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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難以言表的一夜

  秦旸和弦主因療傷之故,在飛仙宮暫且靜寂,他們的勢力也進入靜默之中,但江湖上的風起云涌,朝堂上的你爭我奪,卻在這段時間中愈演愈烈,逐漸有失控的勢態。

  正月十七,太子和懷王兩方在稷都終于忍不住開戰,之前地震之中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稷都淪為戰場。

  這一戰,以有佛門支持的太子勝利告終,大智慧一劍掃平五萬大軍,將稷都左邊的三座大山掃成平原,讓太子的登基再無阻擋。

  但懷王卻是被李傾天救走,在北邊的北海道自立為君,同時得海外群島效力,割據一方。

  在太子和懷王奪位之際,幽冥教的六道齊出,強行突入風云閣,天道大戰號稱“半步煉虛”的蕭別離,強勢攔住有神石傍身可以爆發十倍功力的蕭別離,讓其余五道順利奪走風云閣中的禁藥“逆乾坤”。

  與此同時,幽冥教萬魂堂堂主姬無傷與神荼、郁壘兩位神主潛入神農教,被人發現,激戰一番之后,三人在兵主長老的虎魄刀前無奈退離。

  這兩次行動,讓江湖中人見識到了幽冥教的強大實力,以此等實力,十二門中任何一派都可能被滅,并且這還不是幽冥教的全力,幽冥教教主冥帝依然未曾露面。

  幽冥教,在世人眼中漸漸拔高到了和六派并列的地步。

  除卻這些大事之后,其余風波也是不少。比如神農教的蚩尤堂堂主和天都少君司夜數度斗劍,皆是不分勝負。

  再比如,藏劍山莊廣發論劍帖,號召天下劍者于九九重陽節一聚,論劍稱雄,據說連云蒙、大玄那邊也有劍客收到了劍帖,這一場論劍大會,也許將是一場僅次于天一山論武的盛典。

  大夏境內風波不斷,境外的兩國也是如此。

  云蒙鐵騎開拔進入關內道,清掃關內道中的反抗夏人,并且修筑工事,陳兵邊境,有進攻大夏的跡象。

  大玄之中,由于蕭冕在天一山之變后駕著劫云消失,現在正是一片混亂,道門各派漫天撒網,試圖找到蕭冕之所在,甚至連大玄朝廷之中也有高手不斷出沒,尋找蕭冕的蹤跡。

  道門想要盡快找到蕭冕也可以理解,但朝廷也想要第一時間找到蕭冕······

  不少人都是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蕭冕在朝廷之中也不一定就穩如泰山啊。

  他雖是大玄朝廷的定海神針,強勢驅逐道門對朝廷的影響,使得大玄不至于當真變成道國,但這定海神針太穩太強力,定住的可不止是道門,也有朝廷中的其他人。

  不說那些位極人臣卻還要在蕭冕面前服軟的朝堂大員,就說那位大玄的九五至尊,實則心中也不一定想要蕭冕活著。

  蕭冕把持朝政幾十年,影響力深入朝堂的方方面面,一言可決國家大事,玄皇的話語都不一定有他管用,這樣的定海神針,玄皇也不一定想要啊。

  因為他定住的,不止有內外試圖翻江倒海的蛟龍,也有玄皇這頭九五真龍。

  是以到這定海神針動搖之時,想要趁機搬開頭上這座大山的,也不只有道門各派,也有朝廷中或明或暗的一些不甘被蕭冕壓制之人。

  比起大夏和大玄這兩國的亂象,損失了一個玄翼王和一個黑甲精騎大將的云蒙倒是損失最小,甚至有心思陳兵邊境,隨時準備進攻。

  要不是大智慧隨手一劍削平五萬大軍加三座大山的實力太過恐怖,云蒙鐵騎可能已經要進入大夏境內了。

  時間就在這混亂而有緊張的局勢中緩緩流逝,漸漸過去數月,轉眼間,樹葉綠了又開始泛黃,轉眼間,已是來到了八月初七,立秋。

  這一天,秦旸一早起來,一如既往,上山頂靜坐兩刻鐘,觀云海蒼茫,白云蒼狗,采摘山頂的玉霜葉,汲取清晨朝露泡一壺茶,茶水沸騰之后,再將其倒入玉茶壺之中,以一步十丈的速度回到居所,在庭院內坐下。

  大概幾分鐘后,弦主就會從屋內走出,和秦旸一起喝茶聊天,然后她會彈琴,秦旸也會以蕭相合,開始平靜而舒緩的一天。

  只不過今日的秦旸除了泡好玉霜葉之外,還特地去親自熬了一碗紅豆粥。

  至于熬紅豆粥干啥,咳咳,補血。

  和弦主一起共居八個多月,二人有都是主動且對對方抱有好感的男女,這八個月來相處時間越長,這感情就越是深厚。

  終于,在昨晚月明星稀的月色下,兩個主動的男女跨越了最后一步,跨入了新的階段。

  那一夜的風流,無法用言語言表,所以就不說了。反正弦主今天是一反常態,遲遲未曾起床。

  因為秦旸已然康復的身體太過強悍,弦主雖然也是一位武道高手,卻也不堪征伐,到現在還在睡著懶覺。

  就算秦旸將紅豆粥送到她嘴前,她也只是迷迷糊糊地說著“喝不下了”之類的話語,繼續睡覺。

  這一下,秦旸這費心思搞出的暖心之舉算是落了空。

  不過好在作為武道高手,還不至于被一次初體驗打倒,秦旸煮紅豆粥的行為更多的是為了表現關心,而非是弦主真的需要補血。

  將紅豆粥放在床頭,秦旸看了一會兒弦主的睡顏,那一反常態的弱氣面容,相當少見,讓秦旸一時之間有些入了迷。

  不過,看著看著,就想到昨晚弦主那一開始的強硬姿態,然后想到后來的潰不成軍,婉轉承歡,秦旸就是心頭一熱,有種沖動的感覺。

  他默默撫了撫弦主的嬌顏,將臉上的發絲拂到耳側,斬殺了心中的欲念,轉身出屋,喝茶。

  一杯茶入肚,玉霜葉特有的一絲冷冽混在熱茶中沁入心脾,讓秦旸徐徐吐出一口氣,身體的狀態也算是冷靜了下來。

  “秦師者又是這么早起?”

  清淡的話語在耳邊響起,青色身影在對面落座,看了一眼緊閉房門的房屋,面上閃過一絲揶揄之色,“我還以為秦師者今日要到日上三竿才能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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