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毛從玄水道圣這邊忽悠了一堆寶貝之后,便離開了城主府,他要去一個地方,一個自己曾經熟悉無比的地方。
這個地方名叫百花島,乃是清顏圣姑的修煉之地。
之所以要去那里,王大毛當然不是想去敲竹杠的,而是有正事要去拜會島主清顏圣姑。
要說這百花島的島主清顏圣姑,也算得上是個奇人。
稱之為奇人,不只是因為她的修為早就步入渡劫巔峰之境,而是因為她為了恪守一個諾言,在這百花島上足足呆了兩百余年,一直沒有飛升。
王大毛與之有舊,乃是因為一件機緣巧合之事。
那是王大毛剛剛步入渡劫中期的時候,一日閑來無事,便外出逛逛,想找點兒靈草回去煉藥。
可是讓王大毛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在一處坊市剛剛拍回來兩株極其罕見的靈草后,他被一個大勢力給盯上了。
在修仙的世界里,殺人越貨這樣的事,太過于平常了。
所以,當王大毛被五六個渡劫中期修士圍在一處偏僻之地時,他的心里很坦然。
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過了,是以已經做好了自爆與這幫人同歸于盡的打算。
不過,王大毛可沒有傻到一上來就自爆,而是選擇了腳底抹油首先開溜。
或許是王大毛命不該絕,恰好這片區域便離百花島不遠。
眼看一座繁花似錦的島嶼就在近前,王大毛哪里還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個俯沖便扎進了島中的繁花叢中。
如此無禮的舉動,自然驚動了島主清顏圣姑。
清顏圣姑怕來人擾了島上的清凈,所以出面救下了王大毛,而將那些修士給趕離了百花島。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清顏圣姑算是王大毛的救命恩人。
不過,王大毛的臉皮著實有些厚,眼看那幾個修士一直在島外游弋,王大毛便厚著臉皮懇求清顏圣姑讓他在島上盤亙幾日。
清顏圣姑見他可憐,便同意了他的請求。
可是讓清顏圣姑沒想到的是,王大毛這一待便待了月余,儼然將這百花島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鄉。
在這期間,這清顏圣姑被王大毛纏得沒辦法,多次指點他修道中遇到的問題。
不過,讓清顏圣姑感到驚訝的是,這一介散修王大毛,對有些問題竟然也有自己獨到的精妙見解。
這一來二去的,到最后二人變得是亦師亦友,相交甚篤。
王大毛飛升之后,時長會掛念這位故人,時至今日,總算有了再遇故人的機會。
一念至此,王大毛不由得將靈力催升至極點,風馳電掣般向那百花島而去。
王大毛的到來,讓清顏圣姑是驚喜莫名,她做夢也想不到會再見到王大毛。
簡單將自己的情況跟清顏圣姑介紹了一番之后,王大毛便輕車熟路地在島上閑逛起來。
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往日的一幕幕如在昨天。
王大毛在這里并未停留多久,只是跟清顏圣姑喝了杯茶,便將一眾女修托付給了對方。
對于這些女修,王大毛只是希望給她們找一個能夠安心修煉的所在,這里對她們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清顏圣姑對王大毛的這個請求欣然應允,用她的話說,這里的花花草草太多了,正好需要人打理。
不過,王大毛的心里很清楚,清顏圣姑這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答應此事的。
托付完這些女修后,王大毛又與清顏圣姑簡單交流了一番修煉心得,便離開了百花島。
對于莫笑笑,王大毛本來打算將她也留在百花島的,可是她死活不同意,王大毛無奈之下,只得將她帶走了。
清顏圣姑之所以如此爽快地答應王大毛所托,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王大毛將戲弄玄水道圣之事悄悄告知了她,聽得清顏圣姑連連稱好。
此間事了,王大毛便離開了,下一站,他準備前往人界最核心的一片大陸,大陸玄金。
就在王大毛啟程前往玄金大陸之時,萬里之外的玄土大陸,一座高聳入云的高塔之上,一位白衣飄飄的少女迎風而立。
少女秀眉微蹙,略顯青澀的臉上滿是愁容。
“仙師,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不是說在這玄土圣城還會再相見的嗎?”
“難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這個白衣少女,正是碧霄城城主白羽生的獨女白玉兒。
而她口中念叨的仙師,正是我們的王大毛同學。
不過,就在白玉兒的心頭滿是情絲纏繞的時候,這座高塔周圍的天空突然彤云密布,一陣陰風自地底下呼嘯而上,很快,這交匯的陰風暗云便將這座孤塔團團包住,眼看是將天日遮蔽無影。
不知過了多久,風云漸漸散去,似乎這一幕從未發生。
不過,原先白玉兒站立的位置卻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條青石長凳,孤零零地放在那里。
當然,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件事。
就連白玉兒自己,也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漸漸失去了知覺,隨后,她只感覺自己進入了一條沒有一絲光亮的黑色通道之中,接下來的一切,便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
待白玉兒醒來時,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所在。
這里到處是搖曳的燈火,不過,她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白玉兒嘗試著喊了一聲:“有人嗎?”
她等了好久,也沒有人應答。
不甘心的白玉兒又嘗試著喊了一聲:“這是哪里?到底有沒有人在呀?”
這一次,她等了更久,不過,依舊沒有人回答。
白玉兒很想離開這里,不過,她做不到,因為她的手腳都被鎖鏈鎖在了銅柱之上。
她嘗試運轉靈力來掙脫束縛,不過,不管她怎樣努力,都無功而返。
因為,煉制這鎖鏈的根本不是普通材料,任白玉兒如何掙扎,都沒法撼動這鎖鏈分毫。
至于那兩根粗大的銅柱,更是不要抱任何幻想,因為那兩根柱子根本看不見到底有多長,似乎這銅柱亙古就洞穿了天地一般。
白玉兒落淚了,可她腦海中的那個名字,那道身影,卻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