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是說,時間變緩,效率不變,相當于修行速度變相地提高了二十四倍。”白素貞猜出許宣心中所想,含笑說道。
許宣點頭,而后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以前我看那些話本小說,類似的奇遇屢見不鮮。”
沒想到也叫自己碰上了。
白素貞笑道:
“如此甚好啊。”
許宣點頭,看秒針“滴答”向前走,登時有了個主意:
“等我將此處大陣掌握以后,把其他幾處靈氣充裕的周公遺跡中的靈氣引入此間。嗯,那時我修為的提升會更加快速。”
白素貞笑道:
“相公照如此做,修為一日千里指日可待了。”
許宣擺了擺手,道:
“先等到了午時十二點再說吧,要是遲遲不能破陣,那我剛才所說豈不是要變成笑話了?”
話落,便認真打坐修行。
過了許久之后,三根指針終于重疊,許宣站在表盤中央,看著這幾根指針幾乎融為一體,三個上古大篆依次呈現在自己面前,有如一座細長的石碑。
他嘴角浮現淺淺笑意,當即在表盤正中站定,將神識灌注于三根指針中,朗聲說道:
“我輩修士,何懼一戰!”
話落三根指針同時震顫,整個表盤開始晃動,隨后有如一葉扁舟,在風雨中不斷飄搖。
許宣臉色微變,他拉住白素貞的手,身體扎在表盤上,任由表盤晃動,自身巍然不動:
話落,他看見表盤上方,出現一個人首蛇身的身影。
那個身影盯著許宣與白素貞,一雙美目彎成月牙,嘴角浮現玩味的笑容。
“女媧娘娘?”他皺眉。
“相公,那不是女媧娘娘!”白素貞注視著那個身影,道,
“女媧娘娘的神情,不會這么古怪!”
許宣定睛看去,只見對方面容頗為眼熟,一個念頭頓時浮現于腦海中:
“你是歸岫?”
那個身影無動于衷,她凝視著許宣,忽然眼放精光。
“小心!”許宣直視女子那動人心魄的雙目,運用心如明鏡神通,與之抗衡,于此同時用衣袖擋住白素貞的視線,以免她受對方影響。
“我沒事!”白素貞對許宣說道,剎那間已珠釵在手。
許宣同樣喚出雪中劍,做好出手制敵的準備。
那女子見自己的招數對許宣沒有造成影響,嘴角的笑容愈發意味深長。
她淺淺說了聲:
“有趣!”
與此同時,她的蛇身動了下,蛇尾猛地穿破表盤,從許宣腳下飛出,向許宣纏去。
許宣早有準備,以北洲身法躲開女子蛇尾的進攻,同時以真氣裹住白素貞,將她送到表盤邊緣:
“娘子,你退后,讓為夫來!”
話落,他身影一閃,仙劍如風,斬過女子的蛇身。
那蛇神過于笨拙,無力躲閃,叫雪中劍打中,卻巍然不動,反而與仙劍抗衡,讓雪中劍一時半會兒間無法更進一步。
許宣當即飛上天空,注視著眼前的巨大身影,高呼一聲:
“去!”
雪中劍突然消失又轉瞬出現在他跟前,帶著絲絲龍吟,向女子打了過去。
女子淺淺一笑,伸出手攔在雪中劍攻擊的路徑前。
下一刻,她將雪中劍抓住。
許宣見狀隔空將真氣灌注于雪中劍,劍身立即寒芒暴漲。
神女一顧枉斷腸。
雪中劍立即震開女子的手,向她胸口打過去。
女子臉色微變,旋即又展露笑容,任由雪中劍打在自己胸口,不躲不閃也不防備。
雪中劍打在她胸上,卻完全無刺入她的肌膚。
這人肉身好生強橫!
許宣心下詫異,立即召回雪中劍,然后用出北洲身法,閃到女子身側。
他再次出劍,仙劍帶著咆哮聲,打在女子如玉的頸項上,卻依舊無法穿透之。
于此同時,女子揮手向許宣打來,許宣立即閃躲,閃身出現在女子額前,忽然感覺到一陣光芒刺入自己身體,低頭一看,是女子注視著自己,雙目放光。
這兩道光芒入利刃,穿過許宣身體,讓他身形不穩,差點從天空中跌下去。
許宣強忍痛楚,一邊躲閃女子的目光攻擊,一邊出劍,讓雪中劍打中女子額頭。
一如既往不能破開對方的肌膚。
許宣心里了然,他將仙劍的目標從女子額頭改為對方的雙目。
肌膚破不了,那五官呢?
許宣閃過女子拍來的一掌,操縱仙劍接連向女子的雙目、鼻孔、耳孔、嘴巴攻去。
然而他每次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這人的身體好生強悍!
許宣暗暗地想,迅速思考對策。
這時候女子忽然對他比劃一個手勢,隨后一道劍光向他激射而來。
許宣閃身躲開,又見女子比劃了相同的手勢,欲再度發難。
他下意識用出萬法俱無神通,女子比劃了動作,招式卻被許宣的神通消解,沒能從她手中打出。
女子不由得稍稍一愣。
她的道術被我消除了…莫非,她的修為境界比我低…許宣暗暗詫異。
他之前看女子人首蛇身,下意識地以為對方修為境界遠高于自己。
但如今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許宣當即有了主意,笑著對女子問道:
“你可是叫歸岫?”
女子充耳不聞,繼續向許宣發難,雙眼激射出一道道奪目的光芒,眨眼間攻到許宣跟前。
但許宣在北洲身法上的造詣又進一步,閃開這等攻擊輕而易舉。
他一邊閃躲,一邊伸出手,召出“寫誰誰死筆”。
“娘子,我沒有紙了,能否從你的儲物空間中給我找一份。”他笑著對白素貞說道。
“相公,接好!”白素貞召出一幅空白畫卷,朝許宣扔去。
人首蛇身的女子反應過來,朝畫卷發出一道光芒,一瞬間這畫卷便被點燃,變成一團火光。
女子見狀,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
此刻,許宣趁她轉移注意力之機,逼近到她額頭前。
她對此不甚在意,此人根本破不開她的防御。
她卻不知許宣的舉動目的不在于攻擊她的肉身。
“我記得,你是叫歸岫。”許宣含笑說道,將“歸岫”兩個字寫在女子的額頭上,
“而我要用寫誰誰死筆寫出你的名字,何須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