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有點犯怵,但是一夜暴富的心火難以熄滅。
張三爺持棍在手,躡手躡腳往洞中行去,跟下寒潭一樣,只要稍有不對,就準備開溜。
洞中平平無奇,雖幽暗寒氣襲人,但還是比較干燥,走了一會,轉角處突然開闊,映在面前是一個空曠的廣場,類似于大廳,畝許大小。
大廳的中央是地上縱橫交錯,布滿著道道刻痕,古樸玄奧。
上前一看,便知道這是陣法,只是這陣法失去能量早已停止運轉,地上積塵有寸許。
張三爺認不出這是什么陣法,但是卻知道這大概率是傳送法陣。
不知道這是往那里傳送的,需要什么條件才能傳送。
他很失望,費了這么大的勁,就見到這玩意,這有毛用,且不說他能不能啟動,就是能啟動估計也沒那資源。
這法陣如此之大,啟動需要的資源肯定是海量的,再說好好的傳個毛啊。
歇逼!
他繞著大廳轉了起來,看看有沒有其他收獲。
還真的有收獲,在一個角落,他見到一個散落的骨架,骨架形態有點不正常,顏色發黑,且不完整。
邊上有一些像是玉瓶碎片樣的東西,幾件銹跡斑斑的武器,可能是死者生前的靈器,只是此時已經沒有絲毫靈氣,時間的侵蝕,讓他們淪為凡物。
讓他驚喜不已的是,骨架邊上的一個暗金色的儲物袋,這儲物袋明顯是高級貨,不同于他身上的灰色。
心中狂跳不已,果然沒有白費功夫。
拿起儲物袋,神念一探,這次不同于猴老弟送的那次,神念一探到底,沒有絲毫阻隔,袋中物件一清二楚。
一小堆靈氣逼人的小石頭,這東西不是靈精,但明顯是高級貨,比靈精的靈氣濃郁的不是一個量級,即使是中品的靈精與之相比。也是螢火與皓月的感覺。
一堆不知名的各色寶材,他基本都不認得。
兩個塊玉簡,他一一看了下。
一個是關于陣法方面的玉簡,一個是培育奇蟲方面的玉簡。
他試了下讓系統加載,這些都不是技能類的,都加載不了,只能靠自己研讀,差評。
嘗到了甜頭,他繼續搜索起來。
把整個大廳都找了個遍,也沒再有新的發現。
他倒是有點想在這里閉關研讀幾個玉簡,好增長下見聞,但這里明顯不是好的閉關的地方。
這么多天,也不見大泥鰍來騷擾過,不知道躲在那里憋著什么壞,此時最好還是悄悄離開,等以后再來跟它算賬。
收拾好寶物,出得洞來,他把洞口填的嚴實,清理了周圍,偽裝了洞口,權當安慰,之前的光幕禁制有點欺騙神念的味道,絲毫探不出洞后的情況,現在雖經過偽裝,但經不住神念探查。
轉身走得時候,他把這附近所有與之相連的洞,全部暴力轟塌,反正他自己現在也不可能用到這鳥陣,防備被別人發現。
完事后轉了幾天終于離開了回環陣法范圍,見到了之前跟大泥鰍追逃的熟悉路徑,不禁感到有點親切。
鬼鬼祟祟往寒潭方向遁去,想去看看是否有機可乘。
來到寒潭邊,沒有見到大泥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在下面還好,萬一這大泥鰍不在下面,跑去出口埋伏,在外面峽谷無處可躲,剛不過它估計會死翹翹。
不行,得要把它引出來,確定它的行蹤。
又是一頓打砸,積累海量的巨石,往潭中丟去,撲通撲通聲音不停響起,他全神貫注,防止大泥鰍突然從潭中出來。
只是半天也沒見大泥鰍出現,這下有點兩難了,這說明就兩個結果,一大泥鰍不在,是真的去洞口埋伏去了,二是跟之前他下潭一樣,它陰在下面等他下去再偷襲他。
他要是在下面,現在開溜正好,他要是在洞口埋伏,現在下去正好抄他老窩。
特么的,這好難選擇啊!
寒潭周邊,因他的打砸并清理,空曠了不少,他看著頂上穹隆點點亮光,那是乙寒石精,卻又夠不著。
看看誰更能耗,三爺讓你見識下什么是精衛填海。
他準備先填幾天潭,如果大泥鰍還是不出現,那就是在洞口埋伏,它在下面肯定忍受不了自己填幾天的。
那時就去抄他老窩,把他引回來,再想辦法離開這里。
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打砸,只是這次還沒等到他去填,潭中就出現了動靜,大泥鰍正快速從潭中出來。
作死張罵了一句陰比,掉頭就逃。
事實上寒晶蟒之前確實在洞口埋伏了幾天,可沒等到這貨出來,又擔心他填潭,所以又回來這里,只是這么多天也沒見這貨再來,以為他早已離開了這里。
它心中松了口氣,這爬蟲太多猥瑣,終于走了,希望他不要再來了。
只是這次它剛準備進入休眠,繼續恢復傷勢,就又聽到潭中動靜,不停有大石落下,這大石雖不能拿他怎樣,可這里是它的家,一直被大石填,可能真的會被填了。
它忍住怒氣,想等這爬蟲下來再干死他,可聽外面的動靜,這爬蟲明顯是不會下來,這是在挖石頭,這架勢是真的想把潭填了。
如果怒火能殺人,此時作死張恐怕已經死了千百遍,且是那種渣都不剩的那種。
暴怒到吐血三升,這爬蟲怎么如此可惡,可惡到令人發指,猥瑣到九天之外。
還埋伏個屁,此時就一個信念,沖上去干死他。
歷史是如此的相像,兩者第三次在洞中追逃起來。
還是一樣的套路,作死張也不敢出洞,有機會就繞回來丟幾塊石頭填潭,調戲大泥鰍的神經。
幾天后,寒晶蟒見實在也拿這爬蟲沒辦法,就臥在潭邊不追他了,它真的有點無力吐槽。
作死張也很尷尬,他不敢輕易出洞,怕大泥鰍猥瑣尾隨,所以雖然見它不追,他還是在洞中晃悠,沒事就來跟它打個招呼什么的。
又是幾天后,他再次跟大泥鰍打了個招呼,大泥鰍依然對他置若罔聞,他感覺差不多了。
又晃悠轉了幾圈,往外圍靠進。
感知后面沒有動靜,便加速往外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