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是你同學?”
出于女人的本能,沈憶梅最先反應,走到沈建南跟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盧新月也不甘示弱,牽著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直接湊到跟前。
“賤男。我幫你把織月和雅子帶過來了。”
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眼里全是溫柔和思念之色,隨著盧新月牽線,兩人齊齊鞠了一躬。
“相公!”
“相公!”
嘎——沈憶梅在風中凌亂。
一來就三個,開口就叫相公,長的好看,身材又好,自己可怎么比,最厲害的那個還沒出招呢。
“哥。”
沈憶梅緊緊抱住沈建南胳膊,宣布著自己的主權。
盧新月心下好奇不已。
既然是妹妹,怎么會是這種反應,但心里的直覺在不斷提醒她,這個妹妹恐怕沒那么簡單。
不過,盧新月就是盧新月,自然而然笑著。
“建南,這是你妹妹?”
沈建南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于盧新月的性格,他很是了解,心思狡黠,聰慧動人,時長出人意料,總會讓人驚喜連連。
但女人就是女人,雖然性格上很好,還是免不了女人的小肚雞腸,而且報復性很強,為宋曉丹和自己的事,沒少跟自己拼命。
現在......知道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的存在,還把兩人都帶來,這是赤裸裸的恐嚇。
相公!
這么一個稱呼,兩個曰本妞被賣了怕是都不知道。
干笑著,沈建南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盧新月這招來的太突然,到底是什么心思,實在是令人難以捉摸不透。
“老大,朋友來了怎么也不招呼進屋。”
聽到外面動靜,李秀月從后院走了出來,沒到院子里,就喊了起來。
亂了。
全亂了。
三個女人已經夠一臺戲,這下子,老老少少湊來五個。
兩個含情脈脈,兩個眼神如劍你來我往,還有一個最得罪不起的,滿臉疑惑。
哪怕是沈建南這種撒謊精,忽然也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這特么,恐怕就是自己作死吧。
之前,盧新月一直說想來,經不住嬌哼誘惑,沈建南就腦子一熱答應了。
反正香港事務不多,盧新月在與不在其實問題都不算大。
兩人許久不見,在老家又天天上火,以盧新月的妖孽性格,可以去河里好好的玩一場水仗。
至于盧新月打的注意,沈建南以為,無非就是想搶在宋曉丹之前先把門給認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再認了門,那就等于什么都定下來。
這點事,無所謂的。
可特么現在......完全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建南。招呼人啊。”
李秀月喊著,眼神古怪,不斷在未謀面的三個女人臉上掃著。
不是瞎子,誰會差距不到氣氛的古怪。
霓虹人,禮儀早已固化在思維里。
差距到李秀月的眼神,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頓時心里一慌。
“歐巴桑。織月打擾,請多多包涵。”
“歐巴桑。雅子多有打擾,請多多包涵。”
曰本人!
李秀月也在風中凌亂。
院里早已沒有外人,唐敦厚這廝,看起來敦厚,但一點都不敦厚,盧新月三人進門,這廝早就溜了。
現在,五個女人全部看著沈建南,氣氛異常詭異。
在場李秀月最大,瞅了瞅這個,再看看那個,眼神越來越迷。
“老大。你跟我過來了。”
說著,李秀月轉頭進了堂屋。
沈建南那個尷尬啊。
前兩天,李秀月還在交代他一定不能辜負沈憶梅,這一來就是三個,老人家心里會怎么想。
扭,肯定是不能扭的。
沈建南頭皮發麻,只得跟著李秀月進了屋。
李秀月臉上沒什么表情,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直勾勾看著沈建南,把沈建南看的坐立難安。
無論怎么說,這都是他的親生母親。
曾經的一切可以當做夢,但血脈的寄托和無微不至的關懷,沈建南哪會看不出來。
家里就六只老母雞。
現在,已經只剩下兩只了。
這樣一個母親,沈建南真的不想去違心讓她難過。
“媽!”
沈建南硬著頭皮喊了一聲。
“外面那三個姑娘是怎么回事?”
嘎......沈建南難得臉上一熱。
親媽問這種事,有點難為情,實在是不好回答。
“那兩個是曰本人?”
李秀月的話聽不出什么語氣,沈建南只得點點頭算是回應,但接著,這貨就感覺不妙。
李秀月是四五年出生的,這一輩的人,對于曰本人有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前不久,偶然提到曰本,李秀月還破口大罵呢。
“媽。你聽我說,雅子和織月其實也是可憐人。比梅子還可憐,從小就被人賣了......”
院子里。
沈憶梅望著盧新月,如臨大敵。
盧新月倒好,隨意在周圍轉了起來,就像是這是她的注冊,饒有興致觀察起院里的兩只雞吃玉米。
至于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幅不關我事的樣子。
良久,盧新月轉過頭,徑直走到沈憶梅面前。
沈憶梅被嚇了一跳。
盧新月的眼神太有進攻性了,措不及防,本能被嚇的退了一步。
不過瞬間,沈憶梅就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對,倔強盯著盧新月的眼睛,一幅誰怕誰的樣子。
盧新月被沈憶梅的反應逗的嗤嗤笑了起來。
掃了一眼沈憶梅脖子里面掛著的項鏈,把自己的項鏈拿了出來。
“你看是不是一樣。”
沈憶梅一呆,下意識拿出了自己的項鏈。
再一比,心里忽然一酸。
完全一模一樣。
臭大哥,壞大哥、混蛋大哥,就會騙人,還說跑了幾條街,全世界只有這一條。
“沈賤男是不是跟你說他跑了幾條街才買到這條項鏈的,還說全世界只有這一條。”
“你怎么知道的?”
盧新月悠然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戀兄情結??”
沈憶梅雖然也二十歲了,但這么大,連桑莊鎮都沒有走出去過,哪曾遇到過盧新月這種妖孽,三言兩語,就被忽悠的滿臉通紅。
“你才有戀兄情結。哥哥不是我親哥哥。”
這一點,盧新月早就猜到了,現在確定,如月眸子頓時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狡黠。
“那就是,情哥哥嘍。”
“才不是。”
“不是就好。”
“你......”
沈憶梅話沒說完。
屋里。
沈建南半真半假把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的事說了一遍,當然,掩蓋了是藝伎出身的身份。
對此,李秀月沒什么表示,一言不發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她才開口道。
“幾個姑娘都挺標志,那個白衣服的姑娘,個子高,要是你們生孩子,孩子肯定也長的高。”
“那兩個曰本姑娘也不錯,就是個子稍微挨了點。不過熊大、屁股翹,肯定能生養。”
“我都挺喜歡的。”
“哎。就是現在娶的多犯法。要是擱到那幾年就好了。”
沈建南咽了咽口水。
這個媽說的話信息太大,他一時還得消化消化。
等等。
前不久偶然說到曰本的事,李秀月還發過火。
怎么現在?
這反應,難道是在試探自己?
迫害妄想癥不由自主就來,沈建南想起了四個字。
大義滅親。
“媽。你不是很恨曰本人的么?”
“對啊。曰本侵略我們國家,誰不恨。怎么了?”
“那......”
“我肯定得支持你啊。”
你怎么比我想的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