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仲景看著顧君柯,但是眼神卻不在顧君柯的身上,似乎在透過顧君柯看另外一個人,隨即他癡迷的語氣說道:“芳茸姐姐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救我,她教我奪回薄家,不過是為了牽制住安家,可是我不在意啊,顧君柯你知道嗎,芳茸姐姐手把手教我如何奪權,如何示弱,我在薄家本來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子,更是因為我會威脅到洛明川的存在,什么都沒有人教過我。”
薄仲景從架子上面拿下來一個玉牌,上面鑲嵌著一塊精心雕琢的黑水碎玉:“是芳茸姐姐教會我不要甘于現狀想要的東西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得到,她教會我謀略,教會我反抗,教會我笑,教會我要讓那些欺辱我的人付出代價。”
“可是,她從來沒有教會我怎么去喜歡你一人唄啊,你說,我怎么就會了呢?”薄仲景看著顧君柯眼神有一點的癡迷,好像在看顧君柯,片刻他自己搖了搖頭,“不,你不是芳茸姐姐,芳茸姐姐從來不會總這樣冷漠的眼神看我的,來,顧君柯,過來,你要知道,這個古老的陣法,至親的血脈至關重要,你不想要見芳茸姐姐嗎?來,就差一步,你母親就可以活過來了…”
薄仲景的聲音忽高忽低,帶著說不出來的誘惑力。
安景崎依舊握著顧君柯的手,只是力度微微的減輕了一下,顧君柯好像莫名的你明白了安景崎的意思,是不是只要自己想要過去,他就會放開自己的手。
顧君柯笑了,帶著幾分不經意的涼薄,第一次,顧君柯將手反握了回去,但是目光卻是看著薄仲景的,她的目光堅定,即使薄仲景戴著面具,這個女人的目光好像也可以透過目光穿透人心。
“薄仲景,我不想要復活我的母親…”顧君柯的聲音很平淡是確實帶著不送拒絕的意味。
“不是現在…”顧君柯看著薄仲景,一字一句的說道,“而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想過復活我的母親,我是親眼看著我的母親離開的,薄仲景,我母親雖然是因為顧延而死,但是她在死的時候卻沒有一絲絲的后悔,以前我不懂,為什么顧延這么對她,她竟然從來沒有恨過他?現在我卻是懂了…”
顧君柯往前走了一步,還不忘記拉住安景崎的手:“我的母親這一輩子其實得到了所有她想要的,自由,普通的生活,她愛的人,她想要擺脫的生活,以我母親的性格,如果她真的不甘心,她一定會為自己留好后路,但是,她走的那一天,我除了看到她對我的不舍,沒有看出一點點她眷戀這個人人世的樣子,薄仲景,我的母親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想要活下來。”
“不,芳茸姐姐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得到,她還有你啊!!!她為了你犧牲了自己的一世,這一世,也是為了你,她怎么可能放得下你!”薄仲景的聲音有些激動。
“什么意思?”顧君柯看著薄仲景,眼神幽深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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