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甘心啊…”沈寶鈞突然頹然地靠在了椅子上面,“明明是我才是身家唯一的女兒,明明我才是真正的豪門世家的大小姐,憑什么,芳茸一出現就什么都變了。”
是什么時候起,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都去了芳茸身邊?
是什么時候起,明明是是一所豪門貴族的學校,卻是被芳茸的到來影響的歡聲笑語的。
到底是什么時候,明明一開始,大家都看不上這個好像是鄉下來的女孩一樣,她永遠只喜歡穿那么幾件運動服,背個小書包,身上的裝飾品不超過兩件。
不化妝,也沒有豪車接送,在那個全部都是云川市最頂級家族中的學校中,芳茸顯得那般的格格不入。
女孩子們都在背后笑話他,男孩子也是在嘲笑她的土氣,沒有偶像劇一般的顛覆性的表現,并么有什么世家公子哥因為他的這樣的不一樣的特別而就對她另眼相待。
但是,直到那件事情。
在食堂里面,對于每一個學校來說,都有那么幾個校霸,毫無特別。
而那天,沈寶鈞看著食堂里面在欺負人的校霸們,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而且,沈寶鈞確實也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學校會混進那么多的普通人,要是精英就應該全部都是精英。
而芳茸作為普通人以高分數考進來的,她對于這些校園欺凌案件,從來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明明那些人和她一樣,不過是這個學校最底層的人,但是她卻是絲毫不在意,每次都會從那些人的身邊走過。
芳茸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一個人,卻是讓你好像在她沒有表情的時候,就是不敢靠近,或許,每一個人都和沈寶鈞有著同樣的想法,所以,在學校里面。
最底層的階級,明明看起來最貧窮的是那個叫做芳茸的女孩子,但是確實沒有任何一個人回去招惹她。
沒有人招惹的芳茸總是會對自己喜歡的人露出甜甜的笑容,溫暖和煦,好像沒有一點殺傷力。
但是那天的芳茸和平時不一樣,從來不多管閑事的芳茸,那天動手了。
那天,班里的學習委員因為在上課的時候,將沒有交報告的幾個人的名單報給了老師,那幾個人當然是不愿意了,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將學習委員堵在了食堂。
學習委員是一個十分害羞的男孩子,他低著頭,任由那幫人羞辱,他們將菜汁菜湯倒在了男孩子的頭上面,男孩子隱忍著。
那些人似乎還是覺得這樣不夠,一把將渾身都是菜湯的男孩子推到了地面上,但是男孩子似乎隱忍著,沒有一點點反抗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食堂里面的人群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似乎故意要將這樣的場景留給這樣的校園霸凌事件。
那是沈寶鈞第一次見到芳茸動手,也是最后一次見到。
那一天,從來不管學校任何事情的芳茸,將手里面的牛奶狠狠的扔在了那為首的男孩的臉上面。
男孩的臉上面瞬間全部都是牛奶的痕跡,在一瞬間之后,那個男孩似乎反映過來自己背包芳茸破了牛奶,氣沖沖的走到了芳茸的面前,但是還沒有吧等自己說些什么,有什么東西,臉上面結結實實的挨了芳茸一巴掌。
那是那一個月,學校里面發生的最為詭異的事情了,芳茸那個平時在學校里面,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甜甜的笑著的女孩子,逼近那個校霸,一字一句的說道:“道歉。”
校霸楞了一下:“你憑什么…啊…”
男孩的話還沒有說話,臉上有挨了一巴掌,只聽見女人的聲音冷漠,和平時哪個傻里傻氣的她完全不一樣:“我說,道歉。”
“我憑什么道歉,我做錯什么了么?你們看到我做錯什么了么?你是不是找死?”男孩兇狠的說到,一邊順手將旁邊的盛滿飯菜的盤子拿了起來,但是還沒有等他做什么,面前的女人已經快速的將盤子奪了過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盤子里面的剩菜剩飯全部都扣在了那個男孩頭上面。
“你們看到了么?”芳茸冷冷的說道,看著周圍已經驚呆了了學生說道,“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嗎?原來,我們學校的人都是一群瞎子啊…”
“你!”旁邊有人想要上前,但是卻是被校霸攔住了,只聽見那個校霸的語氣中帶著鄙視的笑容說道,“這么有個性,我還不知道,我們的全校第一名什么時候是一個這么有個性的女孩子了,怎么樣,要不要考慮做我的女朋友,你的個性我很喜歡。”
“你這樣的人,我不喜歡,很惡心。”芳茸走過去將地上面的男孩子拉起來,細心的為他將頭發上面的臟東西弄掉,拉著他走。
“這么輕易就像要走嗎?”
“滾開!”
現在想來,那天的芳茸真的非常的反常,芳茸從來都不是多管閑事的人,而且是從來不輕易生氣的人,但是那天卻是一反常態竟然動了手。
后來,其實已經沒有后來了,因為芳茸根本沒有給任何人報復的機會,那之后,讓芳茸就再也沒有來學校,沒有偶像劇情節,沒有因為芳茸打了他就對此念念不忘的人,這件事情很塊就淹沒在學校紛紛擾擾的很多事情當中了。
但是即使所有人都忘記了,沈寶鈞卻是一直記得那個時候的芳茸,那個時候的芳茸眼睛里面是有殺氣的,想要一定會動手,像是絕對不會放過所有惹怒他的人,那是此前此后都絕對沒有從芳茸的身上見到過的氣息。
即使后來,自己和顧延那般的對待芳茸,芳茸的身上都沒有再出現過那般的戾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對于一直溫柔賢惠的芳茸,反而是那一天食堂里面的芳茸總是讓沈寶鈞念念不忘沒有辦法放下。
沈寶鈞一直都是嫉妒芳茸的,芳茸的到來,奪走了屬于自己的一切,所以,她去和芳茸做朋友,她背著芳茸和顧延有所來往。
“顧君柯,你知道嗎?你和你的母親一樣討厭!”沈寶鈞看著顧君柯,冷冷地說道。
“所以,你就幫助薄家,對付你的好朋友?”顧君柯冷笑,當初母親將自己藏在暗室里面,根本不是怕顧延,而是害怕薄家的人吧?
“她不是我的朋友!我才沒有那樣的朋友!”