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我會在你降服火羅剎之后才會出手,卻不知道我會選擇在你動手之前就出招,剛剛的話語,更多的是用來迷惑于你。
大智慧的腳步微頓,瞳孔中的金環若隱若現。
你想要在降服火羅剎之后立即趕往西域須彌山,在詢問佛尊的同時請佛尊相助你,卻不知我已經洞察了你的目的。
“這些事情,你本不該這般草率的,但如今的你卻是被執念迷了心,思維有些遲鈍了。”
從本該由大智慧掌控的身體口中,出現了秦旸的聲音。
同時在識海之中,巨大的生死輪突破了無垢之間的純白墻壁,生生擠入其中,令得整個無垢之間都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論持久戰,我可是專業的啊。”
只有秦旸能看見的頁面上,最后一絲劫力燃燒殆盡,原本的五位數變成了一個零蛋。
這數個月內,秦旸一直在分析著大智慧的弱點,并且在刻意營造出有利于自己的局面。經過數月的分析和纏斗,在劫力即將燃燒殆盡之前,秦旸終于決定出手,一舉反轉敵我之間的形勢。
“大智慧,我給你找了新的住所。”
生死輪中射出數十道鎖鏈,緊緊纏住琉璃大腦,五大魔神齊齊將魔掌按在大腦上,夾著它一同進入了生死輪中。
琉璃大腦使勁掙扎,但在內有不滅劍光侵染,外有五大魔神挾制、生死輪封鎖的情況下,再多掙扎也不過是無用功,只能被其拉入生死輪中鎮壓。
吾的執念,還未消!大智慧的的意念在識海中回蕩。
“但你已經沒有什么翻盤的機會了,既然敗給了我,就不會再成功。”秦旸淡淡道。
他眼中的金環并未消失,而是融入了瞳孔之中,讓本就璀璨的金瞳更添一分華貴。
從現在開始,就沒有兩個人用一個號的情況了,大智慧意識體被秦旸侵染,本身還被鎮壓,雙方優劣勢頓時反轉,并且兩極分化,秦旸占據了絕對優勢。
‘接下來,便是尋個時機再度融入靈佛心,將大智慧徹底煉化了。’
原本停頓的腳步向前,秦旸步步拾級而上,每踏出一步,他的氣勢就更盛一分。
既然鎮壓了大智慧,那么勝利的紅利也該收獲了。
胸膛之中,火焰燃燒,由九片銀甲糾纏起來的鳳凰之心漸漸融化,一顆嶄新的心臟漸漸出現,取代了鳳凰之心的位置。
“咚——”
一聲心跳,響動在沉寂了幾個月的胸膛之中,一道梵輪,出現在秦旸身后。
“生死輪。”
秦旸喃喃念著,身后又出現一尊又一尊的道輪,生輪、死輪、天譴輪、梵天輪、靈輪、魄輪······
大大小小的道輪阻隔為一體,一重又一重的道光加持在秦旸身上,令得秦旸體內的氣血涌動,筋骨齊鳴,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好似有生死輪在轉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些聲音最終匯聚成一股,同時背后生死輪也在同時契合為一,兩種聲音同時相合,令得秦旸拾級而上的身軀發出雷鳴般的聲響。
“轟隆——”
身體之中已經開辟的穴竅都在發出雷鳴般的咆哮,大股大股地吞吸氣血,從冥帝那里奪來的精元不多時就見了底,直接被這些饑渴的穴竅吞噬一空,與之相應的,便是體魄強度極速增長,拳意凝實到極致,轟然爆發的威壓蓋過了宮殿之中傳來的兇煞之氣。
數步之間,境界大漲,秦旸已是感應到了那竅中之竅的存在,摸索到了巔峰人仙的門檻,但單憑如此,還有點不夠。
“火羅剎,本座來此多時了,你還不出來迎接?”
秦旸口發玄音,身體穴竅齊齊作響,宏大之聲化作一道狂嵐音波,瞬間掀翻了眼前的白石大殿。
“想讓我來迎接,那便接好了。”
宮殿之中的兇煞之氣大起,一道赤炎般的身影從被掀翻的宮殿中沖出,手中邪棍千回百轉,七道棍影如厲鬼般回旋擊來,激烈煞氣霎時侵染身心,“地殺七魄·七魄噬靈。”
面對秦旸毫不客氣的行為,性烈如火的火羅剎自然不會好聲好氣地出門迎接,干脆直接地動手殺人。
他本就只剩一個月壽命了,將死之人完全沒什么好怕的,哪怕是秦旸表現出了高超的實力,火羅剎也毫無懼怕之意地殺上。
棍影呼嘯,同時打向秦旸天靈、心臟等死穴位置,刁鉆的噬魂邪勁匯聚成鬼首之狀,一旦及體,便要入骨三分,直破要害。
“砰砰砰——”
出乎意料的是,秦旸十分干脆的立身不動,硬接這刁鉆狠辣的七道棍影,這七道棍影在接近秦旸身體之時,就碰撞的無形氣甲,轟然爆破。
噬魂邪勁瘋狂鉆殺氣甲,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個暗綠漩渦,但在那不可見的氣甲之前,任憑邪勁如何發力,都無法形成有效的傷害。
那薄薄的氣甲就如無形的天埑,阻擋了一切外來攻擊和傷害。
“‘噬魂誅仙棍法’,你就只會這棍法嗎?《羅剎魁神功》中的一滅二霸呢?”
秦旸雙手背負于身后,任憑黑沉邪棍打在氣甲上,平靜說道。
來到這里,雖是大智慧的意向,但秦旸對于羅剎宮也是有所渴求。
羅剎宮中有神功一部,神兵一把,都是難得之物。《羅剎魁神功》暫且不提,那神兵噬魂棍也是頗為讓人感興趣的物事。
對于需要神兵進行煉化的秦旸來說,羅剎宮是不得不來的地方。而如今,羅剎宮還有其他不同的意義。
“你的潛力,有些低了,看來你是無法在廿七大限前突破到合道了。也對,若是如此容易突破,《羅剎魁神功》也不會讓人唯恐避之不及了。”秦旸如是評斷道。
眼前的火羅剎面容猙獰,頭發赤紅,周身洋溢著無窮煞氣,已是有了羅剎之形。
但秦旸卻是能看出他這是因為廿七大限即將到來才有這般形態,他能有羅剎之形已是催逼了所有的潛力,想要再有進步,卻是難了。
這樣一來,秦旸本想與其斗一斗的心思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