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商掠奪者聯盟艦隊總基地內。
邁摩啟重新戴上一個光暈生成器,然后回過神來,發覺事情不對頭。
吵架是一回事,但吵到一半強行中斷通訊,也沒有個解釋,這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他趕緊讓手下又拿來一個全息通訊設備。
但巨商釙偌鉑拒絕連線!
邁摩啟頓時有些慌。
本來就懷疑鍺爾鐸族背著他們在搞什么手段,這下可好,又意外多了一層誤會,產生了更大的間隙。
自己對鍺爾鐸族不爽是一回事,但釙偌鉑如果拿這事當借口,有了收拾自己的理由…只怕會讓整個艦隊的卜幾奈威族付出有苦難言的代價。
不能不慌啊。
沒過多久。
唐安市東線營地內。
不少戰士們忽然看到,從唐安市南邊的扶蘇山脈中,有十幾隊形態各異的重裝機械,從地底深處飛出,浩浩蕩蕩升空。
那些機械飛至半空時,開始變換形態,組裝為巨大的太空飛行器。
同一時間,在整個湛藍星球大陸上,有上百道這樣的機械隊伍從地下升起!
“是鍺爾鐸族!”
部分戰士爆出歡呼聲,以為人類即將勝利!
還有許多戰士則懵了,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是說好了一個月的停戰期么?
我們這邊都全力以赴提升實力,誓死備戰,只等十天后豁出命與掠奪者對抗呢,怎么對方忽然就要走了?
通訊員立即飛奔到羅拭劍的大帳篷門口,向羅統帥匯報這個意外的消息。
“報告統帥!掠奪者要撤離了!”
“哦?”羅拭劍聽到這消息淡然一笑,一點都沒有表現出驚喜的樣子,沉聲說:“出去看看。順便通知全營,該干什么繼續干什么,都不要高興得太早。”
秦關剛才已經把他和薛巍義探聽到的消息報告給了羅拭劍和擊星委。
因此羅拭劍能推測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通訊員愣了一下:“哦,是!”
很快,羅拭劍、司空貧、柳屠風,以及秦關等人,全都來到外面的空地上,仰頭觀察情況。
片刻后,里世界的幾位前輩們為了看得更清楚,全都飛至空中。
“掠奪者真的說走就走了?”
“是啊,被我們忽悠傻了。”
“再加上薛巍義的神偷妙手,估計掠奪者百分百相信了,這個星球上還有其他看不見的生命存在。”
“不,升空的只是鍺爾鐸族,卜幾奈威族想走也走不了。還有,我們的星球暫時是安全的。暫時。”
同一時間,卜幾奈威族也都看到了鍺爾鐸族全體撤離的情景。
邁摩啟卻更慌了。
“不論巨商是否有什么圖謀,他們這么做都不合適!違背了商盟的合作精神!”
“攔截巨商,我還有話要和他說!”
“他們不能丟下我們,不能把我們丟在這個殘破的星球上!”
邁摩啟快速下了命令。
必須把話說清楚!
頃刻間,卜幾奈威族的飛行器也從各個基地大量升空,全力攔截鍺爾鐸族,在高空中密密麻麻布成了遮天的烏云。
“掠奪者內部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兩個種族打起來了,一個要走,另外一個不讓他們走!”
人類這邊,紛紛看起了熱鬧。
幾位宗師穿上隱身衣,分別飛往扶蘇山脈和絡城方向,近距離去看個究竟。
秦關幾人則再次通過草廬傳送,傳送到廣海城。
鍺爾鐸族的總部在廣海城地下深處。
因此那邊是主戰場。
眼看著雙方在空中交戰,但卜幾奈威族的飛行器遠不是天生金屬身軀的鍺族對手。
最終,鍺爾鐸族沖開了卜幾奈威族的攔截。
“一群愚蠢的卜幾奈威族,道理都講不通了!敢阻攔我鍺族撤離?等商盟的支援到了之后,再和你邁摩啟算賬!”
釙偌鉑怒沖沖帶著所有鍺爾鐸族,飛離湛藍星球,飛至太空,很快退到了恒星系邊緣。
“還是太空中更舒適啊,沒有氧氣。”
“傳令,全體鍺族進入恒星系軌道,全體休整,等待商盟支援!到時候,再拿下這個破爛星球,扳回我鍺族的臉面!”
臨近傍晚,整個星球再次安靜下來。
地面上,人類目賭了掠奪者艦隊內斗的全過程。
秦關和幾位宗師還從不同角度拍攝了錄像,傳回擊星委總部。
而在唐安市東線營地這邊,羅拭劍一臉沉穩冷靜,眉頭緊鎖,登上訓練場的指揮臺,通過揚聲器向營地內全體戰士傳令:
“掠奪者中的鍺爾鐸族只是階段性暫時撤離,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探查清楚,他們還會反撲回來!他們還有后手!
因此,全體戰士不要高興得太早!
無論掠奪者內部是否存在矛盾,無論他們表面上表現出什么,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繼續訓練!
十天后,掠奪者的支援仍會到達我們的星系,所以,我們的戰略計劃不變,依然全力備戰!”
“明白!”
“全力備戰!任何時候都不放松警惕!誓死保衛我們的星球!”
十多萬戰士齊聲回應,充滿豪情的吶喊聲回蕩在整個東線營地上空。
與此同時,天涼城、以及其他各個營地內,各統帥和教官們也都傳達了同樣的精神。
“不懈怠!不放松!”
“提高警惕,繼續全力備戰,誓死保衛我們的星球!”
唐安市東線營地內。
羅拭劍提振了全營的士氣,回到自己的指揮大帳篷。
幾位宗師們和秦關等人正聚在一起,討論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石燕然沉思道:“我有一個想法。”
說著,他轉頭看向秦關:“秦關小友、小薛,你們確定卜幾奈威族不會摧毀我們的星球?”
秦關:“我們聽到的消息就是這樣。”
薛巍義:“如果我們的星球現在被毀,卜幾奈威族也會一起陪葬。”
石燕然點點頭,然后對眾人說:“司空前輩,柳兄,我又有一個不錯的主意,我想和邁摩啟再談判一次。”
羅拭劍正好走了進來,便饒有興趣地坐下聽。
宗師們又有什么好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