府總理,火箭一樣,直接走入了烏克蘭最高層。
說著說著,盧樹就開始激動起來。
總理啊。
雖然只是烏克蘭的總理,但他可是親自跟庫奇馬握手過,吃飯過,還一起去黑海度假別墅,一起和女郎們玩耍過。以庫奇馬現在的地位,只要彼此繼續鞏固關系,那九鼎在烏蘭克的發展必然是一帆風順。
“我們的運氣也很好,如果不是先和拉扎連科的關系維持起來,恐怕發展也沒這么容易。”
運氣好?
看著盧樹興奮的樣子,沈建南戲謔挑了挑眉毛。
“你知道,我是怎么認識拉扎連科的么?”
“是他自己來找我的,想讓南博銀行給予他一些支持。”
盧樹怔了怔,和曹查理以及岡本浩一面面相覷,他們有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就像是,這一切,都在沈建南的預料之中。
事實嘛!
也確實如此,拉扎連科這個人非常善于交際,原來的軌跡上,憑著自己的能力都混到了總理位置,現在,有南博銀行和九鼎在背后資助,起不來那才是見鬼了。
對此,沈建南自然不會過多解釋,稍微裝了一個內涵的逼,在幾人心里加深了無所不能的心理痕跡,就轉移開話題。
“蜀中那邊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