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柯看著安景崎的背影,那句“那又如何”重重地敲擊了顧君柯的心。
安景崎卻沒有轉過身來,他對薄仲景說道:“那又如何?首先那是我母親的事情,其次我對我母親的死亡并沒有什么額外的懷疑。最重要的是,就算夏芳茸與我母親的死有關。對我來說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薄仲景我與你不同。我對這安家一點興趣也沒有。我與我母親之間的牽絆不過是血緣關系。我母親臨終前的遺愿,我已幫她完成,安氏一族宿亂已清。我為她將安氏一族支撐到現在。”安景崎說,到這里停住了話語,他不再對薄仲景說話,而是轉過身來,他看著顧君柯,他向顧君柯走上了兩步,他拉住顧君柯的手,手上微微用了些力氣,讓女孩子沒有辦法從自己的手上掙脫開來。隨即他說道:“你在怕什么?夫人。”
顧君柯瞬間反握住了安景崎的手,男人的手光滑細嫩,即使經過了在地下城的這段時間,連顧君柯的手上都盡是灰塵,可是這個男的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手上潔白滑嫩。依舊翩翩公子,讓人覺得好像觸碰他一下都會將他弄臟似的。
顧君柯拉住安景崎的手,她輕聲的說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我的母親真的害死了你的母親。恨我的人應該是你,我有什么好怕的,難道我還怕你會殺了我嗎?你不會的。你喜歡我不是嗎?”
顧君柯說著她伸手撫上了安景崎的心口,那里的心有規律的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喜歡我對不對?喜歡的,即使我母親是殺害你母親的兇手,即使我母親很可能是當年造成安氏動亂的罪魁禍首,你也不會傷害我不是嗎?”
安景崎看著顧君柯,眼神深邃卻沒有說話。
而薄仲景在的一邊狂笑起來,他的笑容夾雜著男女混雜的聲音,讓人聽不真切:“顧俊科你是哪里來的自信?你知道這個男人他可不是像你看起來的這般溫潤如玉,他可是沾滿雙雙手沾滿鮮血的男人。當年他一個人殺進了安氏祠堂,帶出了他母親的尸首,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他可是踩著那些人的尸體出來的。所以你真的以為他是一個良善之輩嗎?你真的以為他會原諒你嗎?從始至終他不過也就是想見見這蘭斯古城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安景崎。當初你和薄家若不是你,我怎會被趕離這里。若不是你。就不該離開芳茸姐姐,這么多年,安景崎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又出來做什么?”
“當初和薄家的事情…”安景崎,握著顧君柯的手,確實在對薄仲景說話。“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多薄家少主,當初如果不是你先將手伸到安家,我不會動你,我對四大家族向來沒有興趣,這蘭斯古國也為了達成我母親的意愿吧,不過如今我找到了比我母親意愿更有趣的事情,所以即使違背她的遺愿,對我來說也并沒有什么,只要我夫人開心便是好了。”安景崎將眼神轉過來,看著顧君柯:“夫人說的對,我喜歡你,所以即使真相的確是你母親。一手毀了安氏,毀了我母親,這份喜歡也并不會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