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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金花教主

  “這是師父圈養的三尾火蜥,爪上有劇毒,而且能口噴烈火。”犀角連忙道。

  看著他臉上諂媚的笑容,徐君明發現,對付這些邪魔外道,比對付正道簡單多了。只要用霸道手段折服,一個個都乖順老實。

  隨手一指,睜開雙目剛要撲過來的三尾火蜥,瞬間被封印法符封在當地。

  大袖一揮,一道狂瀾卷起這頭怪物,飛出十丈外,‘轟隆’落地,濺起滿地碎石。

  看著讓開的洞口,邁步走了進去。

  “前輩,有禁制…!”

  犀角的話還沒落,就見封住洞府的禁制閃了閃后便破碎了。

  “小子,別發呆了,快跟上,小心禁制發作。”

  洪長豹說完后,飛進了洞府。

  犀角打了個寒顫,連忙跟了上去,那裂魂之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

  穿過一條十余丈長的山洞后,眼前出現了一個廣有十幾畝的大山腹。

  徐君明腳步一聽,看著這石桌石椅,好似看著沒什么異常的山腹,淡淡一笑。

  “雕蟲小技。”

  屈指一彈,靈光碰觸山腹空間的殺那,幽綠色的陰火瞬間燃燒起來。

  道道陰火,雖不熱烈,卻透著一股直透靈魂的冷意。

  “五鬼陰火!”

  洪長豹修行數百年,當然是識貨之人。

  “這是師父收集千年陰骨的磷火煉制而成的寶物,是他鎮府三寶之一,前輩多加小心。”犀角道。

  徐君明并未多言,攤開掌心,一枚復雜五色神紋閃耀。

  剎那間,所有的五鬼陰火仿佛撲火的飛蛾,爭先恐后的朝他掌心飛去,眨眼間就被壓縮成了一個鴿卵大小的墨綠色珠子。

  盡管知道他修為非同尋常,但如此輕易便收服了自己便宜師父苦心祭練的五鬼陰火,還是讓犀角心中震驚。

  繞過前方屏風,又穿過一條十幾丈長的隧道后,來到了一處靜室。

  靜室中陳設算不上奢華,除了打坐的云床和蒲團,便只在旁邊墻角的地方,放著一尊大石甕。

  徐君明徑直走到石甕旁,里面放著十三面大如鍋蓋的青玉石板。

  張口突出一道勁氣,仿若離弦之箭,把盤繞在石甕中的十幾條雙頭蛇怪打的腦漿迸裂。

  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仙道未成的人都未必管用,對他就更差了。

  催動法力,把十三面玉板托著,拿出石甕,一一鋪開在自己面前。

  細讀其中內容,徐君明頗覺大有收獲。

  這十三面玉板當中,記載了一門玄陽真經的法門,一門丹訣,以及十三副丹方。

  從白陽真人記述來看,這門丹訣、丹方,是原本白陽崖雨花洞中修行的仙道前輩留下的傳承。

  因為他不善于煉丹,再加上已有更加艱深的白陽天書。

  便沒有修習玄陽真經,而是把它封在了洞中深處。

  原本想留贈有緣,沒想到卻被寒山妖道鐘量得來了。

  徐君明對玄陽真經這門只能修煉到天仙的法門并不看重。反而是后面那十三副丹方,才是他最在意的收獲。

  尤其三張仙丹丹方,幫助最大。

  收下這十三副白陽圖解后,徐君明搜遍全洞,再沒有其它更多收獲,更沒找到晨露花的所在。

  “看來被他帶在身上了。”

  “你師父去哪了?”

  “回前輩,據此向被三百里外有一座大墓,墓主無華氏父子修為高絕,兇焰囂張,方圓五百里之內修士,無不受他們父子節制。”

  “…前幾日傳過話來,說他們父子要喬遷新居,讓麾下諸妖魔道士都去祝賀。所以今日早上,我師父便帶著師兄趕去了,只留下我在這里看家。”

  徐君明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暗道。

  “從時間線來看,無華氏父子和窮奇還沒把軒轅二寶盜走。”

  “你可知道附近有一座軒轅陵?”

  犀角點了點頭,“由此向北五十里,便是陵寢所在。不過那里禁制重重,誰也進去不去。”

  一十六位真仙加持封印,再加上圣陵符咒鎮壓,當然進不去。

  否則昊天寶鑒和九嶷鼎,早就被別人得去了。

  不過隨著千年群仙劫運之期將到,圣陵封印也將衰落,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無華氏父子從最薄弱的地底挖通隧道得了兩件至寶。

  微微點頭后,徐君明走到前室,隨意找了空蕩處坐了下來。

  見他如此,犀角和洪長豹也不敢說話,乖乖在角落里盤坐下來。

  此刻遠在數百里之外,一座深入地下的大墓中。

  廣有十幾畝的墓室里,此刻觥籌交錯,一片歡樂之聲。

  中間主位上,端坐一個頭如笆斗,闊口獅鼻,絡腮胡子,衣衫奇古,足有數丈高的男子。

  在他左手邊,則是一個身量更高,腰間圍著豹皮,氣息兇暴的骷髏。

  在最右邊則是一個同樣身穿奇古服飾,身高數丈,看長相與中間男子有幾分相似,氣息卻兇虐之極的男子。

  三個妖人坐在上首,下面僧道儒二十幾人,兩兩對坐。

  “我等恭賀三位大王從此永修至好,共謀仙業。”

  坐在下首最左側第一個,身材瘦高的赤袍道人起身道。

  “恭賀三位大王。”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

  一聲洪亮的大笑,主座中間的男子站起身。

  “今日能跟窮奇老弟化干戈為玉帛,實乃我父子二人的最大幸事。日后我等三人永熄兵戈,同修仙道。”

  那腰間束著豹皮的骷髏張開嘴巴。

  “永熄兵戈,同修仙道!”

  “哈哈,好。來來,各位同道,請滿飲此杯。”

  在觥籌交錯間,下首人群中一個身穿黑色道袍,頭戴蓮花冠,下頜一顆黑痣極為顯眼的中年道人,卻總是心神不寧。

  好不容易挨到宴會結束,他拉住了自己認知的至交好友‘金花教主’鐘昂。

  此君當年在東海,去釣鰲磯盜藥,被東海三仙中的齊漱溟斬去肉身,卻逃得元嬰,帶著兒子鐘敢和三個徒弟,躲到了無華氏這里。

  雖然過程狼狽,也有些丟人。

  但能從一派教主之尊的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手中逃脫,便見此人本事不俗。

  “大哥。”

  一身紫色道袍的鐘昂轉過身。

  “二弟有事?”

  因為二人都姓鐘,彼此又極為投契,相互認識后,便歃血為盟,成了結義兄弟。

  元嬰圓滿的金華教主鐘昂為兄,元嬰中期的寒山道人鐘量為弟。

  “前幾日小弟再探白陽崖雨花洞,偶然從中得了一部‘白陽圖解’。”

  “白陽圖解?”

  鐘昂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

  白陽真人的大名,整個修行界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道場白陽崖雨花洞更是盡人皆知。

  傳聞白陽道人飛升后,曾在洞府中留下傳承,更有一部針訣和兩盒芒餌。

  故而不知道多少人光顧白陽崖雨花洞,卻毫無所得。

  鐘昂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壓低了聲音,“二弟所言是真?”

  “這種事如何做的假。大哥要是不信,我先給你背上一段。”

  鐘量背了一段玄陽真經中的內容。

  鐘昂神色瞬間激動起來。他也是修道多年,差一步就突破元神的存在,自然能聽懂一段道經的真假。

  “二弟可真是好福緣,居然能得了白陽真人的道統。”

  鐘昂滿是羨慕,這可是天仙真傳,左道旁門中無數人可望而不可得的寶典。

  “大哥此言差矣。你我兄弟二人早有盟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白陽真人的道書,不只是我的福緣,也是大哥你的福緣。”

  鐘量壓低聲音,湊近鐘昂。

  “大哥,你我二人在這白陽山,始終要仰人鼻息,不得自由。以小弟之見,不如我們同修白陽圖解,若是修行有成,也自開一門教宗,將來也稱宗道祖,豈不更好。”

  鐘昂自稱‘金花教主’,自然對開宗立派極有興趣。

  鐘量這番投其所好的話,瞬間點燃了鐘昂的野心。

  “二弟所言甚是。”

  鐘量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連忙道:“大哥,白陽圖解如今就被小弟放在洞府之中,不如帶上我那侄兒和幾位師侄一塊前去?”

  鐘昂點了點頭,但很快又否定了。

  “還不行,無華氏多疑,我們不能都離開。這樣,我先帶‘敢兒’前去。等你我修行有成后,再傳給弟子也不遲。”

  “還是大哥考慮周到,便如此吧。”

  “你先在此等候,我去找無華氏說一聲。”

  “大哥盡可前去,小弟在此恭候。”

  看著鐘昂離去得背影,鐘量目光閃了閃。

  剛才在宴會中間,他突然察覺到自己洞府中的禁制被破,鎮洞三寶‘五鬼陰火’被奪。

  很顯然,這是有強敵打上門了。

  被正道誅殺,一路逃到白陽山,躲藏在荒僻之地的鐘量如今已成驚弓之鳥。

  有心直接逃走,又害怕自己所料出錯。

  并非對頭上門,而是除了其它狀況。

  所以所思又想,還是決定用白陽天書的秘密,誘惑鐘昂與自己同去。

  若是碰到正道高手,有他在也能替自己抵擋一二。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時間不長,鐘昂很快走了出來,在他身后還跟了以為身穿粉色長袍,長著一雙桃花眼的年輕男子。

  正是鐘昂之子,隨他一起從東海逃到這里的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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