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吸功大法”,秦旸是抱著志在必得之心的。
這門武功奪取功力的作用倒還是其次,那能夠獲取相關武功經驗的能力才是秦旸最為看重的。
武功底蘊越是深厚,大羅天推衍雖需要的劫力就越低,“吸功大法”這個能力對秦旸的誘惑不下于色魔遇到絕色美女。
“內力蛻變成真氣,我的‘蛤蟆功’修煉進度也會加快,并且真氣和肉身相合,足以和‘意氣并行’的高手抗衡。”秦旸緩緩握拳,感受著那真氣和肉身的力量結合,自語道。
突破之后,他便能夠吸收天地靈氣修煉真氣,再也不怎么需要擔心拖慢人仙武道的修煉進度了。
他的實力,將迎來極大進步。
也正是因為這實力的增長,讓秦旸恨不得快些收獲大筆劫力入賬。
另外還有“金剛不壞神功”,這也是秦旸需求度極高的一門武功。“金剛不壞神功”運轉,在本就強悍的肉身上形成金身,那強度絕對能叫所有敵人為之絕望。
如何獲得這兩門武功,便是秦旸接下來最主要的謀劃。
他站起身來,過去打開房門,身周外泄的氣機一陣波動,讓屋外的吳天直了解到他的成功。
“單論這真氣量,你已經快比得上我了,”吳天直感應著秦旸外泄的真氣強度,道,“可惜由于借助丹藥破關,有點虛浮了,之后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鞏固。”
“能派的上用場才是最緊要的,真氣的虛浮今后有的是時間解決。”秦旸笑道。
他本身就因為“吸星大法”而令內力虛浮,蛻變成真氣后這副作用也一并帶過來了。能讓他人以為他的虛浮是因為丹藥,這才是秦旸最想要的。
他現在的一切所做所為,都要符合“秦羽”的人設,不然之前的諸多行為就只能白費了。
“真累啊,做個迎風蕩漾的偽君子可真是難啊。”秦旸現在有點理解岳不群和朱無視見到即將功成之后的失智操作了。
偽君子之所以有個偽字,就是因為他不是真的。偽君子要是當一輩子的偽君子,那他就是真君子了。
然而這種壓抑本性帶著面具的生活,需要隱忍的時候還好,一旦發現自己優勢很大,不需要隱忍之后,大部分偽君子都會把面具直接拋掉,發泄長期壓抑之后的郁悶。
他們其實不是不知道這假面具繼續戴下去會更好,但他們還是選擇了本心操作。
‘然后他們就在歡聲笑語中打出了GG。’秦旸調整心態,抹除心中雜念。
作為曾經涉及拳意的練髓高手,秦旸在心境這方面還是很有自信的。些許雜念流淌過心間,卻是無法讓留下一點痕跡。
反正秦旸認為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在歡聲笑語中打出GG的,岳不群這些人的模板完全套不到他的身上。
“吳前輩,我們出發吧,去范家。”秦旸道。
“范家?”
“不錯,昨晚應柏峰之所以能第一時間知道我和余淮山不歡而散,便是因為范家家主范清泉是他的人。
不過范清泉已死,并且他投靠應柏峰的消息也還沒暴露,他現在應該就在范家。”秦旸解釋道。
“好,那我們就去范家。”
——————————
此時,范家之中是一片縞素。
家主突然橫死讓這個朱仙郡第一大家族陷入了混亂之中,和范清泉同輩的幾個兄弟在舉辦喪事之余不忘爭奪家主之位,天南道和范家有過交情的一些勢力都派人過來參加喪事,并且某些人看起來有摻和家主爭奪的打算。
總體而言,是平靜之下波濤暗涌,暗地里一片亂象。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外面家丁一聲吆喝:“丐幫吳天直大俠、秦羽少俠前來拜會。”
兩道身影由遠及近,慢慢走進正堂之中,接受眾人的目光洗禮。
‘白陽派、傲梅閣、臨江丁家,范家的交友范圍還挺廣闊的。’秦旸目光掃過正堂兩側的來賓,依照他們的衣著和佩劍認出最有名的三方勢力。
這三方勢力,每一方都算是天南道的一路豪強,盡管比不上漕幫,更比不上靖武司,但和范家相提并論是綽綽有余。
“在下范家范青松,感謝丐幫吳大俠和秦少俠來參加家兄的喪禮,二位,里邊請。”
正堂之中的范家人中,看來是這范青松占據最大優勢,現今也是此人前來與來賓見禮。
不過秦旸和吳天直今日來可不是參加喪禮的,他們在某種方面上來說,是來尋晦氣的。
只見秦旸掃視了一圈后,道:“怎的未見漕幫中人來為范家主送行啊,不是說范家主和漕幫余淮山交情頗深嗎?秦某昨夜還見過他們兩呢。要不是秦某當時有些不便,也許還能和那兩位一起喝幾杯來著。”
說著,秦旸又看向范青松,含笑道:“亦或者說,漕幫中人來了,只是不方便見人?”
這一番話道出,在場眾人豈能看不出秦旸笑容中的敵意,原本正堂中哭哭噎噎的聲音頓時一靜,范家的女眷都不敢在此時發聲。
范青松聞聽此言,再看秦旸那雙毫無笑意的眼睛,一股莫名寒意從心頭涌起,渾身汗毛直豎,好似隨時就要被分尸一般。
也是他被秦旸的眼神懾動心神,那在心中閃過的驚慌之色露于面上,雖是一閃即逝,卻還是被秦旸看在眼中。
秦旸知道,自己的威懾取得了極好的成果,自己的猜測,也獲得了驗證。
余淮山果然躲在范家之中。
“看來是我猜對了啊,范二爺,”秦旸的面色轉冷,“你們范家是自己交出余淮山,還是讓我們丐幫出手,給今天的白事染點喜慶的紅色?”
“這···這······”心中的恐懼感愈發深重,范青松汗如雨下,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少俠是吧,”白陽派的人見狀,出聲道,“在下白陽派葉云,今日范家在辦喪事,死者為大,不知秦少俠可否給葉某一個面子,有什么事出去談,莫要嚇到這范府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