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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離去

  渾圓的元輪猶如游龍銜尾而成,有種圓滿無暇之意,這是秦旸融入了自己偷學的《補天心經》部分精義。

  元輪既成,秦旸這次演武也進行到了尾聲。

  他將諸般拳意精神融于一體,今后施展的武功還是那武功,但內核卻是換成了自己的精神。

  這種改變說不上好壞,但秦旸敢說現在那些武功比之過去更適合自己。

  “啪——”

  一只拳頭探出大繭,緊接著便是噼里啪啦的碎裂聲,堅固且柔韌的大繭碎了一地,秦旸從繭中安然走出。

  “多長時間了?”秦旸問道。

  負責護法的玄翦道:“兩天一夜。”

  “兩天一夜嗎?本座還以為至少過了三天呢。”

  心神進入大羅天演武,秦旸只覺用了無數歲月,如天長地久般長久,卻是沒想到在現實中才過了兩天一夜。

  兩天一夜未曾進食,秦旸卻還是精神飽滿,身體也未曾有絲毫虛弱。自從悟出了用真氣和元氣直接轉化氣血的法門,秦旸就漸漸沒了進食的習慣,只要有足夠的元氣,他就可以餐風飲露。

  雖然這樣一來少了進食的樂趣,但也免了大解的必要流程。

  當初因為大量進食藥材致使一天三次大解的回憶,堪稱是秦旸永遠不想回顧的噩夢。現在少了這一流程,秦旸也算是擺脫了那有些不堪的黑歷史。

  只是這樣一來,他卻是和正常人的習慣有所割裂,也不知對他來說是好是壞。

  “假銀票散布進行得如何?”秦旸問道。

  “很順利,不過因為銀票的大量出現,已經引起了龍雀錢莊方面的懷疑,只是他們也分辨不出真假,使得如今市場已是出現了混亂。”玄翦說道。

  墨家的仿制手藝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便是讓銀票模板的真正制造者出面,也無法辨認出真假來。

  辨認不出真假,哪怕龍雀錢莊知曉銀票有假,也是束手無策。總不能為了打假,連真的銀票也不承認了吧。

  百兩面值的銀票是最低面值的銀票,也是使用范圍最廣的銀票。

  像千兩萬兩都有所標記,甚至萬兩銀票若要更換持有者,需要前去龍雀錢莊更易記錄,否則錢莊拒不承認有效性。

  但百兩面值的銀票,就沒有了。

  所以現在龍雀錢莊是焦頭爛額,也就是這錢莊屬于皇室,否則現在已經被官府查封了。

  “但在和朝廷的斗爭上,我們墨家漸漸開始落入下風了。”

  玄翦說道:“凌霜閣不愧是大夏皇室的利刃,閣中殺手皆是精銳,比起明面上廝殺的靖武司,和凌霜閣的暗斗更為吃力。哪怕夏墨七劍都開始加入廝殺,也無法阻止整體局勢的失衡。更何況,還有矩子那邊的人在墨家之中拉攏人。”

  上次掩日夜殺嚴衛,并將黑鍋蓋在靖武司頭上,引得墨者人人憤慨,并借此開始篩選墨者之中二五仔,看看是哪些人被矩子給拉攏過去。

  不過矩子那邊也是有智計高深、嗅覺靈敏之輩,在察覺己方可能被察覺之后,干脆挑明了矩子的旗號,尋找墨者之中的同道中人,這些日子也是給墨家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外有強敵,內有隱患,這便是如今墨家面對的局面。

  秦旸在五毒教煉丹練功,前后耗費了近兩個月,這兩個月墨家無人主持,牛鬼蛇神也都跳了出來。

  “李康裕那邊倒是一直在控制之中,此人無有大智,還以為自己一直隱藏得很好,卻不知他的一切在我等眼中,如掌上觀紋。”玄觴不屑道。

  也正是因為此人無有大智,才會被秦旸視作棋子留下,要是他是個聰明人,秦旸早就下令將其斬殺了。

  “這般情況,卻是讓本座不能再置身于他處了,正好‘向天搶時’已成,本座也該重返墨家了。”

  秦旸帶著玄觴,直接出谷。

  在谷外,苗族大巫祝靜靜佇立,待見到秦旸二人出來,道:“殤旸君可是要走?”

  “是要走。”

  秦旸取出一顆‘向天搶時’,彈指射向大巫祝,“這是本座答應貴教的‘向天搶時’,請大巫祝轉交給藍月教主。”

  “不和族王告個別?”

  “既是大巫祝再次,藍月教主想來也是不想徒增傷感的,便不需再見一面了。大巫祝,告辭。”

  秦旸和玄觴選擇直接出補天嶺,而非是再去巫神殿和藍月鳳凰見一面。

  藍月鳳凰時常來和秦旸練功,比起大巫祝更為清楚丹成時期,畢竟她昨日方才離開。

  今日秦旸離開,藍月鳳凰想來也是早有預料,她不欲徒增傷感,所以讓大巫祝來此接收‘向天搶時’。

  畢竟和秦旸前前后后練功三四十次的女人,做的多了,也有了感情了,此時不欲增添離別的傷感,也是情有可原。

  “早聞苗女多情亦專情,我看那藍月教主經常來和師者接觸,怕是真動了感情了,”玄觴在路上嘿嘿笑道,“師者,你不留下過一夜嗎?”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現在本座可沒有那資本沉浸于溫柔鄉中。”秦旸淡淡道。

  “嘿,師者你可真是一個無情的爛男人啊。”玄觴吐槽道。

  提起褲子就走,這可不就是一個爛男人嗎?

  “你若能擺平墨家之事,本座自然可以繼續享受幾天,”秦旸眼神斜睥,“要不本座當個好男人,你去處理現在的事端?”

  “說笑,說笑啊!”玄觴連連擺手。

  他就會殺人、喝酒,讓他去擺平墨家之事,這不是難為他嗎?

  二人徑直出了補天嶺,坐上木鳶離去。秦旸全程未曾回頭,完全詮釋了渣男二字該怎么寫。

  巫神殿。

  “所以他未曾有絲毫留戀嗎?”

  藍月鳳凰掛起一抹笑容,甜蜜如罌粟,“還真是一個狠心的臭男人啊。不過他有此雄心,不沉迷于溫柔鄉,也是一個吸引人的優點。”

  她喜歡的是那種被人征服,仿佛坐在云端翱翔的感覺,若秦旸是個軟腳蝦,吃軟飯的,那秦旸對藍月鳳凰的吸引力無疑大減。

  強勢的人偏好更為強勢之人,至少藍月鳳凰如此,若是養個吃軟飯的,還不如養面首。

  “希望下次,你能更為強大,給本王更多的快感吧。”

  藍月鳳凰站起身來,周身泛起無暇的光華。

  《補天心經》大成,藍月鳳凰補足先天之不足,即將迎來一陣突飛猛進的時期,若是下次見面,秦旸沒能有大的進步,那累得下不了床的可能就是他秦旸了。

  他和藍月鳳凰之間的高低較量,可還沒有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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